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蝉带着徐琳回来,徐德海再高兴不过。姜蝉一回来,他就有了牌友啊,就姜蝉去念书的这一个学期,他在家特别闲。
但凡那些喜欢打麻将的,大多都抱着赢钱的心态。谁愿意和徐德海一起打牌?最后都不够输的,所以如今的徐德海在村子里被有志一同的排外了。
你去旁观可以,但是想上场,那不行。对于徐德海这样的老赌鬼来说,你不让他打牌,就像是瘾君子不让他那啥一样。
“徐莉啊,你爷爷最近教我的算牌,我总是觉得有些不明白,但是我现在比起以前来赢多了,你今天可要给我好好讲讲。”
下午打麻将的时候,姜蝉对面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就开口了。他是徐德海本家的兄弟,叫徐德贵,两人年龄相彷。
只是徐德贵比徐德海身子骨要更加硬朗罢了,老人家还是挺和善的。这会儿桌上就是徐德贵和徐存根,再就是徐德海和姜蝉。
徐德海:“最近这几个月快要憋死我了,每次看到别人打牌,我就觉得牌技真差,打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徐存根:“可不是每个人都会算牌的,你以前不会算牌的时候,不也输得多吗?”
徐德海:“那会儿连自己是怎么输的都不懂。”
姜蝉:“小小玩玩可以,没必要非得来钱。”
徐德贵:“不来钱他们觉得没意思,很多人都想着到牌桌上赢钱。”
姜蝉看了徐德海一眼,徐德海有些委屈:“我都许久不曾打麻将了,你看我做什么?”
姜蝉无奈:“我看你是因为到你出牌了,你最近算牌的技术很好,没少琢磨?”
徐德海得意:“那是,不能次次都让你赢。”
徐琳抱着本书坐在姜蝉旁边的长条凳上:“姐姐,我也想玩。”
姜蝉无所谓:“你想玩就玩呗,懂这些没关系,以后也不容易上当受骗。”
她倒没有带坏小孩子的想法,了解和沉迷上瘾是两回事。再说了,对这些知根知底,以后也不会沉迷,她还是很相信徐琳的品性的。
一局过后,姜蝉就把位置让给了徐琳。小家伙虽然这会儿才五岁,但是识得的字已经很多了,起码姜蝉教她的算牌她已经学的透透的。
这么玩了几局下来后,徐德海把麻将一扔:“你打牌倒是还好,中规中矩的。徐琳可不行,她太刁钻了。”
徐琳这会儿过了把瘾也觉得没意思了:“姐姐,不好玩,我去看书了。”
看她进了房间,姜蝉笑了:“打了这么多年的牌,最后输给了小孙女,感觉很酸爽吧?”
徐德海哼了一声:“再给我说说别的?”
给三个老爷子讲了一会儿算牌,老爷子们虽然不曾学过系统的概率论等等,但毕竟这么多年一直接触麻将,仔细琢磨琢磨还是能够明白姜蝉的意思的。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如此,不了解的时候对它格外好奇,甚至到痴迷的地步。但是一旦弄明白了核心后,对这些就不感兴趣了。
晚饭之前,徐德贵和徐存根回去了,徐德海酸熘熘的:“你倒大方,对谁都说。”
姜蝉无所谓:“主要他们也不好这一口,你看真的有好这一口的来了,我一句都不说。本来赌博就不对,如果想借此谋生,这是捞偏门,我肯定不乐意教他们。”
姜蝉既然拎得清,徐德海也不多说,他吸了吸鼻子:“这卤味很香啊,你刚刚就不该给他们那么多,咱们自己就吃的少了。”
姜蝉:“都一个村子里住着,给他们也不过是做做人情,省得你平时没地方散心。”
徐德海:“你爸现在支的那个摊子怎么样?生意还行吧?”
徐琳抱着个鸡爪:“下午特别忙,我还帮他称重算账了。”
姜蝉:“本来也不指望他赚多少钱,他也懒,不乐意做那些复杂的。每天就卤些牛肉,隔三差五的做点卤鸭货,猪脑袋他做的很少,觉得麻烦,偏偏大家都好这一口。”
徐德海看着那边姜蝉拆出来的猪脸:“你不觉得麻烦?我看你上午打理它花了好长时间。”
姜蝉:“总要找点事情做,自己吃的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徐德海:“你妈之前还带了些回来,我觉得没你做的好吃。”
徐琳:“我也觉得,爸爸做的没有姐姐做的好吃。”
姜蝉:“差不多吧,对了,我们商量个事情呗。家里老房子这么多年了,我打算趁着暑假把老房子推倒了重建,你们觉得怎么样?”
徐德海惊讶:“你出钱?你写书这么赚钱的吗?”
姜蝉:“光是写书肯定不够,这不是版权卖出去了吗?眼看着又要拍成电视剧了。爸妈他们没什么意见,现在就看你们的想法了。”
反正不是要他们出钱,徐勤也没多说什么,虽然他觉得在老家盖房子没什么意思。但是想想以后若是回来了住到乡下,肯定也想住的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