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远、陈仲达和陈静怡三人围着她,小声的安慰着。可惜这个陈老太是置而不闻,满脑子想的都是大孙子要被判三年的结果。
她正擦眼泪的时候,就看到姜蝉进了警局大门,这下她坐不住了。她上来就要打姜蝉,姜蝉敏捷的向后闪开:“老太太,警局里都敢动手,你信不信我告你?”
陈老太叫嚣:“你尽管去!你在这儿吓唬谁?要不是你,昊杰能有现在这个下场?我打死你!”
姜蝉笑了,笑意却一点都不到眼底:“是不是我平时太好说话了,让你以为我好欺负?不会教养子女就不要放出去祸害别人,家人不教你做人,社会会教你。”
“是我摁着陈昊杰的脑袋让他去赌的?你们陈家公司的生意,正主不出面,结果让我一个外人去应酬,结果一句好话落不到,你上来还想打人?”
“谁给你的脸?”姜蝉冷笑,双手环胸俯视着这个老太太:“你今天但凡敢动我一下,我不告到你牢底坐穿我都不姓齐,说来我们齐家还是有些人脉的,想来方副总是清楚的。”
“毕竟之前那么多年我爸老齐同志可没少照顾你。”
方琴狼狈的移开眼神,她当然知道姜蝉这话的意思。当年她最落魄的时候,齐嘉禾的爸爸齐红波没少帮助她。
陈老太没想到姜蝉态度这么刚,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姜蝉:“就算这会儿站在陈昊杰面前,我也是这般说法。真当陈昊杰是什么香饽饽?一个自私自利狼心狗肺的东西,值得别人为他掏心掏肺?也就只有你这黑心肝的老太太才教养出如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来!”
陈伯远素来是个大孝子,姜蝉如此刻薄陈老太他自然急了:“齐小姐,我妈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你也该尊老。”
姜蝉笑了:“她算我哪门子的长辈?上来就要打人的人,还意图仗着自己年长一些就让别人礼让你?一个只有年龄没有一点素质的人,轮得到别人尊敬?”
“你们捧着她敬着她我没有任何意见,左右这是你们陈家的人。可我不姓陈啊,我是齐嘉禾。都不是一个姓氏,陈总在这儿跟我谈长辈?凭什么?就凭她年纪大?”
“下次再敢冲我伸手,你看我有没有法子收拾你。”轻飘飘的看了陈老太一眼,姜蝉忽然笑了:“老齐,你来了?”
齐红波不知道站在那儿看了多久,在听到姜蝉的话的时候他缓步过来:“嗯,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你如此厉害,果真是我的女儿。”
姜蝉也笑:“那是当然,人都要骑到我头上了,还真当我是软柿子?我愿意捧着你的时候,你当然可以放肆。可一旦我不想奉陪了,你以为你在我这儿有几分脸面?”
齐红波揉了揉姜蝉的脑袋:“做的不错,很有我的风范。那个杨明志在哪儿?我得要见见他,敢对我的女儿伸爪子?”
姜蝉扯了他一把:“法治社会,您还想做什么?咱们是文明人,要做文明事,他也讨不了什么好处。走吧,昨晚给我做笔录的警察在那个办公室。”
齐红波出现的那一刻,方琴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儿再见齐红波,毕竟两人算算时间也有近二十年没见了。
时光流逝,齐红波依旧那么有魅力,岁月似乎只带给了他积淀,也让他越发稳重深沉。而她呢?似乎每次遇到齐红波,都是她最狼狈的时候。
陈老太被姜蝉唬住了,不敢和姜蝉再说什么。可是方琴是她儿媳妇,她自然敢搓圆捏扁:“你老情人都来了,你还不去叙叙旧?我们陈家怎么摊上了你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
姜蝉脚步顿住了:“老太太,你说话做事可要讲证据。我妈过世这么多年,老齐同志素来洁身自好,可从来不曾有过别的心思。你若是再这么说,我就要一纸律师函奉上了。”
“这年头女人的名誉是名誉,男人的名誉就不是了吗?我们老齐同志这么爱惜自己的羽毛,可不是平白无故让你糟践的。”
陈老太一下子愣住了,当下她就指着姜蝉:“你……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姜蝉:“我话已经说出了口,你还能拿我怎么着?你诋毁老齐名誉在前,还想着我对你好言相向?”
“说到这儿我就好奇了,业内素来传闻陈总和方副总感情深厚,可方副总被婆婆如此污蔑,陈总就站一边看着?这所谓夫妻情深是不是太过掺水了?”
“还是说陈总对当年老齐帮助方副总这件事始终心有芥蒂?”
齐红波掩唇挡去唇角的笑意:“好了,几日不见,没想到我家的小齐现在更加扎手了。就按照你说的吧,那个杨明志见与不见也没什么要紧的,左右他这会儿也没什么好下场。”
姜蝉笑了:“这就对嘛,人家犯了法,自然应该交给法律,也轮不到我们审判。同样的,有些人犯了罪,法律自然也要给公正的判决,和咱们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姜蝉可以给陈老太没脸,齐红波可不会,他这人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