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更加来劲,脆弱的尊严驱使他继续:“你钓不到黑鱼可以,但不能断定我钓不到吧?”
“老弟,你心胸够狭隘的,见不得别人好是吧?”
严波再次打出暴击,他此刻觉得,自己简直如同初中辩论赛上的选手,一番痛痛快快的呵斥,让这个男生无地从容。
他甚至觉得周身围绕一层光芒,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昂文字!
这一刻,严波隐隐约约注意到,不远处的漂亮女孩投来的目光。
‘这就是你的青梅竹马吗?看看他的真面目吧!’严波久违的寻找到了一股正义战胜邪恶的虚荣感。
姜宁瞧着他虚张声势,色厉内荏的样子,悠悠开口:“哪个人钓到两条大黑鱼,会用黑色塑料袋装?”
姜宁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格外的清晰。
薛元桐助威:“菜市场卖鱼的老板最喜欢用黑色塑料袋了,因为黑色塑料袋最结实,不容易被鱼鳍鱼尾扎破。”
严波声势一下子就弱了,内心暗骂:‘特么的,为什么连这都知道?’
他脸色连番变幻,最后仍是一口咬定:“我就喜欢黑色塑料袋不行吗?我为人低调。”
姜宁又瞧了瞧他手里的黑塑料袋。
严波下意识把袋子合上,生怕对方再找出点别的线索。
等到顾阿姨出门,院子里只有熟悉的三人了,她问:“刚才谁在喊?”
姜宁浑然不在意的说:“隔壁农家乐的客人,已经打发走了。”
顾阿姨:“洗手吃饭吧。”
……
中午总共四个菜,松鼠鱼,红烧鲫鱼,黄牛肉,还有个荷塘小炒。
尤其是松鼠鱼香味,飘到了农家乐,严波吃着嘴里的黑鱼,感觉不香了。
吃完饭后,午后的太阳依然和煦。
杨老板拿了副象棋到外面,一边晒太阳,一边陪老丈人下象棋。
连输了三局后,唐耀汉摇头感叹:“你这棋艺怎么还越下越倒退呢?”
杨老板趁势奉承:“不是我倒退,是爸你棋艺进步太快。”
杨飞如今不在老丈人的公司任职,但农家乐的不少人脉,和老丈人有关系。
再说了,毕竟是他长辈,所以他说话一直很客气。
唐耀汉教育:“你还是太年轻了,没耐心,像棋艺一行,你得有耐心慢慢研究。”
‘得了,又开始鼓吹他的耐心论了。’杨飞头疼。
唐耀汉又指导女婿几招,杨飞认真听取经验。
对于老丈人的棋艺,杨飞有个大概情况,比公园象棋老头强上一个层次,属于业余里的高手。
这个技术绝对够用,一般人根本赢不了他,毕竟现实中,没那么容易碰到职业棋手。
隔壁的钱老师同样在晒太阳,磕瓜子,以钱老师二十年教师职业生涯,他一眼看出,老头绝非一般人。
衣装和气势摆在那里,臭老头说起话来,牛鼻子朝天,狂的不能行。
钱老师眼珠子一动,使了主意:“你想下象棋?咋不试试找小顾她女儿,那小家伙下象棋厉害着呢!”
杨老板听到后,朝顾大姐家门口望了望,果然看到薛元桐坐在小板凳上。
“她才多大?”杨老板摇摇头,不甚在意。
钱老师拱火:“你别看她年龄小,棋艺强的!”
唐耀汉本来不屑与小年轻计较,只是一想到上午钓鱼,小丫头临走前,使话戳他心窝子,纵然唐耀汉是大老板,有容人之量,亦是被气得不轻。
他瞅了女婿一眼:“你喊她来下两局,我倒想见识见识,年轻人的水平!”
杨飞倍感头大,没办法,老丈人向来说一不二,他只好前去顾大姐家。
两分钟后。
薛元桐和姜宁来到农家乐门口,薛楚楚同样过来看热闹。
唐耀汉一副高人风范,坐着没动,只是抬了抬眼皮子,自顾自的说:“我平在公司下象棋,从市场部到工厂,没一个能下过我。”
薛元桐:“好厉害!”
唐耀汉笑了,笑的如同草原上暮年的雄狮,尽管老迈,但仍充满权威。
下一秒,薛元桐又讲:“会不会是他们不敢赢你?万一赢了你,你把他们开除了咋办?”
唐耀汉笑容变的僵硬。
他瞧瞧这个小女孩,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爽朗:“他们如果能赢我,我不仅不开除他,还给他奖励!”
“你今天也是,你能赢我,我回头让小飞给你挑个礼物。”
唐耀汉当了多少年老板,说话一言九鼎。
薛元桐:“好好好,姜宁,楚楚,你们听见没!”
凑热闹的薛楚楚,对桐桐的棋艺有非常深刻的了解,她同情的打量了眼老头,‘一大把年纪了,真怕他受不了刺激’。
严波没走,还待在农家乐,不仅是他,之前的钓鱼佬,两个年轻女人,听到动静后,纷纷跑来观看。
杨飞帮着摆好棋盘,唐耀汉念道:“年轻人多下棋是好事,象棋培养人的耐心和毅力。”
他表现的风轻云淡,唐耀汉在他们圈子里,算是下棋的高手,鲜少失败,至于这个小姑娘,他没放在眼中。
很多年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