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一行人外加苗于勇兄弟坐着在珲城时的汽车,舒服地往回赶。
从福林开回去正常要六个小时左右,考虑到地上雪滑不敢开太快,估摸着到家得天亮。
好在有三个司机可以换着开,倒不显十分辛苦。
苗于勇和苗于武兄弟跟其他人不熟,便安静地坐在一处。
而茵茵则在和叶隐川说话。
其实到现在茵茵都没有发觉,只要有叶隐川在,她一般都是在和他说话,叶隐川也是如此,一群人出去玩,他除了偶尔和何守梧拌几句嘴,其他时间注意力都放在茵茵身上,自然也只陪着她说话,跟她玩。
他们做得太坦荡太自然了,自然得叫人生不起遐想之心。
因为他们说的几乎都是正经事,没人敢打扰。
茵茵担心地问叶隐川:
“洪叔叔没怪你吧?”她之前都是叫洪司令的,是洪司令要求她叫洪叔叔。
叶隐川故意道:
“怪了!咋没怪呢,说我把你带到危险的地方去了,是失职,要扣我津贴呢!这可咋办,要是扣了津贴我用啥给茵茵买好吃的,买花戴啊?”
茵茵推了他一把:
“去!和你说正经的呢!再说我什么时候叫你给我买吃的,买花戴了?”
叶隐川笑得胸口直震:“我是说正经的啊,舅舅是因为这个批评我了。”
茵茵皱眉:
“只为了这事么?没说其他事?对我在倭国做的事,他有没有怪你没拦住我?”
叶隐川轻笑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是神使,想做什么,能不能做什么只有神明才有资格评判,旁人哪有这权利?”
茵茵突然感觉很感动,不过:
“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怪她了,还是没怪她,她不是问追究没追究她的责任,只是想知道上面对此事的态度。
好好的气氛被茵茵给戳破了,叶隐川也不觉得煞风景,直白道:
“咱们做完就跑了,现在时间还短,你做的事情后果如何还没有直观呈献出来,他们能有什么想法?怎么也得等倭国那边有大动静了,才会知道。不过把心放肚子里吧,事情做都做了,还管谁怎么看?只要自己心里不觉得有亏欠就行了。”
上面又不可能把她交出去,有啥好担心的。
所以叶隐川其实最担心的就是茵茵自己心里有负担,会后怕。
茵茵放松下来:
“我……倒还好,反正也没亲眼见着会怎么样,就是怕会连累到你。没事就行了。”
她怕自己连累到叶隐川降职。
叶隐川能得到今天的地位,靠的全是他无数次舍生忘死换来的,如果因为她被降,她才叫心里有负担呢。
叶隐川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额头:
“人不大,操心的事倒是不少!我的事你不用管,有我外公和舅舅在呢,他们最疼我,哪会叫我吃亏!”
相比对表弟军子的严厉,对他从小就是纵容,无原则地护着。
想想他小时候那在圈子里同龄人中可是打了个遍,连当初元首的长孙都被他揍过几次。
那都是不懂事时候的事了,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不会因为一句话、一个玩具打到流鼻血了。
“行了,你也睡一会儿吧,赶路无聊,睡着了时间能过得快一些。”
黄美香听到这话,连忙帮茵茵铺整齐床铺:
“我和琪姐贴着你躺,你也能热乎一点,热水袋放肚子上暖着!”
茵茵摇头:
“你身子不舒服,热水袋放你肚子上!我没事!”
黄美香来月经了,有点怕冷。
黄美香犹豫了,不知道该听话地接受还是该懂事地还给茵茵。
孙琪拿着一个点滴瓶过来:
“茵茵给你用你就用着吧,不然你肚子难受她看着也着急。正好我拿了一个点滴瓶,也装了热水,给她用这个也行。”
这是孙琪在苗学杨家找的,打算装了热水给茵茵在路上暖脚的。
黄美香觉得很难为情:
“还是琪姐想得周到,我都没想过这事!”还要小姐将自己的热水袋让她,她也太不称职了!
茵茵哪会在意这点小事,是个人总会有疏忽的时候。
她也睡不着,干脆继续看书吧。
这书她都看了一多半了,再有个把星期的应该能就读通了。
只是想想这任务的奖励,《上下五千年医学案例》一套顿时又有点头大。
头大归头大,该学的还是得学。
今天轮到苗于富早起升炉子,上外面扫雪。
所以他四点来钟就起来了,先去小楼一楼把锅炉烧起来,再把自己这边的炉子点着,这样孩子起来的时候不会冷着。
于小红听到动静也要起来。
她今天早上要做早饭的。
苗于富拦住她:
“今天早就是热一下昨天的大饼子就行,不用你起来,一会儿我就搁锅里热了!”
自打怀孕后,于小红就有点贪睡。
看到自家男人知道疼她,于小红笑得很满足,却仍起来:
“待会没事了再睡吧,这会醒都醒了,躺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