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他的眼睛,没来由地耳尖一热,腮边迅速泛起可疑的红晕。
突然心跳加快是怎么回事?
她眨了眨眼睛,赧然地避开他直勾勾地目光。
“既然你道歉态度这么真诚,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误会我一次,我误会你一次,我们扯平了。但如果还有下次,我就不这么好说话了。”
乔椹琰很轻地“嗯”了一声,搭着祁柚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不会了。”
很多年后,每当祁柚回想起望城小镇上的那棵老榕树,她不记得路途中的狼狈,也不记得与贝蕊时对峙的气氛,唯独不会忘记的,是那夜山间璀璨的星河。
她静静靠在男人胸膛,十指紧扣,心底的那层迷雾似乎也慢慢地被拨开。
“乔椹琰,我们回帝都吧。”周围不停有小飞虫飞来飞去,祁柚实在有些受不了这个偏远小镇了,连找个地方凑活一晚的念头也给打消了。
乔椹琰点了下头,松开她,站起身,“好,车子就停在前面路口。”
等了几秒,祁柚没动,只眨着眼睛仰头看他,“我脚疼。”
可怜巴巴的眼神不停向他传递“快抱我快抱我”的讯息。
乔椹琰笑了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
这个点,依旧有毛头小孩在路边玩耍,有小孩指着两人对同伴说:“咦,你们看,那边有人在谈恋爱。”
一伙小孩目光齐刷刷朝这边看过来,发出咯咯的暧昧笑声,祁柚面皮薄,撇过脸埋在乔椹琰的胸口,“烦死了这帮小屁孩。”
乔椹琰垂眸看了她一眼,没做声,很轻地笑了下。
为了及时找到祁柚,乔椹琰不惜动用了私人飞机。
可望城这样的小地方没有机场,私人飞机只能暂时停在省会,从小镇出发,进城走高速,至少也要两三个小时才能上飞机。
祁柚下午的时候被出租车晃到身子骨散架,早已累得两眼发晕,车子平稳开上高速之后,她身体陷进软塌塌的真皮座椅,眼皮沉沉,睡意汹涌来袭。
因着这次临时来了趟外地,乔椹琰行程不得不往后推,他这一路上工作的电话都没断过。
和合作商的电话足足打了一个小时,收线时,手机都有些发烫了。
他收了手机,就见祁柚耷拉着脑袋,不停地往车窗一边偏,额头撞到了玻璃,也只是轻揉几下,皱了皱鼻尖继续睡。
乔椹琰盯着她看了几秒,不由被她这幅可爱的睡颜逗笑。
他勾了下唇角,伸手揽住祁柚的胳膊,按住她的小脑袋,往自己肩膀上靠了靠,低声呢喃:“你老公就在这里,不知道抱吗?”
祁柚也不知是真听进去了还是单纯靠得比较舒服,微微扭动身子,哼哼唧唧的,还真搂上了他腰。
坐在副驾的路超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顿时移开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唉……
狗粮吃多了,习惯就好。
车子停靠在机场的时候,祁柚仍睡着,乔椹琰不忍吵醒她,解下西装外套罩在她身上,弯腰将她抱出车子又抱上飞机。
私人飞机上备有专供休息的小榻,祁柚一躺下,睡得更沉了,直到降落时飞机颠簸,她才揉着眼睛转醒。
落地帝都已是深夜,回枫山别墅的路途遥远,乔椹琰让司机把车开去自己位于市区的公寓,今天和祁柚先在那里休息一晚。
一开门,沁人的花香钻入鼻尖,祁柚视线在客厅浅浅一扫,很快注意到摆在茶几上的那束粉色玫瑰。
没等她反应过来,乔椹琰已经走了过去,抱着玫瑰花折回来,“柚柚,欢迎回家。”
呜呜呜,妈妈这狗男人又在撩我!
祁柚不争气地心跳加速,内心疯狂冒着粉红泡泡。
可她脸上仍是摆出一副“一束玫瑰花而已我还稳得住”“送过我花的男人可多了”的云淡风轻,挑了挑眉梢,“谢谢。”
她伸手接过,趁着乔椹琰脱外套转身的瞬间,对着玫瑰花瓣深深吸了一口。
香甜香甜的!!!
饭桌上有乔椹琰提前让人备好的饭菜,但祁柚现在没什么胃口,只想快点泡在浴缸,冲去一身的疲惫。
她拉出行李箱准备翻找换洗衣物,乔椹琰一边为她调试热水,一边轻描淡写地说:“我在衣帽间里多安装了一个衣橱,也按照你的尺码买了几套裙子,你可以去看看。”
又有礼物?
祁柚眼睛亮了亮,站起身拍了拍手,“那也行吧,我去看看。”
她一溜烟钻进衣帽间,原本空荡荡的右边墙壁多出了一面大衣橱。随着她的脚步靠近,感应灯应声而亮,衣橱的全貌慢慢展现在眼前。
玻璃推拉门后,满满当当全是女人的衣裙,从春季到冬季依次分类,挂满了几个大柜子,还都是没摘吊牌的新衣服。
这可不是乔椹琰嘴里“几套”而已,这么多件加起来,价格少说上百万了。
祁柚翻了翻,有些款式还挺喜欢的,心底喜滋滋的,嘴角止不住疯狂上扬。
这狗男人是开窍了吗!
她拿出几条裙子对着镜子比了比,冷不丁瞥见壁橱的右下角有两个大抽屉,被人贴上标签:【贴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