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琼枝呢喃了一句,目光死死的盯着楼下,在楼下花坛旁边坐着一个人。
是陆沉,是她朝思暮想的陆沉。
那张脸,那是她多少次午夜梦回,在脑子里盘旋着的脸。
他,他好像是瘦了呢,是不是又受伤了?
“陆沉……”温琼枝疯了似的朝着楼梯跑去。
也没有跟郝院长打一声招呼,手里拎着的包也不要了,直接丢在地上。
郝院长也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问了一句,“怎么了?”
温琼枝已经跑的没影儿了。
“郝院长,温姐姐她一向都是这么冒失的,您别怪她。”柳如絮趁机跟郝院长说话,看起来像是在替温琼枝说好话,实则是在告诉别人,温琼枝是一个冒失的人。
郝院长看了柳如絮一眼,没有说话,也跟了出去。
柳如絮气的咬了咬牙,也跟着出去。
可是,当温琼枝跑到刚才在楼上看的那个位置的时侯,那里除了一些散步的病人,还有坐在轮椅上闲聊的伤患之外,没有她熟悉的那张脸。
她呆呆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以为刚才是她眼花了,她拉着旁边的人问:“大婶儿,刚才这里是不是有一个男人,坐在这里,他长的有这么高,眉毛黑浓,脸黑黑的……”
温琼枝把陆沉的特征说了一下。
那大婶儿点了点头,“哦,你说是刚才坐轮椅的那个男人吧?”
坐轮椅?
温琼枝有些茫然,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她只看到他坐着,具体坐在哪里,她倒是没有太注意,好像确实是轮椅……
她点了点头,“是,大婶儿,你认识他吗?”
那大婶儿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不过我见过他几次,我在这医院住院好几个月了,他来过两三次吧。”
温琼枝有些激动的问:“那麻烦问一下,您还记得他每月几号会过来?”
“这个没太留意。”大婶儿说道。
“谢谢你,大婶儿。”温琼枝忙向大婶儿道了谢。
虽然还没有把陆沉带回家,可是至少见到他了,温琼枝已经很开心了。
“怎么回事儿?”郝院长跟着温琼枝到了花坛旁边问。
温琼枝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显然是有什么特别的喜事。
“我刚才看到我丈夫了,他就坐在这里,抱歉,郝院长,让您见笑了。”温琼枝弯唇笑道:“希望不会影响我给您的印象分,我还想在您这里工作呢。”
郝院长摆了摆手,“不能,不能的,你这样的医学奇才,我可不舍得往外推。”
“我哪里是什么医学奇才,您过奖了。”
“据老江说,你的医术了得啊,还是学中医的,有机会,咱们切磋一下,我也是学中医的。”郝院长呵呵的笑,还有些激动。
温琼枝立刻谦虚道:“我怎么能跟您这样的老前辈切磋呢,有机会,向您请教吧。”
郝院长摆了摆手,“你可别谦虚,你那医术,老江可都跟我说了。”
“江队长也是过奖了。”
顿了一下,温琼枝又说:“郝院长,江队长应该也跟您说过了,我来咱们江淮医院,其实是为了找我丈夫,还是麻烦您,也帮我留意一下,刚才我问过那位大婶,她说我丈夫来过咱们医院有两次了,我想,他以后应该还会来,他应该是来就诊的,我想,他现在不回家,肯定是因为受了伤,怕家里人担心,他总是这样子为我们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