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就是那位温文尔雅的任公子最擅长的事。
任尘白会往死里咬那个小明星,被逼到极点的傀儡也未必不会反咬一口。
这两个人的纠缠没那么容易了结,只要有关的人,就会被滚雪球地扯进来,自然也包括那个骆家的女孩。
任尘白会一直被困在那幢别墅里。
“时间有限,我们只查看了一部分监控记录,还有其他资料。”
明禄说“换一个人,大概不会再愿意醒过来的。”
对骆炽来说,邮轮失事甚至算不上是一根稻草。
早没人能拦得住他,强行留下他让他活下去了,如果骆炽真的觉得不舒服,他就不会再睁开眼睛。
那片安静轻松的空茫,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冷透的火睡进去。
明危亭没有开口。
“棋走得很顺,先生。”明禄捡了件不那么压抑的事来说,“已经打成一团了。”
直到昨晚,任尘白大概还沉溺在“亲自报复了伤害过骆枳的人”的缥缈的安慰里,直到明禄带着人出现在他面前。
任尘白是聪明人,他知道明禄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这些歇斯底里的报复、恶毒快意的寻仇都只不过是被安排好的,只是背后的操棋人随手动的一颗子。
他只是被随意支出去扫地的一颗过河卒,因为这些事一点都不该再去沾骆炽。因为还有些报应理当还回来,所以在落子的时候,又顺便敲断了他的一条腿。
这甚至不是一次被怎么酝酿过的安排,因为明先生正在专心学做骆炽的粉丝,还没有时间去做别的,所以把他们自己先圈起来咬上一通。
一切都还只是刚刚开始,还有太多在后面等着,等着一样一样细细剖皮拆骨,把这些年消磨着别人的血肉养成的心安理得全部扒开,露出里面狼狈的肮脏龌龊。
只不过是刚开了个头而已。
……
明危亭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说的,只是点了下头。
他没急着动那份资料,拉过食盒,仔细挑了一圈。
骆炽像是的确没有因为之前被弄眼睫毛的事抗拒他,目光依然跟在明危亭的身上。
明危亭挑出了适合骆炽现在吃、又容易咀嚼和消化的几样,自己先吃掉一个做一遍示范,等了一会儿,骆炽果然就跟着张口。
因为每次都得到了动作幅度足够明显的点头认可,骆炽后来甚至不需要明危亭示范,就自己慢慢吃完了一小块椰汁糕。
明危亭始终注意着他的食量,没有一次就让他吃太多。等到差不多了就让明禄把东西撤走,又用同样的办法引导骆炽,让他想起了要怎么把清水含在嘴里漱口。
骆炽的体力和精力还都十分有限,他被同样坐进沙发里的明危亭圈着肩背,慢慢漱了几次口,就已经差不多用完了力气,眼睫又开始向下坠沉。
明危亭握住他的手,骆炽的身体因为疲倦开始变软,连肩膀也安静垂下去。
“火苗。”明危亭握住他的手,让他慢慢倒在自己身上,“每天都要醒。”
他没有特意让骆炽看到自己的口型,这些话或许会让骆炽有压力。
他只是想说,想向记忆里那团在沙滩上炽烈烧着的、像是什么事都一定能做成的火许愿。
“每天都要醒。”
明危亭说“要说晚安,要说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