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呼吸着,看到他的喉结也在滑动。
“给我脱西装。”
她剥掉他的西装,掉在地上。
“衬衫。”
她头开始昏了,摸到纽扣上。他穿衬衫很干脆,不像一些男人里边还要多穿。衬衫里就是光着,全敞开后,她眼睛溜下去,盯着他裤腰下,细窄的腰身。那里曾有很漂亮的腹肌,这几年也都消失了……这是一个必然现象。
在他身上的每个必然现象,都让她想哭。
她对沈策的感情很奇怪。不该这么深,没时间基础,可她对他就是有没来由的信任,依赖,心疼……
“看着我。”他在她耳边说。
怎么看,他脸在她脖子旁,在亲。
他隔着衣服亲到胸前,她身体里像炸开了一道可见的血光。她的魂魄都被炸散了,四分五裂,因为这没体会过的异样感而无措,头向后,磕到了门。
木门边的一声重响。
沈策手已经沿着她裤腰边沿,滑下去。
她像被他剥光了,扔到荒野蔓草上,或是烈日下的风沙里。抬头是万里野云,身边是战马饮血。当沈策手下去,这种幻觉更强烈了,像被烈日烤晒过的砂砾,包裹她,摩擦过她的身体。原来男人的手也可以这么温柔,这么热……
“你还说……和我日夜一起,都不会想。”
“信我做什么?”他低声问。
他的狡诈多谋是盖棺定论的,最后就算是死,都没让人找到过尸身,遑论其它。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碰她。这个房间让人不知今夕何夕,像在香港,像两人刚重逢,十八岁的妹妹搂着他的脖子,在亲吻他的那晚。
他一手在她长裤内,一手去脱她的毛衣,单手将她抱到肩上,往洗手间外走。他大半天没吃药,情绪震荡的厉害,在**和精神的双重刺激下。解她的裤子,也解自己的。“哥,不行,晚上再说。”完全没用。
想要她的念头太强烈,烧干了他的意志。
直到他撞上她,撞不进。一阵受挫的刺痛感,让他停了,他低低喘息着。
他恋恋不舍在她身上摩擦着,在她耳边,带着略重的气息亲吻着:“疼不疼?”
不等她答。
又是没预兆的重撞,扯开她的身体。
她和他都是微僵住,只是初初撕开了一处。他长久地停在那,昭昭是被架起来用火烤着,在被烈日晒烫的黄沙里,被他抱着身体。而远处有一匹匹的野兽出现,对他们这两个活物虎视眈眈。她身上一层层战栗着。
他在这混乱的欲里,用鼻尖在她的脸边,耳畔掠过:“叫我。”
他咬她的耳垂,将那薄薄的皮肉在齿间磨着:“叫我沈策。”她的耳垂渐从刺痛,到火辣辣的疼,最后涨得已经不知是疼还是痒。
他突然发狠,一次撞到最底,身下人失声还是叫了哥。
沈策再没有动一下,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在棉被上。
从抱她上床就不对劲了,屡次想让自己放开她,都没做到,想要她不算什么,是想伤她。沈策在和自己撕扯着,一寸都不敢动,怕身体极度愉悦让自己完全失控……
他扣紧她的手臂,艰难离开。他手从下往上,想给她穿上裤子。
“穿上……”那声色越发低哑,带着恳求,“快。”
两人目光交错。
他眼里有燎原的火,也有刺人的刀影,能刮伤所有近身的东西。她被惊醒,脸上还挂着泪,匆忙从他身下钻出来。她跑到床下去找他的裤子衬衫,先给他穿了个大概。
从了解真实情况后,他的种种怪异都有了解释。她不再是当年的自己了,明白他怕情绪控不住,是怕伤害到自己。
“要沈衍进来吗?”她将衬衫穿上,没心情系完扣子,把毛衣套在外面。
眼睫抬起,见他在盯着自己看。
“我原本,”他低声说,“想等拜堂。”明媒正娶,洞房花烛。
昭昭见他在说胡话,愈加慌。
“嗯,就是拜堂了,”她还在顺着他说,“你看,新房都准备了。”
沈策不言不语,在床头倚着,以目光拢着她。
她低头将自己脸上抹干净,试着往床边坐,轻握他的手:“哥我很开心,不用拜堂。”
“你十三岁,我再见你,你正在水榭边看落叶,”沈策也握她的手,默了好半晌说:“有美一人……”说这话时有着难见的温柔。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这句她读过,他在夸自己美,美得让他一见倾心。她也喜欢这诗,尤爱末尾那句: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与子偕臧。多美好。
昭昭抱住他,轻声说:“哥你第一次说我漂亮。”
沈策笑了,也不知在笑什么。
十三岁应该是在沈宅。他糊涂了,没有落叶,那是夏天。
方才的亲密掠上心头,初次经历男女事后的娇柔无可隐藏,也不想藏。反正他现在很平静,先抱一会儿。
沈衍和她交替,陪在楼上。
昭昭让自己不要多想,既已做好心理准备,就要平静处之。否则以后的每天怎么过,难道天天以泪洗面?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