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肯驶入出城的大道,车厢再一次陷入了寂静中。
靠在座椅前沉思了半晌,祁为理突然开口发问:“小白,是白叔收养的那个孩子吗?”
电话里那个男孩的声音令人感到非常熟悉,他在心里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听过了。
就在六年前,周斯复双腿受伤严重,被关在祁家在洛杉矶开的疗养院的那段时间,祁为琛曾送给他一个刚成年的十八岁男孩,负责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说好听点是看护,说直白一点,就是送给他用来泄|欲的床伴。
自己当时人在欧洲,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个男孩,只听家里的佣人说,周斯复对这人的反应特别大,在第一次见到男孩时,就几乎砸碎了房间里所有触手可及的东西,歇斯底里地嘶吼着让人滚出去。
他后来才知道,周斯复之所以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是因为男孩的长相。
当然,由于严格遵从祁为琛的命令,那个男孩自然没有就这么离开。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他听留在家里的眼线说,男孩给腿脚不便的周斯复下了药,半夜三更脱去他的衣服,想要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饭,结果被周斯复及时察觉,差点因此丢了小命。
祁为琛当晚闻讯而至,将身上未着寸缕的男孩从周斯复的床上抱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祁为琛没有选择给周斯复道歉,也没有直接带着男孩起身离开。
他当着仍坐在轮椅上的周斯复的面,把男孩给强上了。
那天,男孩顶着那张和时添十分相像的脸,泪落满面地对着周斯复抬起头,恳求周斯复救救他。
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在眼前发生,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周斯复当时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思绪渐渐回笼,这时,他的耳畔响起祁为琛慢条斯理的声音:“没错,但白叔很早就把他送给我了。”
“以后有机会,让他过来和二弟见一面?”
祁为理不动声色地说:“我以为他已经死了。”
他还记得家里的佣人说,这个叫做“小白”的孩子因为那次任务失败,在全身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情况下,曾服用了一整罐安|眠药试图轻生。
听到他的话,祁为琛但笑不语。
过了很久,他听到祁为琛平静开口:“在亲手杀了我之前,他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