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想问你。”
“学生求知好问,对老师而言还有比这最大的快乐吗?”魏卫微率先往外走去:“请跟上来。”
“你看看这些学霸丑恶的脸孔,念弱咱们洗澡去。”
“不是很想跟你一起洗……”
林雪和千雨雅关好门便跟上魏卫微,刚靠近便听到魏卫微问:“你们想问的问题,是不是跟前些日子遭遇的跟踪者有关?”
“是。”
魏卫微:“关于那个人和他背后的组织,能告诉你们的,奈青霓都告诉你们了。至于其他,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利益牵扯太大,说了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当不知道就行了,其余的我只能说这里面水很深,牵扯到很多大人物,只能说懂的都懂,不懂得,就最好不懂。”
千雨雅说道:“我们想知道的,不是关于那个人或者背后组织的详细资料。”
魏卫微:“那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们判断,跟踪者的年龄绝对不超过三十岁,甚至跟我们年龄相仿。”林雪认真说道:“但他在一对四,并且是我们偷袭的情况下依然游刃有余地还手,而且没有暴露自己任何痕迹——我们连他使用什么功法都不知道,他纯粹只是用最朴素的技巧化解我们的攻势。”
“这已经不是登堂入室境的实力,我们认为,他不仅至少是融会贯通境的武者,而且……他甚至对绝大部分战法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千雨雅:“我们只是想要知道,那个人在如此年纪有这等实力,除了天资的因素,是否还有我们也可以借助的外力?”
林雪点点头:“前两天战法考核,我们本来以为自己就算不是位列前茅,但至少实力不弱吧?”
“但在我们的同龄人里,真的有太多出类拔萃的天才了。”
“就连黎莹都感到压力,我们又怎能不寻找变得更强的途径?”
魏卫微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们路过小桥边的时候,看见河边有小孩子在玩烟花,咻咻燃烧的烟花在河面上绽放出绚丽的光芒。
他忽然指着烟花说道:“现在皇家学院培养人才的方法,已经是正常武者所能选择的最快捷径。至于其他异种技巧,就跟烟花一样,只是通过快速燃烧自己的生命来获取刹那的光辉。”
“时不我待,魏老师。”千雨雅摇摇头:“就算我们不用,但其他人也会不用吗?他们用了,他们变得比我们更强,然后我们就落后失败。”
“在某份报纸上,我看到一个特殊的名词:内卷。报纸上说,因为东阳区涌入了大量天际难民,导致劳动力供过于求,为了争取一份工作,底层人民不惜压低自己的报酬工钱,甚至直接卖身为奴,因为他们不这么做就会死。”
“这个解释虽然片面武断,但也不乏道理。在资源限定的区域里,假如存在一种让自己竞争力变强的方法,哪怕这个方法有损自己的利益,但只要你不用而别人用了,那你就会竞争失败。”
“我们可以不服,我们可以委屈,但我们也会被淘汰。”
魏卫微捋了捋自己黑白相间的灰发:“有时候我会想,连你们这些风华正茂的年轻人都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卖命,我们这些大人是不是太无能了?”
“是世界太残酷了。”林雪缓和气氛道:“就算魏老师你不愿意教,但至少也可以向我们介绍一下嘛。不然我们下次遇到,却连他们的底细都一头雾水,这样我们劣势也太大了。”
“善。”魏卫微点点头:“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好教的。”
“白夜早有判断,那个组织的每一位普通行走都实力高强,甚至有过骄人战绩,绝非是异种技巧所能培养,恐怕是拥有一种对多人有效的神兵宝物,这是完全无法复制的优势。”
“除此之外,他们的成员或许会修炼禁忌战法。”
千雨雅:“禁忌战法?”
魏卫微拔出一根灰头发:“比方说,藏剑战法就是禁忌战法,而藏剑战法也更好地体现禁忌战法的主要特征——残忍。”
“要么对自己残忍。”
“要么对别人残忍。”
“或者对所有人都残忍。”
“这就是禁忌之名的由来,无论是残忍对待自己还是他人,都会造成修习者的心理扭曲,轻则自傲执着,重则性格分裂。”
“如果说正常战法,是通过苦修的艰辛,进步的喜悦,通过‘渡劫’产生的快乐令自己逐步增强。”
“那么禁忌战法,就是令自己对痛苦习以为常,甚至误将痛苦当成快乐以此渡过无数劫难,最后获得各种奇妙的特殊效果。”
“所以我不会教你们任何禁忌战法。”魏卫微轻声说道:“因为我自己就是禁忌战法的受害人,我自己明白,能在那种状态下保持精神正常,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很不容易。”
林雪和千雨雅对视一眼,她们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这捷径比她们想象的还要残酷艰辛。
“如果我加入那个组织,是不是也能获得那个组织赐予成员的福利?”千雨雅忽然问道。
“能。”魏卫微笑道:“但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以老带新,并且你得让导师完全认可你,所以想混进去,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