苏清越轻轻推开书房门儿,徐乔正坐在书桌前写写划划,左手指骨间夹着根细长的香烟,撑住额头,灯光下,眼底泛着淡淡疲惫。
见媳妇儿进来,忙按灭手里的烟头儿,抬头朝苏清越一笑,拽过她胳膊,把人抱在自己腿上,捏了捏对方鼻尖儿,“乖,等急了么,还差一点儿就弄完了,马上就伺候宝宝睡觉。”
苏清越握住他手,“上床休息,马上,立即!”
徐乔嘴角儿勾起坏笑,“宫主大人如此迫不及待,小生有点儿怕怕。”
苏清越明白徐乔叫“宫主大人”的时候意味着什么,他想补偿她。
老实说突然间撑起这么多大一个公司,对徐乔来说本就是巨大挑战,目前各方面又乱糟糟没有理顺,他自己做事还力求完美,不累才怪。
就算清越是神仙肉,他也有心无力,脑子高速运转,整个精气神儿都透支给公司了,谁敢相信,年轻二八,他竟然连欲望都降低了。
有时候想和老婆温存温存,他竟然和小孩儿一样,吃着吃着神仙肉,头一歪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对上清越面无表情的脸,简直无地自容,这就好比他正在和老婆做某项运动,一低头却发现老婆呼呼大睡,就问这心理阴影面积。
徐乔迅速冲了个澡,担心刚吸完烟嘴里有烟味儿,洗澡的时候先含了一块儿糖,洗完澡又认真刷了牙,吹干头发。
脱下浴袍,徐乔弯腰穿上四角短裤,想了想又褪下来,褪到腿弯了,又忍不住勾着穿上,如此反复好几次,一狠心,到底脱了。
拽过提前准备好的西服套装,一鼓作气胡乱穿上,这下真他妈轻装上阵了,除了有点儿心理负担,啥负担也没有。
徐乔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用力咬了咬嘴唇,形状美好的唇瓣花一样染上了妍丽的艳色,灯光下的肌肤泛着微光。
操,老子怎么这么妖?
还这么浪?
额——还有点儿小贱。
他妈的!
徐乔大步进了卧室,卧室的大床上,新装了深色的床幔,习惯了在苏清越的幻境,突然转到现实里,他各种不适应,各种放不开,把毯子罩在俩人身上又嫌闷得慌,找了个理由,说窗帘不够遮光,休息不好,自个儿买了个床幔挂上了。
苏清越心里有数,懒得揭穿他。
看到徐乔穿着一身严谨的正装爬上床,苏清越眉头一挑。
徐乔板起脸,“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伺候老公宽衣。”
苏清越:“……”
苏清越最烦徐乔这点儿,天大的压力憋在心里不说,就知道在她面前插科打诨,她只要生气,小混蛋就一个对策——床上解决。
当她什么人了。
斜睨了对方一眼,苏清越冷冷地,“怎么,有胆量穿,没胆量脱。”
徐乔眨了眨眼,装什么委婉,想要看刺激的,直接说嘛。
来吧,看我的——
徐乔修长如玉的指骨一圈儿圈儿绕着领带,绕够了,扯松,解开,在苏清越一只手腕儿上缠绕几圈儿,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继续。
长指勾开了脖颈间第一颗衬衫扣子,第二颗……
苏清越盯着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徐乔的呼吸变得深重,整个脖颈都染上了薄红,一闭眼,抽出了腰间的皮带,扔到一旁,进行不下去。
他开始后悔没给自己留条底裤,太尼玛那啥了。
时间等得有点儿久,苏清越并不催他,就那么看着他。
徐乔以为老婆会善解人意,他意思意思,对方见好就收,夫妻不就和谐了。
但显然苏清越不想善解人意,她想看他的诚意。
事不过三,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半路抛锚了。
咬了咬牙,当西装裤子褪下来的时候,徐乔迅速翻身压住了苏清越,轻喘着,坏笑出声,“你个小色女,看得过瘾吗?”
徐乔在笑,但苏清越看到他眼角里隐藏的湿漉漉的水气,显然刚才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
心抽了抽,小乔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脸皮厚,内里清高着呢,看着他一次次努力讨好自己,心里的气忽然一下子全消了。
小凡人骨子里是很要强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拼命去证明他自己。
他可以继承许明砚的万贯家产,也可以靠着她的能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他都没有选,因为他不想让人小瞧他。
就这样一个人,在她面前却愿意放下所有,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苏清越心软了,争强好胜就争强好胜吧,你想证明自己,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苏宫主没有发现自己又陷入了小男人的温柔陷阱,徐乔想的一点儿都没有错,夫妻间的问题扔在床上,显然比摆在桌面儿上要合适。
苏清越温柔地拥吻徐乔,催眠一般地哄他,“小乔,听话,睡了。”
一直连说了三遍。
徐乔乖乖地闭上了眼睛,红唇微微轻张着,露出一点儿可爱的舌尖,发出轻微均匀的呼吸声,睡得毫无防备。
苏清越低头吻了吻他额头,灵气只能滋养徐乔的身体,但显然现在的徐乔不止是劳力,更重要的是劳心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