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才能回来。而在学校附近的两位传奇又大概率会否决这个方案。
抱阳子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这个略有争议的话题。
“第二个问题,你说的那些‘敌人’想要从学校得到什么!”
老人表情严肃的看向易教授,稍稍加重语气:“——就算祂们想方设法调走了我们的传奇,这么点儿时间又能从学校得到什么呢?禁咒资料?即便古老者亲自前来,也很难打破校长设置的禁制。或者,祂们想要实验室的数据?但没有正确的解读方式,祂们拿到的都只会是受污染的数据。还是说,一群传奇算计许久,只是为了从学校抢走一些在外人眼中珍贵无比的草药或者魔法材料?”
他的语气带了一丝讥嘲。
易教授的视线从那些蓍草上收了回来,落在老巫师身上。
“祂们并非出于畏惧而调走了我们的传奇……而是这种方式,祂们的损失会最小。”或许因为卜辞涉及更高位的巫师,易教授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声音也愈发微弱了些:“——更确切的说,这是一场提前召开的‘分赃大会’,祂们选择我们很多力量都在新世界与其他外域,相对虚弱,却又能支付大笔‘额外赔偿’的时候发难,以学校未来为威胁,希望在这场底层秩序发生变动的时候,攫取到最大的利益。祂们可以赌,我们却不能陪。这就是祂们敢于冒险的缘故。”
“什么是‘额外赔偿’?”人群中,一位略显年轻的大巫师似乎没有领会占卜师的未竟之意。
抱阳子老人不耐烦的答道:“就是边缘学院院长的那个位置!呵,一个两个,都不要面皮想去抢人家小姑娘的果位!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
“……过了这个时间点,祂们就没有这份‘超额收益’了。”易教授感激的冲抱阳子老人点了点头——涉及占卜的内容说的越细,对他的负担也就越重,抱阳子刚刚抢过话头,相当于替他承担了一部分占卜的反噬。
老人没有理会占卜师的示好,脸色难看着,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除了利益驱使,祂们还有没有别的目的。”
露台上一片死寂。
在场的大巫师们都不是蠢货,或者说,这才是今晚祂们最想听到的内容。
“你是问那些传奇背后,还有没有更高层次的存在吗?”
易教授苦笑着,弓着背,剧烈咳嗽起来,许久,才重新直起身子,脸上浮现一丝不正常的殷红:“很抱歉,以我的能力,看不到那种层面的事实……即便看到了,我也无法分辨是不是别人特意让我看到的。但我可以根据现有的线索,简单猜测一下。
校长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出现在大家面前……很大概率他已经离我们很远了,很远了。这种离开分两种情况,一种是永远的离开,这种离开与普通巫师概念里的‘死亡’没有多少区别,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祂的离开就是‘鲸落’,一鲸落而万物生,第一大学也会因之元气大伤;另一种则是‘藕断丝连’式的离开。我想,一定有某些大人物想知道校长现在的状态,想知道祂对这个世界还能施加多少影响力。而第一大学恰好是最好的试金石。”
抱阳子老人阴着脸,许久没有开口。
其他大巫师们则纷纷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期待的看向占卜师。只不过说完最后几个字后,易教授就彻底闭了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了。
轰!
轰隆隆!
远处天边,红与黑的色块还在纠缠,已经快到天亮的时候了,但因为爱玛教授无暇抽身,而真正的太阳又被偷走,所以整个世界仍旧处于一片昏暗的状态。
抱阳子终于再次开了口。
“——五道禁咒,这是有关部门储备的最大数量了。”
祂伸出一个巴掌,摊开在占卜师面前,却又立刻收回两根指头:“只不过第一代的‘创世纪’与‘洪荒’还没彻底完成迭代,二代禁咒也只迭代到第三代……如果准备创世纪或者洪荒,需要的大巫师数量会压缩其他几道禁咒的人手。我们的人只够完整准备三道禁咒……另外两道也可以拉个架子出来吓吓人,但不要指望它们能真正镇压传奇。”
众所周知,第一代禁咒需要上百位大巫师才能完整施展,且对巫师负担极重,而随着相关理论发展,二三代禁咒需要的人手已经大大减少,到了第四代(也就是郑清观念里的三代半)禁咒‘九歌’,更是只需要三位大巫师就能施展出来。
“够了,已经足够了……”易教授声音有些微弱,表情却振奋了许多。
抱阳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面色骤变,猛然抬头看向天空。与祂相同,露台上其他大巫师们几乎同一时间也齐齐抬头,向上看去。
只见片刻前还只有红与黑两种颜色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第三个颜色。
星光。
银白色的星光正透过纠缠着的红云与黑云,落了下来。起初只是一丝、一毫、一缕,但很快,一块接着一块斑驳的银白就出现在红与黑之间,将天空涂抹的光怪陆离。
“来了。”
第一大学占卜团的团长声音有些嘶哑,却又像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第一批客人是从星空来的,比我想的要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