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几息,大殿中的修士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惜那个时候已经晚了,个个都已经手脚无力,即使勉力站着,灵力却根本就调动不上。
姜蝉会出来吗?当然会,既然确认对方已经中招,她当然不再藏在暗处。撤去她布下的隐匿阵法,姜蝉彻底地暴露在云雾宗弟子们的面前。
云灵海几人就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出现在大殿的角落里,她穿着一身红色的法袍,腰间挂着剑宗弟子的令牌。
看是大宗弟子,他们的怒火更甚。
为首的大师兄沉着脸:“我们云雾宗和剑宗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位师妹这么做,未免太过猖狂了一些,就不怕日后破坏了两宗的情谊吗?”
姜蝉绕着他走了一圈,“我于你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你们当中有人欠了我的债,欠债了总是要还的,你说是不是?云灵海?”
看姜蝉的目光定格在云灵海的身上,另外六个修士的心放了下来,只要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就好。
打从出生起,云灵海就没有这么憋屈过,他向来是被众星捧月的,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受制于人?再说他和姜蝉素不相识,他什么时候欠了他的债?
“这位师妹可能误会了,灵海师弟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离开云雾宗,他和师妹你之前从来没有交集过,又谈何他欠了你的债?”
姜蝉不耐烦多说,反派死于话多她还是清楚的,有什么事情还是做了之后再说。
她手上掐了几个法诀,云灵海就被她提溜了出来。她手指轻轻一划,云灵海后背的衣服裂开了一道大口子。
云雾宗的几个弟子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是我小师弟的剑骨!”
“那是我的剑骨!”姜蝉毫不留情,眼睛都不眨地将那根金色的剑骨抽了出来,随手将云灵海扔到了这些弟子中间。
六个弟子手忙脚乱地接住云灵海,想要给他疗伤却发现自己连储物袋都打开不了,只能够看着云灵海不停地流血。
“六年前云玄霖杀了我的爹娘,就这么硬生生地从我的身体里挖出去了这根剑骨,当年云玄霖悄摸摸地挖去了我的剑骨,如今我也这样拿回我的剑骨,公平地很。”
将剑骨上的血渍擦了一遍,姜蝉看着面色惨白的云灵海:“当年云玄霖就像是丢一个垃圾一样将我丢到了高崖之下,你说我要不要也将你丢下去让你也体会一下我曾经受过的苦楚?”
“你说谎,祖父不可能这么做!”被人活生生地挖出去了剑骨,云灵海的脸色当然不好,可再大的痛楚也比不了他心智上受到的打击。
“我没有说谎,你的剑骨是怎么来的,云玄霖还有你的父母全都一清二楚,到底是不是天生剑骨回去后问问你的长辈们吧。”
不再多看这些人,姜蝉利索地转身:“冤有头债有主,云玄霖欠我的一共有两件事,剑骨的事情就算了,剩下的就是我爹娘的血债,回去后转告云玄霖,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会亲自走上云雾宗。”
“阁下就这么走了?难道不应该留下一个姓名吗?”尽管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大师兄还是拱了拱手,想要知道姜蝉的名字。
“回去告诉云玄霖,当年他既然没有打死杜辛夷,有朝一日她总会亲自去云雾宗找他报仇的,欠了人的终究是要还的,那毕竟是两条人命。”
姜蝉飘然远去,徒留下三观都被震碎的云雾宗的七个修士。他们的真元力也渐渐恢复,只是这会儿大家谁都提不起心思,只是盘腿坐在大殿中央。
“你说这个杜辛夷她说的是真的吗?”沉默了好久,一个修士才弱弱地开口问道。
“不清楚,谁知道玄霖长老都在外面做了些什么?”
“灵海,这是回春丹,你先服下巩固下修为吧,毕竟剑骨被挖去,你的修为也会掉落。”
可不是?在姜蝉抽出剑骨后,云灵海的修为就从炼气八层一直下降到了炼气三层,好险没有打成凡人,他就还有继续修炼的机会。
云灵海沉默着服下了回春丹,脸色很黯淡。这个时候可顾及不了这些,大家都在为姜蝉爆出的大料窃窃私语。
“如果杜辛夷说的是真的,那么她仅仅是拿出了剑骨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要是谁这么对我,我肯定是这个……”
一个男修隐晦地看了眼云灵海,随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了,这件事不要说了,在秘境里遇到剑宗的人也不要和他们起冲突,具体怎么做等出了秘境之后再和宗门禀报。”
捏了捏眉心,为首的大师兄说了几句:“回去后不要急于将这件事告诉带队长老,还是先回禀了掌门再说,毕竟杜辛夷是剑宗的亲传弟子,身份非同一般。”
“是,大师兄。”
姜蝉是无事一身轻,拿到了剑骨后她也没有急于融入自身。秘境里人多眼杂的,哪里有宗门安全?还是等回了无极峰后再处理剑骨的事情。
估计回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