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部现在做得怎么样了?不想知道工程部现在规划到哪了?”
大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想。”
虽然他怂读书考试,但是每次上课教的另一些他也是真的好奇,所以每回他都是痛并快乐着的。
“想就快去!”尤余把铜章递给他,同时暗示道,“上个月可是有人来换走了一个银章,运输部第一个,小公子单独奖励了他一个挂钟。”
听到这里,大汉当即精神了:“我现在就去!”
看着他出去的背影,尤余满意的点点头,重新把眼镜戴上。
哎,事情太多,小公子版图拓展那么大,他这眼镜眼看着又要去重新买一副了。
不过心里虽这么说,但尤余面上的是笑着的。
他一个本可能会被迁怒被打死的小厮,到现在能坐在这个他人见了都不得不尊称一句'尤管事'的位置,就算近视又何妨呢?
他开心!
只是公事太忙,家里也没多兼顾,等今天下班后得去火焰山商圈里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出的好东西给妻子孩子带点。
划算好后,尤余把刚刚挪开的文件挪了回来。
大汉出了门就直奔学堂。
当初的学堂已经将周围好几栋房舍纳入其中,扩建成了一栋整齐的四层小楼,因为里面划成了一间一间的小教室大教室,外面过于规整看起来怪怪的,又因为顶上精细的仿了江南园林的飞檐,而和周边搭了起来。
大汉走进去,把身份牌登记了。
坐着的引导看了看墙上贴着的表格,说道:“刚好一刻钟后有一节近日发展进度课,你去二楼大教室吧。”
于是大汉只能继续往上爬。
到了大教室一看,里面人居然不少,有些还不是穿制服的。
找了个空位坐下之后,大汉悄悄向旁边的人询问:“大妹子,那些人怎么敢不穿制服就进来?不怕风纪委员查吗?”
旁边打扮利落的姑娘正在写东西,头也不抬道:“咱们这课讲得好,不少百姓都把这当说书来听,不让进还敢爬墙隔着窗户偷听!抓了好几次,学堂没了办法,向小公子请示过后就每次开课给一些人数,让他们提早报名进来听。”
说完之后,姑娘抽空看了大汉一眼,轻声吹了个口哨:“哟,刚回来的列车长啊?”
可能是因为出生的西北小城民风便开放,后面也见过了更南边更彪悍的风俗,加上眼界的开阔和学堂整日里宣传的男女没啥不一样,大汉对姑娘的举动没啥反感,只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他脸红了。
“你也厉害啊,项目部的组长吧。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项目部的?”
“我啊,住建部的。现在那钢筋可好用了,小公子打算把城西那一块整一整,重新规划一遍,然后……”提起自己的岗位,姑娘来了兴趣,趁着还没上课和大汉聊了起来。
但没聊多久,旁边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就恼怒地响了起来:“女子和男子怎可同堂上课?还不遮面交谈!真是周顾礼法!”
周围一群人转回头去,就看见一个老者看着他们这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姑娘皱起眉头,随后当没看见,转回去继续和大汉说。
而她没说,其他人先替她指着那老者道:“老先生,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男女都一样,都是来上课的,怎么就不能同堂了?再说了,人家堂堂正正坦坦荡荡的在说事情,怎么就要遮面了?”
“只听说做贼遮面的,没听过交谈遮面的。”
“就是。”
那老者瞪着那些说他的人,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你们这些人,都是罔顾礼法的罪人!是要被先祖问罪的!”
其他人笑起来:“我们来上课能赚钱回家,先祖可都等着我们烧钱给他们,怪罪不了的!”
“老先生受不了就赶紧回家吧,家里的婆娘可千万要娇养着别让出来赚钱!”
“就是,我要是有人千娇万宠的养着在家里,我也遮面不出门啊!就怕有人一边不让人出门,一边不拿钱回家,家里婆娘买菜要个菜钱还要被骂败家!”教室里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大娘声音洪亮的回道。
她旁边的人笑着问她:“燕娘子家现在如何?”
“哼,好得很!现在我做工月钱比那死鬼赚得多,家里全都我说了算,他还想像以前一样打我骂我?没门!揪着头发丢出去,让街坊们都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窝囊废!”燕娘子得意说道,“还是秦小公子说的对,这中男人就是要狠狠地治他。他现在也嫌丢脸,那一身好吃懒做打老婆的毛病都没了,在家里也不吵了。孩子都说要支持我工作,这样吃的好又舒心呢!”
周围人不管男女,都夸燕娘子干的好。
只有那个老者气的都快昏过去了:“夫为尊,你居然敢打丈夫,翻了天了!”
他正要站起来继续说的时候,坐他边上一个年轻男子按住了他,着急的低声劝阻道:“爹!这是新潮思想,你看不惯也别说出来啊,我好不容易抢到了名额,是带你来听近日发展的,不是让你指责他们的!”
“什么新潮,我看都是反了天,没有点祖宗礼法规矩的!”老者怒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