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才是彻彻底底毫无牵挂了,姜蝉微微勾唇,也是时候出去走走看看了。眼神带了点醉意,姜蝉手指一松,酒杯从手上滑落,姜蝉脑袋微微一偏,倚在树干上睡了过去。
既然决定要走出庄园出去走走看看,姜蝉第二日就行动起来了。庄园里也没什么收拾的,金币都存到了这里类似于银行的机构中,想要取用的时候就凭借手续过去取用就是了。
夜晚,姜蝉驾着一辆马车离开了庄园。如今离开,估计这辈子是没有相见之日了。
姜蝉的第一站去了原主玛尔维娜的家乡,算算时间,玛尔维娜的父母也将近七十了,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是否安好。
玛尔维娜自从跟着卡洛斯离开后,一直到她过世,她都没有回去看她父母一眼,开始是不能回去,后来想回去却再也回不去了。
坎达佩旅舍最近来了一位客人,客人年龄大约在十七八岁,具体旅店老板也说不清楚。看她的衣着很考究,却只身一人驾着马车过来,连个随从都没有。
但是她出手又很大方,给侍者的打赏很是丰厚。看不懂的怪人,老板摇摇头,将那丝好奇心压了下去。孤身一人在外,必有依仗。
大陆动荡,可贵族们还是活地好好地,遭殃的依旧只是平民。这是姜蝉这一路看下来的感悟,城池里依旧歌舞升平,而平民们则在为了温饱苦苦挣扎。
撇去这些唏嘘,姜蝉在床上和衣而卧。她准备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也看看玛尔维娜的父母,起码也要全了这一段子女情谊。
入夜时分,姜蝉轻飘飘地从旅店二楼的窗户跳了下来,为了方便,她穿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完美地隐匿在夜色中。
按着玛尔维娜的记忆,姜蝉走到了玛尔维娜家。轻飘飘地翻墙进了庄园内部,玛尔维娜的心里满是酸涩。
“你家真心不错,看着比我那个小庄园大多了。”姜蝉随口说了一句,话说这么一个贵族家的小姐,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被卡洛斯勾引走了?
就姜蝉看来,卡洛斯除了那张脸能看,别的是什么都没有。
玛尔维娜语气很平淡:“这是世袭的庄园,只要爵位还在,这座庄园就一直是我家的。”
“我的父母住在那里……”指了指一栋二层小楼,玛尔维娜的语气有点激动,同时还有一点迷惘。她以为这么多年她应该已经忘记了,可事实告诉她,血脉亲情哪里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当初一时的头脑发热,换了了后面几百年的悔恨,想到这里,玛尔维娜的情绪就激动了起来。若是能够选择,她宁愿一辈子都在父母跟前,而不是和那么多的女人争风吃醋。
对于玛尔维娜的突然的情绪,姜蝉不置可否。当你做好了选择,你就需要承担该选择所带来的后果,就算再苦也要接受。
庄园里很幽静,仆人们在奴仆房里休息。姜蝉像是一抹幽灵一般悄悄地摸进了玛尔维娜父母的房间,两位老人已经将近七十的年龄,头发已经花白。
看玛尔维娜的父亲睡地不安稳,姜蝉在床头点了一支助眠香,淡雅的香气散发开来,床上的两位老人的呼吸平缓了许多。
看两人睡熟了,姜蝉将手指轻轻搭在老人的手腕上。她眉心微微蹙起,给两人先后摸了脉后才离开了庄园,当然,临走时她没有忘记将助眠香带走。
“我父母的身体怎么样?”回旅馆的路上,玛尔维娜就发问了,语气很是焦急。她知道姜蝉有一手好医术,姜蝉的脸色不太对,她这心就提了起来。
“不太好,若是好好调理还能有个三五年,若是不好好调理……”剩下的话姜蝉没说,但是玛尔维娜却听明白了。
“你的母亲,忧思过重,这些年里心神耗损无数。”姜蝉语气很平淡,“身体上的病痛能够治愈,可心里的疼痛我无能为力。”
“忧思过重……忧思过重。”喃喃自语了两句,玛尔维娜忽然笑了出来,她走到这一步到底应该怪谁?
她被一时的情爱蒙蔽了双眼,却让她的母亲硬生生地拖垮了身子。而她自己呢,变成了如今这样不人不鬼的存在。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我可以每天晚上都来为他们调理身体,但是你打算和他们相见吗?”
“我不出面了,你给他们写一封信吧,告诉他们我过地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玛尔维娜沉吟了许久,“就算我出现了,也无法解释我这么多年的生活,就当作是我欠他们的吧。”
姜蝉叹了口气,对于玛尔维娜的选择,她不做过多的评价。这世间有百种人,不是每个人的理念都和自己一样,玛尔维娜的选择她能够理解,却未必认同。
按照玛尔维娜的嘱托,姜蝉是每日深夜都过来为她的父母调理身体,也幸好这么多年来她制药这个手艺没有放下。
一个月过去,她的父母身体也有了起色,姜蝉就不再过来。只是她还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她要后续再看看,看她的父母到底过地好不好。
这日,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