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蝉不会刻意关注客人的动向,可就她最近几天的观察,那位深夜投宿的林诗琪,在入住以后基本就没有出去过,她每天只是怔怔地坐在花房里的秋千上,几乎整个人都放空了。
白天的时候,姜蝉基本都待在花房,她码字改编剧本,而林诗琪像是个透明人似的坐在花房一角,彼此相安无事,却又毫无交流。
一晃就是两个星期过去,姜蝉手头的剧本总算改编好,给导演发过去以后,姜蝉深吸了一口气,趁着现在可以休息一段时间,等剧组搭建起来,估摸着她还要跟剧组。
余光看到了怔怔的林诗琪,姜蝉点了点桌子:“还没想通?”
林诗琪恍惚地看了一眼姜蝉:“嗯,我就是想不明白。”
姜蝉单手托着下巴:“感情的事情你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这种事情强求不来。不是你喜欢他他就必须喜欢你,这期间的变数太多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姜蝉听到了一个贫家女凡事靠自己,最后靠着这股子倔强吸引到了林诗琪的未婚夫,最后她成功上位的故事。
姜蝉捏了捏眉心,槽多无口,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
“我看你的穿着打扮,应该出身良好。你提到你未婚夫的时候,口气很是熟稔,起码你们很熟识,可能相处地时间很长。”
林诗琪:“嗯,我们是世交,一直就认识,订婚两年了,原本年底应该办婚礼的。”
姜蝉:“订婚两年的未婚夫,最后爱上了相识不到三个月的倔强女,你应该高兴才是。”
林诗琪:“这话怎么说?”
姜蝉:“你想想若是你们结婚以后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更加糟糕?别对人的道德底线要求太高,或许在很多人看来,结婚以后更能够放肆地去玩呢?”
林诗琪眼睫毛颤了颤:“你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的人,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劝我忍耐,说他只是跟别人玩玩而已,可我做不到。”
姜蝉:“不要将心思花在对感情不忠诚的人身上,也不要抱着耐心等着对方浪子回头,这个概率太低了,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会是那个例外呢?”
林诗琪:“他其实挺好的,对感情认真,对工作认真负责。可是在遇到她以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我突然发现他变得很陌生。”
“他素来不喜欢别人走后门,可是为了那个女人,他想方设法地给她介绍工作,结果人家领情了吗?人家口口声声地都是要靠自己,最后他送过去的东西她还不是一样地照单全收?”
“只是他自己看不清而已。”
林诗琪嘲讽地一笑:“我就是不明白,我们所有人都看地出来,那个女人就是冲着他来的,偏偏他自己还主动往里面跳。”
“他置我于何地?我怎么想都想不通。”
好吧,结合林诗琪的讲述,姜蝉一剖析,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一个高手。
“所以呢,你现在怎么想?”
林诗琪苦涩道:“我现在就想离他们越来越远,远远地逃离这一切,就让他和那个女人去相亲相爱吧,我就是意难平。”
姜蝉一针见血:“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有可能知道这个女人的真实目的,但是或许人家就好这一口呢?你想想,性格像野马一样的女人,多有征服欲?”
“很多时候,男人他不是不懂女人的心思,只看他想不想点破这些而已。他若是对你感兴趣,他自然会装聋作哑。”
林诗琪:“你说地不错,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姜蝉:“你不觉得自己很吃亏吗?凭什么他放手地那么轻松,而你还在这里挠心挠肺地难受?不要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情感,君若无心我便休的道理,你理当明白的。”
“对,我不能一直难过下去。”林诗琪擦了擦眼泪:“但是让我现在去面对他们,我还是心里难受。”
姜蝉打了个响指:“你前未婚夫的照片能不能给我看看?”
林诗琪将手机推到姜蝉的面前,姜蝉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的照片,不到十分钟,林诗琪的未婚夫以及他现女友的信息都出现在姜蝉的面前。
对于林诗琪的未婚夫,姜蝉不置可否,她没那个兴趣深扒他的过往。倒是这位李莉女士,姜蝉眼里浮起了一丝笑意。
她在这位李莉女士的身上看到了好几条姻缘线,而且还是同时进行,这代表什么?这位倔强女果然是一个养鱼高手,她的鱼塘里可不止景顺这一条大鱼。
顺着李莉这条线查下去,姜蝉打了个响指:“真是相当精彩的生活啊。”
林诗琪站在姜蝉的身后,自然看到了姜蝉是怎么扒李莉这个人的。在看到李莉同时和另外三个男人保持暧昧关系的时候,堵在她胸口的一口郁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景顺若是知道他的真爱是这个样子,他会不会后悔?
“你要将这些告诉景顺吗?”姜蝉靠在椅背上,戏谑地看着林诗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