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照顾的很好。
回想他对自己一个陌生人,也能尽最大能力的给予帮助。
问起他不怕上当的原因,他不仅不觉得自己的做法异于常人,反而疑惑:“你能骗我什么?我这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年纪最大的孩子幸介问道。
锦户舞只是来看看他们,现在默认是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好纠结的了,摇了摇头:“我走错地方了。”
“噢。”
“姐姐!”
在锦户舞转身离开时,唯一的女孩子咩乐突然说道:“你是那时候的姐姐吗?”
——那时候?
对于咩乐来说,龙头战争中的记忆早就已经模糊了。
但对锦户舞来说,那段记忆永远不会模糊,哪怕它褪成灰色,却依然清晰。
“不是,你认错人了。”
“可是——”
不太想和孩子说太多,防止动摇到自己的决心,锦户舞下了楼。
老板站在门口和她告别,她还是多嘴了一句:“先生,您有想过搬家吗?”
这个地方不安全。
无论是出于森鸥外对织田作之助尚不明确的算计,还是外围那些立场未知的监视。
锦户舞建议他搬离这里。
“我在这里很多年了。”老板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拒绝了她,“我年纪已经很大了,只想在这里度过后半生。”
“好,我知道了。”这是别人的选择,她表示尊重,“祝你们好运。”
可以了。
就到这里吧。
孩子们她看过了,很健康。
咖喱饭她吃过了,很一般。
原本这就是织田作之助平凡幸福的生活,加上那间书房里没写完的。无论发生什么事,这就是他的命运。
锦户舞仰头看着天空,这是夏日里一个难得不算闷热的好天气。
计程车在她面前停下,她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接下来,就去中原中也那里报道吧。
“姐姐!等等——”
身后有个孩子追了过来。
从后视镜里看到是织田作之助五个孩子里最大的那个,名叫幸介的男孩。
“小姐,请问你要去哪里?”司机礼貌地问道。
“姐姐,等等我!”
幸介拉开车门,也挤了进来。
“你有事吗?”锦户舞瞥了他一眼,对司机报了个地址。
“咩乐说她认识你,要跟你道歉。”
“我不认识什么咩乐。”
“可是——”
锦户舞凝视着幸介的脸,脑中迅速闪过织田作之助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他平凡而幸福的生活……然后她对司机说:“改变路线,去政府大楼。”
幸介:“???”
幸介:“等等,姐姐,不是说去黑手党吗?”
锦户舞靠在坐垫上,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
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改变心意去找锦户优。
……疯了吧。
就算有了异能营业许可证,森鸥外就能放过织田作之助吗?
“就这两条路,没了。患得患失、举棋不定都是没有意义的行为。”
全部抛弃。
全部投入。
无论选择哪一条,都是笔直往前没有退路的路。
前者保本,永生遗憾。后者未知,或许毁灭。
我知道了自己的答案,乱步也知道了。
“夏油君没算完的账太多了,他和他父母之间的账,他和咒术高专的账,他和世界之间的账,他和你之间的账。”乱步冷冷道,“这个人,他不死,真的说不过去。”
“……我知道,这些账始终是要清算的。”
夏油杰当年屠村,又杀死父母,十年来也杀了一些非术师,不仅没有悔意,现在又要去杀死高专的学生抢夺特级咒灵,这些都是账。
而他厌恶非术师,因为多年的心理暗示,加上吞食咒灵带来的痛苦,整个人已经扭曲了。
“这些账的清算顺序如果发生颠倒,你就永远无法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我还希望得到乱步更多的指导,他已经摘下了眼镜。
“不能再帮你了,因为我很喜欢我的爸爸妈妈,所以我不会原谅杀了自己父母的夏油君。最后再提醒你一次,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我明白。”
“好了,你还有别的事吗?给你机会,一块说了吧。”他收好自己的眼镜,拿起了放在桌角的雨伞,推开了门。
我也撑开了雨伞,细密的小雨中,陡然落下了几片雪花,我突然想起今天是二十四节气里的大雪。
雨雪混杂,整个横滨清冷又潮湿。
不远处是几辆警车,围绕着芥川先前杀人的案发现场。依次再往前看过去,是商业街,是住宅区,是夜色笼罩下的万家灯火。
还有mafia的大楼。
“贤治,还在mafia。”
“是么?我知道了。”乱步瞬间就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以后他就是侦探社的成员了。”
他见过贤治,他们两人很投缘。他是相当自信的名侦探,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