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悔妹妹失望。
遥襄走了,陈友谅心中万分不舍,但还是任之离开江州城。
临行前,陈友谅不断嘱咐遥襄,要她玩累了就回江州,遥襄应得痛快,也不知到底放没放在心上。
不过遥襄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江州城后不久,陈友谅就踏上了去往峨眉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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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身行走江湖的感觉,有几分孤独,还有的就是说不出的自在。
遥襄想去蝴蝶谷祭拜一下自己那不知死在何年何月的娘亲,可她不知道蝴蝶谷在什么地方,一路东行,有一天,竟然让看到了波澜壮阔的水域。
询问附近的渔民,前面的水不是哪片湖,也不是哪条江,而是海。
遥襄在渔村借住几日,早上迎着日出赶海,捡上满满一筐海产,回去或蒸或煮,淋了酱汁吃得嘴都鲜掉了。
傍晚去沙滩上看落日,夜里听着海浪声入睡。
对于这辈子和上辈子都生活在内陆的遥襄,这样的日子简直快活极了,只可惜......她享受了两天,就没福气受了。
贪嘴没节制,海鲜吃多了的遥襄上吐下泻,像一只生病的小鸟,蔫了下去。
离开渔村的那天,正逢邻居家去镇上卖货,赶着骡车捎上了遥襄。
遥襄抱膝侧坐,背对阳光,头戴帷帽,时不时就能听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姑娘,到镇上找郎中看看吧,喝副药就能好很多。”赶车的老伯如是劝道。
遥襄“嗯”了一声,她正有此意,不过心底还是忍不住回味这两天吃进肚的生蚝和蚬子。
骡车沿着岸线走了约莫有两个时辰,经过一面山坡,看到一群奇装异服的人在上面忙碌。
老伯见山坡上的那些人衣着古怪,不敢多看,挥鞭驱赶骡子快走。遥襄倒是不慌不忙,在有限的时间里把那些人的服装发色,和被他们绑在木架上的人看了个清楚。
她摘下帷帽,拿在手上当作扇子一样扇了扇。
不会是她想得那样吧,啧......
果不其然,没走多远,就有热闹可看了。
明教逍遥二使,还有五散人,和三个波斯人战成一团。
与遥襄饶有兴致的观战不同,渔村的老伯吓得不行,哆哆嗦嗦地就要掉头回去。可没等他成功掉头,横祸便当头降下。
铛!
只见周颠的刀与波斯人手中当作武器的令牌相击,刀,断了。
那节断刀蹦飞,向骡车的方向射过来。
老伯大叫,也不知道往哪儿躲才好,遥襄倒是知道,可她根本不用躲。
嘭——
帷帽掷出,和飞来的断刀相遇。帷帽被劈成两半,断刀也随之落在地上。
这番动静引起了前面两方人马的注意,双方停下手,齐刷刷扭头看过来。
遥襄跳下车,慢悠悠地走,边走边斜睨着周颠手上的断刀嘲讽。
“呦,暗器呀。”
周颠的脸唰一下红了。
仔细看的话,那三个波斯人,也不全是金发碧眼的长相。
其中一头黑发与汉人无异的女子,上前一步,向遥襄一挥令牌,用怪腔怪调的汉语问:“你,什么人?”
此时遥襄已走到杨逍身后,周颠和说不得的中间。
“我?”她歪歪头,眸子微眯,轻笑道:“路人。”
女子怔了怔,与同伴对视,好像在交流“路人”的含义。
“喂。”周颠低声示意遥襄私聊。
遥襄挑眉,挪过去一步。
“你从那边过来,有没有看到......”
“看到了。”遥襄张口就打。
周颠噎得眼白直往上翻,脸上的诧异,仿佛在问遥襄“我还没说完,你就看到什么了”?
遥襄很有派头地交叉手臂,将佩剑抱在怀中,下巴朝来的方向一扬,努努嘴。
“紫,衫,龙,王。”她低声拖着调子,目光却最终落在了范遥的脸上,戏谑地一挑眉。
“不!”对面满脸黄须的波斯男人指着遥襄,大声道:“他们,一起的!”
这个男人,成功地把焦点从遥襄身上抢走了,虽然看起来他好像是无意的。
遥襄一耸肩,没有辩白,而是语气随意地问:“你们什么人啊?”
“我乃波斯明教总教......”
“流云使。”
“妙风使。”
“辉月使。”
三人异口同声。
“哦。”遥襄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
原来是波斯三使呀。
这么一说,中土明教七对人家波斯总教三束手无策,也就没那么难看了,毕竟这三位,张无忌遇上了也要头痛一阵。
波斯来的路子野,摸不清路数要吃亏。
“张大教主呢?”遥襄张望,四处不见张无忌的人影。
“教主还在路上。”杨逍道。
为迎金毛狮王谢逊回归,他们先教主一步至此,准备出海事宜。
紧接着,杨逍叹了口气,“步姑娘......”
遥襄以为他要劝自己离开,毕竟,不论是中土明教还是波斯明教,这都是他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