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重新出山呐。”
互相寒暄了几句,恒云照明的总裁钱松拍拍时添的肩,“封禹今年前三个季度业绩不错,我昨天还在和刘董说,咱们差一点就要被你们反超了!”
恒云照明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传统LED灯具厂牌,目前已经在A股主板上市。虽然近几年业绩有所下滑,但仍然是照明界的领头羊。
被恒云的老板这么一夸,时添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主动抬起酒杯和前辈碰了碰:“……入行的时候多亏有钱哥在内的几位前辈帮持,我们才渐渐找到合适的业务线,以后还有不少要和钱哥请教的地方。”
“时总一直都那么谦虚。”站在一旁的电子执行总监黄致达忍不住感慨,“要我说啊,封禹的产品业务线早就该让你接手了,至于那个什么季源霖——”
刚把话说出口,黄总监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捂住嘴,有些讪讪地笑着挥了挥手:“是我多嘴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不提了啊!”
平日里都是混一个圈子的,他们这帮人自然也通过各种途径得知了发生在这对夫夫之间的狗血纠纷。
原本是一同白手起家、相恋八年的爱侣,却在公司最蒸蒸日上的时候撕破脸皮,将对方一纸诉讼告上法庭,这种事情怎能不叫人唏嘘?
不过这是别人家的家事,也不是他们能多嘴多舌的,今天特意来找时添碰杯,主要还是有别的目的。
和一旁的老友使了个眼色,钱松了然地点点头:“确实,要是一直保持现在的势头,估计封禹下一季度的销量还能再往上推一推。”
“对了小时,”顿了顿话头,他的话锋陡然一转,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听说封禹去年年底拿到了一笔海外家族信托的投融资,金额不算小。时总有没有渠道,帮大家伙也引荐一下?”
时添难得沉默了一下。
果然,仅仅聊了不到五分钟,这帮老狐狸就露出马脚了。
都说商场如战场,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去年自己负债破产的时候,这帮人全都匿了影,现在看到封禹逐步回归正轨,又开始前仆后继地找上门来。
他们此行的目的已经很直接了,就是想要通过他,和那位拯救封禹于水火中的“金主”搭上线。
二哥那张非常欠揍的笑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时添垂眸抿了口红酒,礼貌地笑了笑:“各位搞错了,那几亿并不是投融资,而是他们借给我的个人担保贷款。”
“……贷款?”
黄致达微微一愣。
“对,”时添点点头,“简单来说,那家信托公司算是我最大的债主,给我的利息率也高得可怕,以后是要我连本带息给还回去的。”
“……这样啊。”
听到他的解释,对面两人眼中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失望,却并没有在明面上表现出来,“我们还以为,封禹突然融了那么一大笔资金,是在为以后的上市做准备呢。”
时添但笑不语。
他确实很想让封禹上市,但第一,现在还不是时候,第二,他不会做出这种借别人的钱给自己脸上贴金的事。
没等时添继续和面前的几位商人寒暄,宴会厅的大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放下酒杯,他发现宴会厅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侍应生再次拉开,一位宾客姗姗来迟,正在门外的登记处低头做登记。
骚动是从靠近门口的两张餐桌上传出来的。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坐在这两张桌前的客人们纷纷扭过头,开始小声地交头接耳起来。
“……真的是达诺菲的那位——”
“我以为他只会参加白天的峰会——”
待迟来的贵宾签完名,侍应生正准备指引贵宾前往宴会厅尽头的VIP主桌,突然看到男人伸出一根手指,缓缓点了点签到表上的一个名字:“他坐哪桌?”
侍应生赶紧低头看了眼表格:“时……时总坐在第六桌,左区第四台就是。”
和侍应生道了声谢,男人放下手中的签到笔,转身大步走入了宴会厅。
眼睁睁看着周斯复在全场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朝自己走来,时添立时僵在了原地。
缓缓眯起眼睛,他用锐利的眼神警告周斯复——你别。
今天参加晚宴的全是商界名流,里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谁知道会不会有像钱松和黄致达这类别有用心的人在。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周斯复完全无视了他的警告,甚至还在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加快脚步,在半空中施施然伸出了一只手。
正当他僵在座位前,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回握上去时,周斯复已经径直越过他的座位,对着坐在他邻座的中年人笑道:“陆伯,好久不见。”
看到周斯复是专程过来和自己打招呼,一直坐在他身旁,本市知名的实业家陆恩铭连忙从座椅前站了起来,和周斯复打招呼:“是小周呀……”
“上次您住院的时候,我恰好在国外出差,没来得及赶回来探望,只能让他们准备了一些补品送到了府上,”周斯复满脸关切,“您现在身体怎么样了?还需要化疗么?”
“肿瘤是早期,已经完全切除了,不用担心。”
拍了拍面前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