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爸爸不陪我一起庆祝的话,我会很难过的。”梵音顿了顿,“等会儿有个朋友来看我,他来了你就走吧,给鹿司弟弟庆祝完生日你再回来。”
想了想,白锦城点点头:“好吧。”
接着又问了句:“哪个朋友要来看你?”
梵音说:“顾鸦,就是和鹿司弟弟同校的那个高中生。”
白锦城“喔”了一声,没再多问。
不到半个小时,顾鸦出现在病房。
虽然脑海中有图像记忆,但看到真人,梵音还是小小地惊艳了一下。
不愧是提前分化的野兽派Omega,年仅17岁的顾鸦几乎完全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从容貌到身材都已经长成了青年模样,他的五官有种刀削斧凿般的凌厉感,自带高冷气质。
他穿着夏季校服,短袖白衬衫搭黑色长裤,裸露在外的肱二头肌看起来充满力量,修身的黑色长裤包裹着两条长腿,走动时可以看到自然绷起的腿部肌肉——他换身行头就可以直接上T台走秀了。
“白叔叔。”顾鸦平静地和白锦城打招呼。
白锦城说:“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回家一趟,想麻烦你帮我陪含白两个小时,等我回来你再走,可以吗?”
顾鸦说:“好。”
白锦城笑着说“谢谢”,又叮嘱梵音两句,就拿着车钥匙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梵音和顾鸦两个人。
顾鸦双手插兜站在病床边,安静地、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梵音莫名有种被人剥开衣服审视的不适感,她略显尴尬地冲他笑了笑,主动打破沉默:“好久不见。”
顾鸦没有回应她,他抽出双手,脱下书包,扔到床尾,随即坐到病床边,双臂撑在梵音两侧,同时倾身靠近。
梵音猝不及防,避无可避,被堵住了双唇。
顾鸦没有在表面多做停留,他強势地撬开她的唇齒,進犯她的口腔,缠住她的舌頭。她品尝到了一股清淡的、如冰似雪的味道,有点上头。
她抬起双手搂住顾鸦的脖頸,主动索取,顾鸦却在这时突然撤退,下一秒,颈间传来尖锐的刺痛——顾鸦咬了她!
“好痛!”梵音想躲,却被顾鸦的双臂牢牢禁锢在他的怀抱之中,他的脸深埋在她颈间,牙齿咬破了她嬌嫩的皮肉,宛如吸血鬼在吸食人类的鲜血。
梵音陡然反应过来,顾鸦咬破了她的腺体,他在试图标记她。
可是,再强大的Omega也不具备标记其他性别的能力,他这么做只是徒劳。
梵音便任由他咬。
她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试图安抚这头不知道为什么怒气勃发的小兽。
很快,梵音感觉他松了口。
他用溫熱柔軟的舌,轻柔地舔??由他制造的伤口。他每舔一下,梵音就轻微顫栗一次,她咬着牙抿着唇,以免自己发出奇怪的呻喑。
片刻之后,顾鸦放松了手臂上的力量,他抬起头来,再次吻上梵音的唇。
这一次,他吻得很温柔,从凶恶的狼变成了温顺的羊。
那种如冰似雪的奇妙味道里掺入了淡淡的血腥味,让梵音更加上头,她又一次环住顾鸦的脖颈,紧贴着他结实的、发熱的胸膛,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
不知道缠绵了多久,当顾鸦将她完全覆在身下的时候,理智一秒上线,梵音偏头躲开,双手无力地推他,弱弱地说:“起来,你压得我快喘不上气了。”
顾鸦撑起上身,但并没有从她身上彻底挪开,他隔着呼吸相闻的微妙距离俯视她,即使在这样的时刻,他的目光依旧缺乏温度,让梵音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有情感冷漠症。
梵音直视着他寒潭似的眼睛,伸手碰了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指尖沿着锋利的线条缓缓向上,最后轻轻捻住了他温热的耳垂,轻声问:“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等了好一会儿顾鸦才沉声开口:“太久没见你,想把你看清楚。”
梵音又问:“你刚才咬我的时候,有没有尝到信息素的味道?”
顾鸦似是回味了一番:“有,但是很淡,被血腥味遮住了,说不清是什么味道。”
梵音看着他,继续问:“如果我分化成Alpha,你愿意被我标记,成为我的附庸吗?”
顾鸦没有回答,只是沉静地注视着她,仿佛没听到她的话。
等了等,梵音微微一笑,松开他的耳垂,说:“顾鸦,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在21点,感谢=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