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嘴泡沫地跑去开门, 看见同样凌乱的祁柚站在门外,整个人都傻眼了。
“柚……柚柚,你怎么这时候回学校了?”
祁柚甩了高跟鞋, 扯了一把椅子生无可恋地往那儿一摊, 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
陈今安赶紧去水池吐了泡沫擦了脸, 回来担心地摸摸她的额头, “你别吓我啊,你昨晚去哪儿了,电话半天都打不通。”
祁柚瘪了瘪嘴, 欲言又止。
陈今安眼尖地瞧见她脖子上的红痕, 讶然捂嘴, “你这该不会是……吻痕吧?还有你身上这件衬衫明显就是男款啊!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听她这么一说, 祁柚赶紧抓起桌上的化妆镜瞧了瞧,昨晚那男人像刚开了荤的野兽,如狼似虎的, 真是连她身上任何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今安, 我跟你说件事……”她不打算瞒自己最好的朋友, “我昨晚睡了个男人。”
“……”
陈今安更他妈凌乱了, 嘴巴惊得半天都合不上。
她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 扯了张椅子坐到祁柚对面,“是哪个狗男人运气这么好?”
“你见过, 就是昨晚我去要号码那个。”祁柚坦白道。
“原来是他呀!”陈今安点点头, 转而支着下巴一脸八卦地盯着她, “快说, 我的祁柚宝宝是怎么打开新世界的?”
祁柚脸一红, 将事情的始末和盘托出。说起来也是酒精作怪, 换在平时她顶多过过嘴瘾, 未必有那么大胆子。
陈今安听完莫名流露出一种老母亲式的欣慰,比自己睡了个男人还高兴。她突然想起什么,急急地问:“那什么,戴套了没?”
“戴了。”
不仅戴了,他还用光了一盒,祁柚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腰疼。
“那就好。”陈今安长吁一声,继而挤眉弄眼地说:“所以,doi到底是什么感觉?你给我形容形容呗。”
别看陈今安平时满嘴跑火车,满脑子小黄料,实际上情感经验还如祁柚呢。
祁柚咬着嘴唇回忆道:“开始很疼,后来很累,中间……”
昨晚她被折腾到凌晨三四点男人才放过她,若不是他第一次草草收场,祁柚都有要怀疑他是不是情场老手。
后来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他们从客厅做到卧室再到浴室,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暧昧的痕迹。
“中间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祁柚丢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以后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有性生活了不起咯。”陈今安不服气地哼了声,悻悻地跑去梳洗换衣服。
她一边扣着
a一边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我说,他长得还真挺帅的,生了张祸国殃民的脸,这睡都睡了,不谈个恋爱多可惜。”
祁柚耷拉着脑袋说:“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没留联系方式。”
“那以后就不联系了?”
祁柚点点头,“应该吧。”
“one night stand”本就是你情我愿,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都懂其中规则。而且现在,家里要联姻的事已经够让人头疼的,再摊上一个炮友,万一缠上了她就要原地升天。
虽然说女人第一次都想留给喜欢的人,但茫茫人海能遇上一个爱的人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第一次睡了个那么帅的男人好像也不算太亏。
她从自己的衣柜里拿了套睡衣换上,爬上床准备睡他个昏天黑地,可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动情的样子,仿佛嘴唇上还停留着被他吻过的触感。
她忽地一下坐起来,痴痴地看着陈今安,“姐妹,你说我像不像一个提起裤子不认账的骗炮渣女?”
陈今安丢了个眼神让她自行体会。
“……”祁柚往床上一倒。
ojbk,不是像,她现在就是。
抽身无情的渣女本渣:)
天色阴沉,远处飘来一大团乌云,预示着这座城市即将迎来一场暴雨。黑色迈巴赫在道路上平稳行驶,后座的男人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一路气氛结冰,司机偷瞄了眼后视镜,也许这位集团即将上任的太子爷气场太过强大,他仅看了一眼就仓促移开视线,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下了高架拐进一片高档别墅区。
枫山别墅是帝都有名的富人区,北有天然宜人的温泉,南有绿草如茵的高尔夫球场,水景园林浑然一体,占地面积约30万平,独立别墅却仅仅不过20套。
乔家在园林最深处,北欧式建筑风格,享受私家花园和泳池喷泉。
乔椹琰到家时乔老太太已经和阿姨做好了一桌子热乎的饭菜在等着他。他一进门,老太太眼眶就红了,心疼他一个人孤零零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拉着他的手一阵嘘寒问暖,生怕孙子回来住的不习惯。
乔椹琰眼神也在见到疼爱他的奶奶后变得温和。
他自小是跟在奶奶身边长大的,16岁出国念书,毕业后直接继任乔氏集团北美地区的负责人,期间工作繁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