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一个离谱!”
忽然,远方街道一道黄色烟花绽放,是提前过去侦查的队员发信号了,代表目标琴乐阴就在这个位置。
“所以督察你打算怎么办?”照夜白真心诚意地提醒道:“琴乐阴可是一个烫手山芋。”
“偏偏让我碰上这种麻烦的脏活……”狸奴咬牙切齿。统计司大部分干员也被抽调去城墙防守了,司长谢尘缘以及斗鸦青等三位督察也在前线助战,留在炎京维护治安的恰好只剩下衔蝉尘尘这些人。
其他部门也差不多,本来就负责守护外城的羽林卫自不必提,就连金吾卫也抽调了大部分。
然而炎京守卫即使是只剩下这些老弱病残,也绝对不是区区一个琴乐阴所能闯过去。如果不出现奇迹,琴乐阴绝对进不去皇庭,起码得在外面吃个早餐才能看见水云宫。
就在这时候,另外一条街道冒出了几辆军车,同样也有疾刀干员随后,人数比统计司这边多得多。不过统计司这边是青衣,那边是黑衣——是巡刑司的人。
抓捕逃狱者本来就是巡刑司的本职工作,如果说其他部门还能偷懒,那巡刑司必须用出括约肌的力气去拦截琴乐阴——前司长陌雨在妖变之夜因为成为铁狼而被锤死了,现在代管巡刑司的阴天判官崔阎。没有陌雨的保护,崔阎绝对敢用玩忽职守的名义将他们全部降级,主要负责人甚至直接入狱!
狸奴看了他们的车队一眼,忽然说道:“撞他们的车。”
“啊?”
“我说,撞他们的车。”
“督察,迷倒你是钧座的命令,我真的没办法,你就可怜可怜一下小女子吧……”
“我说,撞他们的车。”衔蝉尘尘平静说道:“这已经是第三遍了。”
照夜白微微一怔,瞥了一眼衔蝉小猫的表情,确认他没开玩笑,顿时露出奇怪的表情:“督察你要不打开抽屉,右边那盒糖没有下药,你吃颗糖冷静一下……你为什么要帮琴乐阴?”
衔蝉尘尘还真就拿出右边那盒糖吃了一颗,随手将左边那盒糖扔出车外:“你不是刚才帮我分析好了吗?我既不能杀琴乐阴,也不能拦琴乐阴,那我唯一的选择不就只有放琴乐阴过去了吗?”
“但,但督察你跟他不是有仇吗?”
“这事得怪你啊。”狸奴悠悠说道:“如果你那晚没有迷倒我,让我去救琴小狗一次,还了他在白金塔的救命之恩,那现在我就能毫无顾忌地将琴小狗踩进泥泞里。”
“借口!”照夜白直接反驳道:“督察你才不是这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而且你想报恩直接走慢几步就是了,何必还得帮琴乐阴拦巡刑司的让你。”
“原因自然有很多重因素。”衔蝉尘尘说道:“譬如我也很好奇琴乐阴到底还有什么底牌;譬如朝廷白夜一个个都在乱来,我也想乱来;譬如我想麻痹琴乐阴,日后等我位高权重以及他失去水云宫的宠爱,我就将他彻底打落凡尘……”
“也有可能是……我想报复钧座!”狸奴发出低声咆哮:“他居然怀疑我会为了琴乐阴而违抗四卫的命令?他居然不相信我,宁愿要你来监视我?我为四卫立过功,我为四卫流过血,他居然敢这么对我?”
“普天之下,除了琴乐阴,还没人能让我吃亏而不付出代价的!他不是不想让琴乐阴过去吗?可惜啊,他让我睡着了,我没法执行他的命令!”
“现在,给我,撞过去!”
照夜白转动方向盘,军车便突然拐过去将巡刑司的车撞向旁边的墙壁,后面的巡刑司车辆刹车不及,连环追尾撞了头一辆车,将头车屁股也撞裂了!
“统计司你们干嘛!”头车里走出一个额头流血的巡刑司队长:“你们会不会开车啊,怎么突然撞过来!”
“你们吼这么大声干嘛?”
戴着帽子,穿着青衣的幼小身影从车里下来,稚嫩的脸庞满是狰狞的笑意:“陌雨都被打死了,你们巡刑司还敢在我们面前这么大声说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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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是最凶最恶最难以揣测的狸奴督察衔蝉尘尘,巡刑司队长不禁后退一步,语气也放缓了几分:“我没有不敬的意思,但你们为什么突然撞过来……”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什么时候你们这群刑部下面的狗也敢在统计司面前乱叫乱吠了?”衔蝉小猫冷笑道:“拿下他们!让他们好好认清楚自己的食物链位置!”
统计司干员没有犹豫,直接动手暴打巡刑司干员。他们虽然也知道这好像不太对,但统计司向来蛮横惯了,闹破天也有上头顶着,自然不会迟疑。
巡刑司队长看得目眦欲裂,但面对这飞来之祸他也无可奈何——他也打不过衔蝉尘尘啊!他只能悲愤地吼道:“何至于此!”
“其实不关你的事。”狸奴正了正自己的帽子:“只是我刚睡醒,起床气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