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巫师法典》哪条法律对巫师个体使用禁咒有过规定……稍微沾点边的,是对大威力魔法使用的限制,但那条限制对现在的黑狱而言,完全没有任何效力。”
分析完《法典》,吴先生又将目光落在正举着符枪四处乱射的年轻男巫身上,眼神有点微妙:
“话说回来……法典对禁咒做规范,原本不可能……禁咒之所以为禁咒,就是因为它具有打破一切规则的效果……矛盾的是,郑清身上那道禁咒,恰恰又是‘秩序’的反映……这完全属于悖论……更有趣的是,矛盾又是另外一道禁咒收敛的基本原则……你觉得这属于某个更大框架内的循环?还是另外一道禁咒的收敛原则……比如辩证?”
一番话,听的花猫眼睛里直冒蚊香圈。
眼瞅着话题越来越向着某些更深奥的哲学内容延伸,花猫连忙抬起爪子,制止了先生进一步发散思维。
“打住!”它稍稍提高声音,嚷道:“那些问题,等你睡着了再考虑……现在你先想办法把郑小子捞回来!他们已经要跑的迷路了!”
先生沉思片刻,最终摇摇头,放弃追索那个一闪即逝的灵感,目光落回水镜术上。
茶碗里,水面的倒影中,年轻的男女巫师正伏在一只巨大的黑猫身上,背着太阳,在一片荒凉的世界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