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苦头都不想吃,还指望天上掉钱下来?哪来那么大脸?”姜蝉语气很刻薄,“沈广材,我和你非亲非故,所以我不会惯着你,相反,你若是不听话……”
沈广材顿时打了个哆嗦:“我明天就去搬砖,明天就去!”
“很好!”姜蝉打了个响指:“还有两个星期你们就要搬出这套房子,沈广材,你要在一个星期内赚到新房的房租,若是赚不到,灵魂惩戒一次,恭喜你离死亡更近一步。”
“别别别,我一定好好努力!”沈广材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他是丝毫不怀疑姜蝉说的话的,实在是这半天下来,他已经被姜蝉收拾怕了。
悄无声息的就将刘大龙弄进去,还扣了这么大一口锅在他的脑袋上,一下子让他将所有黑恶势力都得罪光了。
此刻沈广材就在疯狂回忆,除了刘大龙以外,他平时和别的黑恶势力有交集吗?想了半天,沈广材的心才放了一半。
他以前就是好赌,是刘大龙赌场内的常客,至于别的地方,他还真没去过。那些黑恶势力就算想找他麻烦,估计也没什么理由吧?
姜蝉看穿了刘大龙的侥幸心理:“你们这里是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像刘大龙这样的小头目还有几个。”
“我手头都有他们的黑料,你若是不听话,我一样以你的名义送上去!”
沈广材:“你说我能不能拿这些去威胁他们?这样我就有钱了!”
下一刻沈广材就闷哼一声,“你干吗不打招呼就扎我啊?”
姜蝉:“敲诈勒索是犯法的,你若是想进去蹲几年我也不介意,正好我还能够让你和刘大龙作伴去,想来他见到你会很高兴。”
沈广材忙摆手:“不不不,还是算了,我就是开个玩笑。姑奶奶,你这不也是在威胁我吗?这是不是也是违法的?”
姜蝉似笑非笑:“你尽可以去报警,我想第五医院会很乐意接收你。”
“第五医院?我不去,那是精神病院,听说进了那儿的人,就没有几个正常的。姑奶奶,您对我太严苛了。”
姜蝉:“遵纪守法是每个公民的责任和义务,总是想着不劳而获,监狱就在前面等着你。”
“公民?”沈广材也不蠢,应该说有些时候还算聪明:“你也是个人?”
在看到姜蝉眯起来的眼睛的时候,沈广材立刻闭嘴,看着无比识时务。他此时脑子里在疯狂转动,知道姜蝉是人,以后他就能够徐徐图谋。
早晚有一天,他会将这笔账讨回来!
姜蝉自然看到了沈广材的阴狠,她也不在意,如今她倒是玩的很开心,至于沈广材,他能够有办法对付自己?
不是她自大,而是她知道自己的实力,沈广材想要对付她,修炼个万儿八千年再说吧。
不管沈广材愿不愿意,第二天他都得老老实实的去找工作。他也要脸,自然不去沈默去的那个工地,而是另外找了一家,顶着烈日干了两个多小时,沈广材就要撂挑子。
但是想到姜蝉昨晚的威胁,沈广材硬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从他有记忆起,他就没有做过这么重的活儿,他记得自己每天的日子就是吃吃喝喝玩玩。
姜蝉看着工地上挥汗如雨的工人们:“看看别人,很多年龄比你还大,都在努力的工作。”
沈广材不以为意:“那是他们自己愿意。”
要不是有姜蝉压着,他才不来这种地方。对于沈广材的回答,姜蝉也不失望。积习难改,她自然不指望沈广材立刻就醒悟,事实上,依照姜蝉来看,她觉得沈广材想要改好非常困难。
当然,她也不在意沈广材是不是发自内心的改好,她还蛮喜欢这种感觉的。那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广材的忍气吞声看的姜蝉心情大好。
反正白桃那边暂时不用她操心,姜蝉在忙于自己事情的同时,分出了一部分精力放到了沈广材身上,她倒是要看看沈广材怎么对付她?
这天晚上,沈广材从工地上回来,他左手提着一只大公鸡,右手提着一个小桶。小桶盖的严严实实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回到家沈广材就开始忙活,饭也顾不上做。他从小包里小心的掏出来几张黄纸,上面是各种鬼画符,看着无比寒酸。
将黄纸贴在几个方位,再将那个小桶打开,姜蝉挑眉,黑狗血?沈广材连这个都弄来了?他就打算拿这些来对付自己?
看来还是她高看了沈广材,如今倒是在病急乱投医了。
“你在做什么?”姜蝉清凌凌的声音响起,正忙碌的沈广材一僵,糟糕,这姑奶奶往常不都是六点才出现的吗?这次居然提前了半个多小时?
他勉强挤出个笑容:“姑奶奶,我这是准备给您上供呢……”
姜蝉嗤笑:“给我上供,我倒是不能拂了你的好意。我看你准备这些东西也不容易,我也不能辜负你这一番好意。”
“不不不,姑奶奶……”还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