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另外等人清醒了提醒他,□□是可以死人的,年轻人悠着点儿。”
薛坤点头,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又是许子睿搞得鬼。
许子睿当时从酒店离开的时候,谎称自己要上厕所,把身上带着的给女朋友用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倒酒杯里,吩咐服务生把酒放到徐乔的桌子上。
其实他也不敢保证徐乔就一定能喝到那杯加了料儿的酒,不过无所谓,有几率就行。
苏清越在为徐乔打造护身镯子的时候想到了各种他可能遇到的危险,唯独没算计到□□这种阴险东西。
输液瓶里的药液一滴一滴地顺着细细的管子注入到淡青色的血管中,镇静剂起作用很快,徐乔好受了一些,虽然难受到迷糊,但发生了什么事,以及医生说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哥,我想自己呆会儿。”
薛坤知道他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狼狈的样子,点点头,嘱咐他多喝水,转身出去,把病房门儿轻轻带上。
徐乔从来不知道真正的浴火焚身会让人难受到这种地步,刚才那会儿,他真的是烧得理智全无,只有一个念头,想把全身的衣服都扯掉,渴望一切能让他感到凉的东西。
他不敢想,如果这药在刚才的酒会上发作,他该会是怎样的丑态毕露,清醒之后又该如何自处。
抢他的人参,在报纸上羞辱他,这次干脆用□□害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可真是好毒的心肠,不但要他死,还要他死得难堪,难看,万劫不复!
王春枝那样虐待徐乔,都没能遮挡住徐乔内心的光明,因为他从一出生就拥有得太少,太少,简直是一无所有,没有人给过他爱,所以他也不懂恨。
这段时间以来,他前所未有的感受到有人疼,有人关心,有人宠着的滋味,周雅叫他宝宝,叫他乔乔,他嘴上有多反对,内心就有多欢喜,这种被当个宝贝一样珍视的感觉太好太幸福。
苏清越说徐乔像个孩子,实际上他内心一直住着一个可怜的小男孩儿,当身为成人的他最幸福的时候,就忍不住把小男孩儿放出来,跟他一起分享。
所以二十岁的青年在苏清越面前撒娇的时候毫无违和感,因为那一刻,他真的不是二十多岁,他只有六岁。
他现在拥有了以前渴望不可及的一切,有人却要他死,要他身败名裂。你大爷的,做梦!
许子睿实在低估了一个长期在饥饿边缘垂死挣扎的小狼崽发起疯来的凶狠程度。几次三番下来,他成功勾出了徐乔内心隐藏极深的恶魔,压抑许久的东西一旦破土发芽,便漫天漫地的疯长开来。
徐乔伸手去摸裤兜里的手机,手上软绵绵的,用不上劲儿,一打滑,手机啪!一声掉在水泥地板上。
他挣扎着侧过身子,捡起来,目光在被磕出白印儿的边角上扫了一眼,半垂下眸子,平静地拨出一个号码。
许子睿,老子不稀罕的东西也不会便宜给你!
许明砚正跟许子睿苦口婆心,促膝长谈,基于上次的教训,这次他不敢再像上次一样严厉,简直是拿儿子的小命开玩笑。
手机忽然响了,许明砚不耐烦拿起来,扫了一眼,不认识的号码,直接按了。
没多会儿滴滴的短信提示音又过来了,许明砚心说谁呀,还特么没完了,皱着眉点开短信,瞬间脸色变了,短信内容很简单,“中心医院急诊208,徐乔。”
徐乔给许明砚发了短信,便给薛坤打电话,让他进来。
薛坤手里拎着一兜儿水果推开门儿,“小乔,这会儿好点儿没。”
“哥,我好多了,呆会儿你回家休息吧,许明砚会来照顾我。”
薛坤怔住,“小乔,你——”
徐乔转了转腕间的镯子,勾唇一笑,“要不是在酒会上听人议论,我都不知道许明砚宠儿子在圈儿内这么有名,从小就照顾许子睿那个病秧子,想必他照顾人应该很有经验,我也很想体验一下。”
薛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许明砚造的孽,自己受着呗,如今兄弟相残,怕是谁也阻止不了了。
许子睿实在是阴险狠毒到了极点,刚才他出去找医生看了化验结果,主治大夫感慨了句,“年轻人,这身体就是抗造,就他这个药量,换一般人早都休克过去了,死亡都有可能,他竟然除了难受什么事儿也没有,还真是越是身体好的,越不知道珍惜,为了追求刺激还真敢折腾。”
许明砚急匆匆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儿,护士刚刚给徐乔换好输液袋子,还得继续滴。
许子睿给徐乔用的药其实本质上就是一种激素,只不过是大大超出安全剂量的激素,毕竟这玩意儿安全的没效果,有效果的不安全。
他还不管不顾一下给徐乔下了那么大量,就算徐乔身体素质比旁人强得多,一通折腾下来,也是消耗巨大,这会儿身体的燥热褪去,开始另一种难受。
许明砚就见儿子脸色苍白,双眉紧缩,一向健康红润的嘴唇也失去了往常的光泽,干干的,颜色惨淡得很。明明刚才在酒会上还活蹦乱跳地跟他杠,怎么眨眼功夫不见,就虚弱成这样子。
许明砚心揪揪成一团儿,几步跨到儿子床前,蹲下身子,握住了徐乔的手,“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