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楼中!
窦长生束手而立,一只手中轻轻的抚摸着灵龟,此时灵龟小脑袋不断的伸出,四处的看着状元楼内的景色。
状元楼中构造简单,刚刚走入正是大堂。
大堂中摆放着一张张桌椅,再无其他任何布置。
此刻大堂中静悄悄的,冯天宇正端坐于一张桌子旁,窦长生也端坐于一张桌子旁。
步伐匆匆的声音响起,王师爷也走入状元楼,看着状元楼中已经有人,目光中不由的浮现出忌惮之色,也靠近端坐于桌子上面。
又过了一会,随着状元楼中不断有人走入,很快状元楼大堂摆放的桌子,已经全部都坐满,一位学子一张桌子。
状元楼大堂中此时算上窦长生和冯天宇,一共有着四人,相互之间却是看不真切,只能够大致看出桌子旁有人。
不过这一切对窦长生不复存在,窦长生能够清晰看见来者是谁?
人并不多,每一位都未曾出声,一切显现的静悄悄的。
良久,一道光华亮起。
一位朦朦胧胧的身影走出,此人全身上下完全有光芒组成,光芒不断弥漫散发。
站在中央位置,让人看不清楚男女,肃穆的声音在大堂中响起道:“状元楼三十年一开!”
“今日科举将近,状元楼再开!”
“有缘者,即可饮用状元酒!”
“金榜题名,跨马游街!”
“你们能够来此,正是有大机缘,也有大造化,但能否饮用状元酒,就看你们是否有大毅力。”
“此酒重千斤,炙热如烘炉,非大毅力不能移!”
光影伸手一招,手中出现一尊酒盏,酒盏犹如琉璃造化,纯净透明,清晰可见酒盏中浅红色的酒水,酒盏缓缓的摆放于冯天宇面前桌子上。
冯天宇伸手朝着酒盏握住酒盏,微微用力酒盏中酒水缓缓荡漾,看着手中酒盏,看着酒盏一动不动,高声呼喊的话语响起道:“好烫!”
旋即像是反应过来一样,好像是不热,想要再伸手抓去,却是已经丧失了机会。
此一幕,被光影注视在眼中,一句无人能够听见的话语,在状元楼中响起道:“烂泥扶不上墙!”
“下一位!”
光影对此无动于衷,手臂一挥,桌子上面的酒盏悬浮而起,径直来到了王师爷身前,缓缓的落在了桌子上面,王师爷目光火热的看着桌子上面摆放的状元酒。
双眸中浮现出憧憬,这是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充斥着老人斑的双手,缓缓的伸出,朝着酒盏抓去,刚刚的碰触酒盏,一股炙热顺着酒盏传出,这酒盏犹如燃烧通红的钢铁,恐怖的高温让王师爷双手本能的朝着后面缩回。
这是本能反应,根本不可控制。
“下一位!”
“不,再给我一次机会,刚刚没有准备好好。”王师爷连连的吼叫道,看着悬浮而起的酒盏,不由的伸手朝着酒盏抓去,但酒盏在半空中优美的划过一道弧线,躲避开了王师爷的动作。
“再给我一次机会!”凄厉的声音从王师爷口中喊出,不断的叫唤讲道。
光影对于这一幕,根本无动于衷,看着酒盏再一次落到了下一位桌子前。
“状元酒,合该为我苏良友所得!”苏良友目光沉稳,稳重的气质和稚嫩的面孔呈现反差,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是沉稳犹如中年。
此物炙热,刚刚出现的情况就是无准备,碰触就要本能的挪开手掌,所以自己要做足准备。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苏良友双手抓住酒盏。
一股炙热顺着酒盏传出,苏良友抓住的不是酒盏,仿佛是正在散发着火焰的火炭,恐怖的热浪不断从手掌中传出。
滋滋滋!!!!!!
声音先后响起,苏良友仿佛闻到了一股烤肉的香气。
自己手掌上面的肉,即将被烤熟了。
苏良友脸色不由一变,再也无沉稳之色,迅速权衡利弊,就算自己拿下状元酒,可要是丧失掉了一双手,那也是废物一个。
这可能是一次考验,眼前可能都是幻觉,但自己作为苏家嫡子,这一次郡试本就有六成把握,前来寻找这状元酒,也不过是增添机会而已。
苏家为丰城大族,自己双手珍贵,又不是泥腿子出身。
为这虚无缥缈的状元酒,不值得自己一拼。
苏良友不由的一松,炙热开始迅速退却,看着自己已经被炙热烫起泡的双手,感受着双手上的疼痛,苏良友从自己怀中拿出一个玉瓶,缓缓的洒出了一些白粉。
感受着手掌中疼痛开始舒缓,皱起的眉头也平缓下来,这机缘代价太高,不可能有人获取到。
酒盏再一次悬浮而起,径直落到了窦长生身前,窦长生缓缓伸手抓住酒盏,酒盏上面未曾有一分热度,平平常常如同俗物。
目光不由的看向光影,仿佛在诉说情况不对,最后看向了苏良友,这一位竟然挺过了一个呼吸的时间,毅力真是不小。
双手已经烫起水泡,竟然都不曾惨叫一声。
此刻苏良友也正在凝视着窦长生,尽管看不清楚对方相貌,可动作还是能够看清。
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