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和陆沉的房间腾出来给自己父母住。
屋里还有一间客房,之前柏振兴他们四个人来的时侯就住在那里,现在他们还是住那里。
安排好一切,温琼枝便让大家早些休息,她也准备收拾收拾,明早就动身,跟柏振兴他们四人一起去江淮一带了。
各自都关了房门,每个人都是各怀心事。
陆母一直在呜呜的哭,陆父安慰她,“你不要哭了,亲家说的对,阿沉现在没有消息,那就是最好的消息,或许他只是没有回来,但是还在另一个地方,好好的活着,总比找到他的尸体强得多啊。”
陆母完全听不进去陆志成的话,坐在炕上,拍着大腿,一边哭,一边自责,“都怪我,全都怪我,是我鬼迷了心窍,当初非要让阿沉去做这个,我以为做这份工作以后前途好,却没有想到,那些前途都是要拿命换的,咱们阿沉命薄,换不了那么好的前途……”
“好了,睡吧,你别再哭了,也别再念叨了。”陆志成伸手去抱了抱陆母。
陆母哭的越发大声了,“他爸,你知道吗?咱们阿沉本来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怪我,我对不起他,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他们,可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这都怪你妈,你妈当初为啥非要逼着我生儿子,我不生儿子,她就不认我这个儿媳妇儿了,都怪她。”
陆志成听着自家媳妇儿这絮絮叨叨,又毫无逻辑的话,有点懵,这咋还怪到他妈头上了?
他妈可都去世了好多年了。
还有,对不起他们?他们是谁?
陆志成皱着眉问:“你说什么呢?对不起他们,他们是谁啊?”
陆母抬头看着陆志成,突然恍了一下,也不哭了,直摇头,“没有谁,我,我就是太难过了,刚才在胡言乱语。”
“行了,那你别再胡言乱语了,赶紧休息休息,明早送琼枝。”陆志成在炕上躺了下来。
陆母就躺在他旁边,可是两个人谁也没有睡着。
温父和温母这边,也是一样,俩人就那么躺着,温母直流泪,“你说我们琼枝命怎么这么苦呢?本以为嫁给了陆沉,他懂得疼媳妇儿,以为琼枝好命,他在单位也混的好,还混了一个队长,可是谁成想,现在就这样了,你说说,如果这陆沉回不来,我们琼枝就成寡妇了,以后她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温敬民皱着眉头,“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吧,你替你女儿操心,别人也替自己儿子操心呢,陆沉是咱们的女婿,谁也不希望他出事儿,陆沉出了事儿,对谁也不好,你今天在亲家面前胡说些什么啊,他们够难过的了。”
温母擤了一下鼻涕,“我知道他们难过,可是我也只是担心琼枝以后,我着急,你说陆沉那么一个大男人,在那种地方都是危险的,咱们琼枝一个女娃子去了,那还得危险死了,你怎么能答应她去呢?我不同意,明天,我不准琼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