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胖子对琳达学姐似乎有点意思,大家隐隐约约都能感觉到。 但来到月下舞会的年轻女巫们,很多都是为了找一个好人家,这点会场上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 所以,在看到金发女巫之后,郑清不由为胖子默哀了几秒钟。 “您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阿尔法学院的,”年轻公费生笑容可掬,抢先一步,冲对他们迎面而来的女巫伸出手:“真是令人大吃一惊。” 身着白色礼袍的琳达·巴恩斯微微一笑,捏住男生三根手指轻轻一握,便立刻收了回去。引得周围众多窥伺的视线大失所望。 “第一大学的顽疾就在于各式各样的小圈子。” 她没有立刻表面来意——当然,她的意图D&a;K周年庆时就充分表达过了,郑清此时也猜得到——而是顺着男生的话头侃侃而谈:“校报终究是校报,虽然与贝塔镇邮报立场时有不同,但没有人规定阿尔法人不能担任校报主编。” “所以说,整个布吉岛的舆论都在阿尔法的掌握之中了。”郑清小声吐槽了一句:“你们平时是在练习左右互搏吗?” “这是对新闻工作者职业道德的恶意揣测。”女巫眨眨眼,愉快的回答着,脸上没有丝毫生气的表情。 迪伦这时才找到插嘴的机会。 “所以说,你的符枪要不要交给我保管?”他戳了戳年轻公费生的后腰,追朔了一个几分钟前的话题。 郑清果断摇摇头,坚决拒绝了吸血狼人先生的好意:“放心,这点自制力我还是有的,大不了被人吐一脸唾沫……” 这句顽笑惹得金发女巫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引来众多打量的目光,让男生心底暗道晦气——他完全不知道刚刚那句话好笑在什么地方。 下一秒。 正要走出甬道的郑清感觉自己仿佛穿过了一层轻纱,他不由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甬道中款款而来的男女巫师成双结对,温文尔雅,目之所及,并没有什么‘轻纱’。 与此同时,四周气温陡然上升,屋外的寒气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只剩下一股暖洋洋的感觉缭绕在周围,一同流淌的还有轻快悠扬的音乐,大厅后面甚至隐约传来动听的歌声,令人闻之而心旷神怡。 “感受到刚刚那丝阻碍了吧?” 琳达·巴恩斯抬起手中团扇,遮住半张脸,笑吟吟看向年轻公费生——她似乎打定主意赖在男生周围,以实现采访苏施君的夙愿,因此非常积极充当引导角色;而迪伦那厮这时却又不知熘到什么地方去了,招呼都没打一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收到男巫好奇的目光后,她满意的把手中团扇向上一指:“上面!” 郑清抬头向上望去。 他的目光掠过洁白的墙壁与一幅幅古典绘画一路向上,视野在某个边缘陡然拔高,陷入一片宛若星海的巨大圆弧状穹顶中,穹顶恢弘大气,没有一盏吊灯,但却又似乎处处是灯光,那些灯光如烛火、如星光、如荧光、如暗月,相互重合、堆叠着,将穹顶中央照的格外明亮。 许是察觉到男巫的视线。 穹顶中央宛如星海的画面缓缓向两侧分开,如同摩西站在红海之前,又像一部历史大剧的帷幕正缓缓拉开。 “穹幕又打开了!” “谁?哪一位大人物到了?” “上一位让穹幕打开的还是弗里德曼爵士,我以为只剩下苏议员了……” “跟苏议员有关系,就是她那位舞伴,九有的那个谁谁谁。” “哦,那个谁谁谁啊。” 四周一片不怕某位男巫听到的‘窃窃私语’,听的郑清满脑子问号——自己什么时候连名字也不配有了——但立刻,所有问号就被‘穹幕’后的画面硬生生掰直,变成叹号了。 穹幕后,是一副巨大的‘众生相’。 用比较通俗的话来形容,理解为古典派集体照似乎更恰当。 数百名身着华丽礼服的年轻男女巫师在画像中觥筹交错、言笑晏晏,郑清仔细辨析,竟然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从弗里德曼到马修,从琳达到迪伦,甚至还有苏施君,她仿佛巨人般占据了大半幅画像的位置,大部分时候都仰望星空,背对穹顶之下的世界,年轻巫师们聚集在她的裙摆周围,显得很不起眼。 如果不是她回过头,冲刚刚抬头的年轻公费生挥手致意,郑清恐怕都没有意识到那个模湖高大的影子就是自己的舞伴。 当然,不出意外,她的回头——或者用低头、‘垂青’更恰当——引发了大厅内一片压抑而惊喜的欢呼,以及更多人随之投向某位男巫的犀利目光。 “如您所见。” 琳达似乎也注意到四周视线传递而来的沉重压力,非常谨慎的用上了敬词,干巴巴笑了一下:“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