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七日(周二,宜定盟,忌祈福) 上课。 收信。 最担心的事情终究发生了,该死的每日号角报,真不知该夸他们明察秋毫,还是多管闲事。苏施君老公是谁很重要吗? 大家干嘛不去找那只大狐狸的麻烦! 真是只会捏软柿子。 自杀是不可能自杀的,这辈子也不会自杀。被人杀又不愿意。也就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先苟活过这阵子再说罢。 世界如此多姿多彩,我超喜欢活着! 胖子建议我休学,说学校里没有我,对大家很重要。迪伦不建议我变成僵尸,坚称吸血鬼的血脉更高贵。博士只会扶眼镜。 但我还想以活人的身份再挣扎一下。 无非每天多画几张隐身符。以前能用这招躲过那些狂热分子,以后未必不能。这段时间,就算在教室,我也不会摘下身上的隐身符。 下午高级魔文,蒙特利亚教授很好说话,允许我戴了隐身符听课。 写完日记,我还要填一大堆申请表,向每门课的老师都申请隐身上课。 老姚等几位资深教授我倒不担心,唯有那几个年轻点的——比如符箓章、历史课的司马、魔法生物学的甘宁、还有实践课的希尔达——希望里面没有苏大美女的狂热粉。 窗外月色很好。 但我只觉得黑暗中涌动着无数恶意。 老黄历说今天不宜祈福,那我就不为自己祈祷了——三清在上,南无阿弥陀佛,安拉保佑,阿门。 顺便,烧完信纸的纸灰用来调配止血药剂,效果很好,鼻血一下子就止住了。 十月二十八日(周三,宜出行,忌安门) 上课。 补作业。 昨晚睡的很差。半夜做了几个噩梦却一直不得醒。各种见过的、没见过的怪兽疯了似的在梦里追杀我,还掉下去好几座悬崖。 我很怀疑被人扎小人儿了,但没有证据。 号角报的那则报道经过一晚上发酵,已经彻底传播开了。据来自学生会的消息,昨天一晚上涌到办公室的信,相当于过去大半年的总和! 除了隐身符,我还要多准备一些护身符。 上午魔法历史,下午魔法生物,老师们都很年轻,也很友善,允许我戴着隐身符上课,而且也不再点我起来回答问题。 这证明他们不是苏施君的狂热粉。 但学生之中却不乏阴损的家伙。我的课桌被人施了恶咒,变成一汪臭烘烘的沼泽,吞没了我的历史课作业,所以今晚我必须重新写一份五千字的报告,分析新世界殖民体系建立对巫师世界的影响。 我觉得唯一影响就是源自殖民世界的丰富魔法资源让许多巫师吃饱了撑的,整天关注一些有的没的八卦消息! 但作业里不能这么写。 因为司马真的会撕羊皮纸。 今晚全无月光,我知道不妙。 睡觉前准备了十只噩梦娃娃,还有一沓静心符,希望能做个好梦。 另外,今天的来信与纸鹤比昨天更多,但大多数都是吼叫信,留不下多少纸灰。我已经不敢去学生会办公室领信了,所以写了委托书给萧笑。据说办公楼四周都是一些不怀好意、四处游荡的家伙。 老黄历不准。 十月二十九日(周四,宜祭祀,忌诸事不宜) 上课。 补觉。 我确信有人在扎我小人儿。 因为昨晚睡觉时,枕头下面的噩梦娃娃一只接一只掉了脑袋,早上醒来,甚是可怖,那一沓护符全部化成黑灰,我从不知这世上有如此多邪恶的存在。 除了护身符与隐身符,我已经没有精力画其他符箓了。 我向校工委与学生会投诉。 校工委的回答很和气,只说学校已经屏蔽了许多远程、大威力的诅咒,眼下折腾我的,都是些学校里孩子们的‘恶作剧’? 可笑,第一大学有几个孩子! 学生会的回复却很诡异,他们希望我去办公室当面陈述受到哪些伤害,并表示这是正规流程。我疑心他们居心叵测,拒绝了这份邀请。 当然,这几日也不全无好事。 因为戴了隐身符上课,且不会被老师叫起回答问题,所以我可以光明正大在课堂上补觉。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不能发出呼噜或者说梦话。 毕竟我现在座位都是随机选择,旁边没有可靠的同伴。 今天下午是一节生涯规划,教授很有兴致的拿我举了例子,声称这是他见过的最成功的生涯规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