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运先吩咐佣人上茶,然后让佣人去请自己的父亲。
不多会儿,一个年近六十,身形有些佝偻的男人在佣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到程煜的时候,男人加快了脚步,显示出对程煜的重视。
程煜自然也知道这就是薛长运的父亲,只是没想到,他父亲是这样的年纪,原本他还以为薛长运的父亲顶多比自己父亲大个两三岁而已。
“程少,这是我的父亲薛近东。爸,这位就是程煜。”薛长运接过自己父亲的手,介绍道。
程煜连忙伸出手,说:“薛伯伯您好,我是程煜。”
薛近东微微打量了一下程煜,笑着说道:“果然是青年才俊啊!”
杜小雨此刻也迎上前去,说:“薛伯伯,好久没来给您请安了,您身体还好么?”
薛近东微微咳嗽了两声,薛长运有些担心的在他背上帮忙轻拍着,却被薛近东推开。
随即薛近东双手虚按,口中带着咳嗽的说道:“都坐,都坐。”
程煜和杜小雨对视一眼,分别落座,程煜心道,看来薛长运的父亲身体不太好啊。
“抱歉啊,身体一直不太好。原本就有病,长动出事之后忧心过度,身体就越发不行了。谢谢你啊,小伙子,要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下心里的这块石头。”
程煜赶忙道:“薛伯伯客气了,我听贵公子说过了,第二天那个简欣悦也主动向他坦白了整件事。我也就是凑巧推测出了真相,其实即便我不说,可能第二天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薛近东看了薛长运一眼,薛长运赶忙道:“这事儿我还没来得及跟你沟通,当时我也以为简欣悦是幡然醒悟才来主动找我坦白的,但这两天警方的调查深入之后,才知道简欣悦在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给她家人打过一通电话。电话的内容不得而知,但当时李叔已经找到了她那个大哥,并且是当着他妹妹的面,直接把他带走的。所以,我们怀疑简欣悦是因为感觉到事情一定会败露,所以才假意找我主动坦白的。也是想谋一个不追究吧。”
程煜错愕,没想到这里边还有这么一出。
“那也就是说,现在你们又决定还是要追究到底了?”
薛长运点了点头,说:“简欣悦虽然一口咬定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确认一下她大哥是否在县城里,然后向我坦白,好让我促使警方去抓人。
但我对她太熟悉了,这肯定不是实话,至少不是全部的实情。
不管她当时是个什么打算,但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一定已经知道李叔去了黔南,并且把她大哥带走的事情。
而且,警方那边的朋友也跟我谈过,说简欣悦这人看上去挺好,但这件事处理的过于狠心,如果仅仅只是绑架勒索,没牵涉到长动现在的状态,那么帮着包庇隐瞒也的确情有可原。
但……
警方给我的建议也是要追究到底。”
程煜点了点头,明白了,薛近东又道:“所以,这件事我们薛家的确欠程先生一个人情啊。”
程煜赶忙摆了摆手,说:“谈不上谈不上,我这不是也找贵公子要谢礼了么?”
薛近东微微点着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程先生拿出来的回礼份量也不轻。程氏集团和杜氏集团合作的公司的股份,如果一切都如程先生所言那样落到实处的话,那么就不比这个地铁项目的份量低了。
即便没有长动这件事,程先生只是拿出那些股份的投资权给我们,或许我们会更进一步要求更多的股份,但我们还是愿意拿出地铁项目的招标来进行交换的。
我们现在是西溪的本地企业,和本地政府的关系本就处理的不错,这些年也一直都在承接政府的基建项目,并不需要地铁项目来添砖加瓦。
虽说你们对此的渴求程度更高,但从发展的角度来看,我也希望能跟老杜重新建立合作关系。更何况这还间接的跟你父亲成为了合作关系。”
这番话倒是不错,理是这么个理,但薛近东能如此坦然的说出来,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薛伯伯您真的太客气了,愧不敢当。”
“听说你们俩要结婚了?”薛近东看了看杜小雨,又问。
杜小雨的脸上腾起两朵红云,微微点了点头。
程煜觉得,像是薛近东这样的老人,就没必要瞒着他了。
于是直接说道:“我和小雨在两天前已经领了结婚证,但是消息还没有公布出去,这也是为了我们两家能够安心的合作。要不然,新公司的事情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不过婚礼的事情,今年肯定是来不及了,年底大家都比较忙。明年等我们婚礼的时候,再邀请薛伯伯去喝一杯酒。”
杜小雨闻言一愣,转脸瞪了程煜一眼,心说婚礼不婚礼的,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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