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奈...纱...”隐隐约约的声音钻进了纱奈的耳中,她微微的皱起了眉,紧接着就快速的睁开了眼睛。
窗外此刻越亮还高高的挂着,一个白发的少年蹲在她的窗台上,半张脸都蒙了起来,唯独那露出来的两只眼睛带着细微的不悦:“宇智波纱奈,紧急任务。”
纱奈眨了眨眼,才从自己的梦境之中醒了过来。
她从被窝之中钻了出来,身上穿着的衣服跟眼前的旗木卡卡西一样,都是属于暗部的作战制服,当然了,旗木卡卡西实际上目前并不归属于暗部,不过是因为对方那卓越的天资,才会偶尔加入暗部进行作战任务。
旗木卡卡西显然没有看着纱奈整理行装的打算,白发少年扔下一句话之后就瞬身离开了:“老师在火影楼等你。”
纱奈从床边拿起了暗部配发的标配武器短刀,然后趁着现在无人在场的时候,回过头对着空气笑了下:“晚上好啊,夏油大人。”
那里的地面上端坐着一个穿着袈裟的人影,看上去很是无奈的样子,男人黑色的长发垂了下来,跟纱奈曾经见到他的时候还把刘海聚起、绑了个丸子头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沉默了两秒之后才叹了口气:“太温柔了...你会受伤的,纱奈──晚上好。”
而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得从五条纱奈重生在这个世界,并且获得了一个全新的名字【宇智波纱奈】的时候开始说起。
距离五条纱奈重生在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十四年,她从一开始的茫然一直到现在的从容,也已经过去了十四年了。
而这个世界无论是哪里都跟自己的上一辈子不太一样。
这里没有咒灵,也没有咒术师,甚至科技树扭曲至极,整个世界的能量都由【查克拉】所组成。
而位于世界顶端的战力,是名为忍者的存在。
但这些都是可以适应的,最令纱奈感到不适的还是另一件事情──关于她不在被全世界厌恶的这件事。
纱奈拿过自己配发的狗狗面罩,咔哒一声扣在自己脸上之后,就看见身为灵体的夏油杰从容的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袈裟上根本就沾不到的灰尘,跟了上来。
现在无奈的人就变成纱奈了:“夏油大人,您不用──”
“我说了吧,这是赎罪哦。”夏油杰轻描淡写的开口,男人微微的垂下了视线,他跟五条纱奈──或者说现在的宇智波纱奈──一样,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出现在这个战火纷飞的世界里,但是无论怎么样都可以。
他已经害死了五条纱奈一次,绝不能让那孩子在他面前、在他的监控之下再次死去。
为了这个目的,无论他现在究竟是灵体也好、亡魂也罢,就算是咒灵也没有任何关系,只要能够保护五条纱奈的事情,他都会去做的。
反正在他死亡的那一瞬间,他所有未尽的梦想、所有曾经的愿望都已经消失无踪。
现在的他只有一个愿望、一个执念,一个必须要做的事情。
纱奈眨了眨眼,面罩下的面容无奈的笑了:“赎罪什么的...那不是夏油大人的错吧?”
“只是因为直视了我的眼睛,诅咒才会暴走的。”
这一段对话似乎又将他们在瞬间拉回了十四年前,那段就算从十四年后来看也无比深刻的回忆。
“噼啪!”就像是有什么纤细的线在那一瞬间断裂的声音,夏油杰回过神来的时候,盘旋在他身侧的虹龙身上啃咬着半具躯体,而不远处倒卧在他面前的那个孩子──五条纱奈──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命气息。
跟禅院真希、狗卷棘或是熊猫都不一样,在对付他们的时候夏油杰甚至都没有用力气,他只是把他们打到没有任何行动能力...为了逼迫诅咒女王祈本里香的出场。
但无论是谁都没有想到,当时已经失踪了整整半年,被曾经的咒术界最强组合夏油杰跟五条悟寻找了整整半年都没有任何信息、早就已经被默认死亡的五条纱奈会忽然出现在那个地方。
而五条悟给她的、能够阻隔大半诅咒的墨镜也失去了踪迹。
夏油杰当然不会替自己狡辩,五条纱奈就是死在他的手上,是为了保护她身后的朋友、同学──保护那个比她强大上五百倍的乙骨忧太跟祈本里香。
那个孩子的强大刻在了骨头里,就连夏油杰都阴沟里翻了船,被乙骨忧太以拼命的方式击中了自己的致命点,而本来能够一换一的他最后却还是停了手。
他自然做不到...他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目的都在他将死的这一瞬间没有了任何意义,那么杀掉这个未来无限可期的咒术师又有什么意义。
他们是同类,是同伴──他是五条纱奈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人。
“就算是我,就算是我这种人──也有愿意为之付出生命守护的人!”那个风尘仆仆的孩子对着特级诅咒师抽刀,坚定地这么说道,并且一直到死都没有任何的动摇。
或许就跟纱奈身上的诅咒一样,他一直以来的坚持就是错的。
既然如此,就让他看看吧──他们所坚持的理想、他们所坚持的正论、他们所坚持用自己的命来拯救的普通人类。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