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我尚未说完。”
秦子游立刻提心,“师尊?”
楚慎行:“我听到宋安那些话后,大约心情不妙,加上镇魔印在脊骨上停留太久,神魂难免沾染其中气息,所以引来天雷。”
秦子游轻轻“啊”了声,想爬起来好好看师尊,偏偏楚慎行扣在他腰上、颈后的手都显得强硬有力,他不能动作。
秦子游只好说:“师尊,之后呢?”
他讲话,觉得师尊的亲吻又落在自己耳廓上。舌尖轻轻舔着,带着一点酥痒,让他几乎又要颤栗。楚慎行却忽然停下,叹息一般说:“子游……”
秦子游:“师尊?”
楚慎行:“我总是忧心,你知道此事,便要后悔。但假若——假若我仍不告诉你,那心魔恐怕又要滋生。”
秦子游怔住。
秦子游抓住重点:“师尊,心魔?!你之前?”
楚慎行漫不经心,“对,我听见你说‘楚有慎郎,我意求之’,便有了心魔。”
他说到这里,手上的力量松了些。秦子游总算能好好坐起,眉尖又拢上了,抬手,碰一碰师尊面颊。
他问:“师尊,现在呢?”
楚慎行侧头,细细感受徒儿手上的薄茧。这种感觉太新奇,好像他也在被子游疼宠。这样体会片刻,楚慎行才说:“现在没事了。”
秦子游讶然。
在他想来,心魔总该是修士要经历的一道劫难。看有熊氏秘境中江且歌、柳莹所做之事就知道,他们有多看重此事。可在师尊这里,满打满算,从“有心魔”到无事,不过短短两日。
秦子游放不下心。
他惴惴不安,仔细看楚慎行。楚慎行被他这样注视,想,自己的确用了阳
谋。让子游关切自己,无比忧虑,再说下面的话。
他说:“子游,你准备好了吗?”
秦子游迟疑,点头。
他心里漫无边际地想,师尊还能有什么秘密呢?
楚慎行补充:“宋安亦知此事。”
秦子游神色一变,从原先的纯粹忧心,变得有点凶巴巴,“他也知道?!”
楚慎行缓缓说:“是。”
秦子游看他,半晌,有些泄气。
青年说:“也对。我遇见师尊,比宋安遇见师尊,晚了那样久,难怪会有宋安知道的、我却不知之事。”
楚慎行:“你这是吃味了?”
秦子游考虑一下,大大方方点头:“是呀!”然后又竖起眉毛,“师尊,以后……啊!”
青藤从一边缠来,这回是细细的藤枝,顺着秦子游袖口、裤腿口进来,在他身上一点点盘旋,摩挲。
秦子游立时又软了腰,重新倒回楚慎行怀里,被楚慎行含笑接住。
楚慎行叹道:“你从前那样敬慕‘归元仙师’,我花了好大力气,终于把你抢来。照这么说,我才该吃味呢。”
秦子游眼睛又开始又水又润了,说不出话。
楚慎行看他片刻,才说:“得先捆住你,莫要你跑了。”
秦子游眼睛睁大一点。捆住……怎么捆住、捆住哪里?
他想着这些,楚慎行总算又开口。
楚慎行未明说,但他这样态度,已经让秦子游琢磨出:自己此前不“答应”,就还好说。可已经要当师尊道侣了,若要再因为师尊接下来的话要拒绝,师尊恐怕就不是此刻的温和态度。
青藤此刻乖巧蛰伏在他身上,却已经让秦子游察觉到一点“威胁”气息。
他并不惧怕,反倒心中发甜,想,原来师尊当真这样在意我。
又懊恼,早知如此,此前就应该快些和师尊挑明呀!白白浪费这样久。
正胡思乱想,忽听楚慎行说:“因宋安在旁侧,我不敢让天雷直接劈下。当时我神魂不稳,若是再受一道元婴修士的天雷,恐怕真的要身死道消。于是我逃离归元,不分方向,一路前行。雷声隆隆,追在我身后。”
秦子游屏息。
楚慎行淡淡说:“我逃了不知多久,待云开雾散,再看四周,我竟到了一片山林间,又
遇到一对要赶去郢都归元宗收徒大会的炼气期师兄妹。我听他们谈话,然后知道——”
他稍微停顿一下,秦子游立刻追问:“师尊,知道什么?”
楚慎行闭了闭眼睛。
他不后悔今日把这些告诉子游。
正如楚慎行先前所说,他若一意隐瞒,才要出事。
况且子游那么热烈地、直白地爱他,那他也该……对子游有信心。
所以楚慎行快刀斩乱麻,道:“其中师兄,在我记忆之中,曾经勾结魔教弟子、泄露护山大阵。”
秦子游困惑。
楚慎行看他,说:“我与他同一年拜入归元。我入剑峰,是宋安亲传弟子。他入阵峰,却不过外门弟子。”
“我是楚国人,十五岁离开故乡,路上行侠仗义,剑杀山匪。”
“我一路西行,赶去郢都,路上与人相交,得了数位好友。其中一位友人是富商之子,另一位是以笛子做灵器的乐修。”
“我们到了郢都,入住一家城郊客栈,却偏偏落入匪窝,好在有宋安出手相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