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伸手抓住安南的胳膊、让她靠在自己身边,另外一只手则不经意间露出散发着寒气的戒指,同时沉默的抬起头来、扫视人群。
周围的路人见到那戒指,顿时面色一变。他们立刻回过头去,装作什么都看不到,甚至就连交谈的声音都一时不见了。
尽管安南知道,在这个时候说话很不礼貌。
但出于扮演的需要,安南仍是好奇的询问道:“老师,他们很怕你吗?”
“怕。”
老人简单的答道。
他的瞳孔中没有丝毫感情的波动。
他带着安南走进刚刚驶来的列车,在第一列车厢的前排座位坐下。安南被他藏在靠窗的、更靠里的位置。
而坐在座位上后,安南才继续追问道:
“为什么呢?他们又没有犯罪。”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完人。”
老人缓缓答道:“他们都知晓,自己未来有可能犯罪。因此才会畏惧我。”
“这是对的吗?”
“是。”
老人平静的答道:“你也要让他们这样畏惧你。他们越怕,就越不敢犯罪。
“你也要牢记……我等并非公义,仅是邪恶之敌。”
安南抬起头来,听到这句话的瞬间。
安南突然感觉到周围的世界,眨眼间变得猩红一片——
断断续续的嘶喊声、咆哮声、哭泣声,在四面八方传来,如同在深水之中一般。
就像是信号不好的电视一样。
熙熙攘攘的地铁站突然抖动了几下、随后场景彻底消失,变成了一栋昏暗的房间。
四周狭窄无比,昏暗而潮湿。比起病房,更像是浴室……
而自己的身体则变成了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男人——他仅穿着内裤,双手双脚都被反绑、固定在椅子上,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就像是刚从噩梦中醒来一样。
“你醒了?”
一个阴恻恻的、像是太监一样的声音在安南身后响起:“那么让我们继续吧……丹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