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哭时，全世界都笑了。当你笑时，全世界都笑出了眼泪。书封上的这句话用来概括图诺的一生，很恰当。”
黄白游不自觉想到《霸王别姬》，剧本里袁四爷形容程蝶衣的台词：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伟大的表演艺术家，是不是到后面都会丧失自我？和角色彻底融合。”黄白游疑问，程蝶衣没走出虞姬，可惜段小楼终究不是霸王，所以最后是虞姬自刎。
小丑艺术家图诺，一日为小丑，那么终身就是小丑，哪怕重病也担心自己的妆容不够“滑稽”。
“也是奇怪，”黄白游居然把图诺和程蝶衣，一个现实人物和一个虚构人物联系起来，关键是两人之间真有不少共同点。
《程蝶衣自我的逐渐消亡史》，黄白游在笔记本上写下这样的标题，算是做记录。
先完成黑暗骑士的塑造，人的精力是有限，黄白游继续琢磨小丑。
“现在小丑在中文互联网的语境已是贬义词了，很少有人记得本身含义是带给人快乐的演员。”
对小丑文化有一定了解，黄白游是能体会，为什么有这个任务了。
因为《蝙蝠侠：黑暗骑士》中的小丑，和小丑文化里的小丑使命截然不同。
传统小丑：带给人快乐。
小丑角色：带给人恐惧。
“使命，小丑是把带给人们恐惧当成自己使命吗？”黄白游思考，“如果蝙蝠侠是带给让人们安全，带给人和平，那么为什么不能有人带给人恐惧和混乱呢？”
“所以台词你说，没有伱就没有我。”黄白游感觉自己思绪畅通，分析呲呲呲，纸张发出哀嚎，因为笔尖太用力。
代入进去了，黄白游也全身心地代入！
“一定要让蝙蝠侠杀死我，杀了我，我就能活，永远活着。”黄白游喃喃自语。
如果说蝙蝠侠杀死小丑，那么蝙蝠侠就不是白，就成灰色，或是黑白混合体，换句话说小丑就与蝙蝠侠融合了，所以是永远活在蝙蝠侠身上。
没蝙蝠侠这个正面，肯定就没反面，是一体两面的双生花。
有人在旁边的话，可以看见黄白游的脸上有邪恶的表情。
仔细想来也正常，就和作家写到自己高兴的剧情露出大笑差不多，只不过黄白游是演员代入得更多。
窗户外没有阳光，凉风透过窗户的小缝刮进来，黄白游熟视无睹，没感到冷。
相反是凉风被黄身上冒出的寒气和恶“冷”到，瑟瑟发抖躲在窗帘后，风太多，窗帘都飞了起来。
好家伙，当前场景，黄白游表情，可以不要特效的演鬼片。
“唰唰唰——”伏案写作，整整一下午，黄白游一直在分析小丑这角色。
“腰腰腰，我的老腰。”
当一万多的长篇分析完成，黄白游伸个懒腰，顿时感觉腰好像被一头大象压过。
那叫一个疼，刚才一直伏案写作，姿势都没变化，黄白游已经不是学生仔了，靠墙站就能睡觉。
毕竟是老腰了，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会疼。
接下来的一周，黄白游只出门过一次，其余时间在家写分析和看小丑有关的书籍，也算是闭关修炼中。
出门的那次，自然是和于墨约好的见面。
楚苑、黄白游、于墨，三人的见面，黄像个NPC，开始介绍完两人，就没说话的机会了。
首先不谈《霸王别姬》的事，楚苑先谈签约的事情。
导演签约周期一向比演员长，因为大多数导演每年也只能产出一部作品，而某位戴眼镜的，一部作品难产四五年也是常态。
于墨和白日梦影业签约5年，具体条件就不细说，有点复杂，大到每年一部作品的投资，小到不干涉演员的选择。
谈判，楚苑是专业的。
阚桃、魏铭、于墨，组成白日梦影业的导演三叉戟。
也不对，《琅琊榜》还未播出，不清楚阚桃到底能不能立住。
阚桃这个名挺难认的，标注一个读音，阚桃(tao)，这就好认了。
第二步是谈论，《霸王别姬》投资和请演员的事……
又过去三天。
“姬老师您好。”黄白游尊敬的打招呼。
黄白游这三个字的统战价值是真不错，约见到了特种部队的“搜排爆专家”姬建锋。
有多牛呢，截至几年前（21年）的统计，处置了未爆弹药十四枚，培养搜排爆手百数人，发明装备器材8件，并且获得国家专利2项，是彻头彻尾的专家。
即便身穿便衣，黄白游也感觉对方背后有爆炸的火光照耀。
“黄老师，我全家都看你演的电影，好演员。”姬建锋打招呼。
搜排爆专家也认识自己，黄白游内心有那么些小骄傲，对国家来说，影视娱乐不是必需的，
但军人是一个国家必需的。能够提供和平时代的放松以及精神需求，演员这个职业还不错。
“听说黄老师是为了拍摄电影，才会有这次的访问，是拍摄什么电影？”姬建锋问。
“我要饰演的主角是一个四处搞破坏的炸弹客。”黄白游简略的形容，“炸弹是他制造混乱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