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悠哉哉的:“笑许主事没有男子气概,在家里给孩子洗尿布。”
潇洒眼睛一瞪圆,冲那些大笑的叔叔伯伯们喊一嗓子:“许主事是真男子汉,大气概。不照顾孩子的才是该笑。”
皇上:“……小儿顽皮。诸位慢慢聊。”
被惊住的人群,瞅着小娃娃瞪大的眼睛,听着这位老爷的解释,一起笑道:“这位老爷,我们家那些皮猴子,要是能有小公子的一点机灵劲儿,我们也疼不够。”
潇洒一听更气,皇上摸摸他的小脑袋,示意他不着急,微微点头道:“孩子聪明不聪明,是天生。但即使是天生,也要好好教养。更何况性情人品处世,最是需要做父亲的多照看着,耳濡目染地学习,一甩手丢给保姆嬷嬷,此举大害也。”
潇洒重重地点小脑袋,细看一眼,学着皇上的模样训道:“你们坐没有坐样,站没有站样,你们的小娃娃也跟着学习哦。”
一干东倒西歪地放松自己的老爷们,条件反射地站好坐好。这位老爷和小公子一看就是,很有身份的,他们都想套套近乎,一起哂笑着凑上来。
“这位老爷,小公子,实在有大智慧也。”
“听闻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请问,这位小公子,开蒙了吗?”
潇洒最不喜欢人问他学习的事情,闻着他们身上一股子“古董”味道,皱着小鼻子,板着脸:“拒绝回答。”
皇上乐呵呵的:“他还没进学,天天听人说他要进学了,要早起晚睡的,正闹着小脾气那。我也是听说会试考数学等题目,好奇,请问诸位举人,这考试,可难吗?以后考试还考吗?”
状元楼二楼的举子们先是一起点头,再是一起叹气。
“这位老爷,可是烦恼家里孩子进学,要不要学数学?我们的体会是,数学要学。虽然皇上老爷还没有明确说,朝廷也一直打哈哈,但就因为这暧昧的态度,才是精髓所在啊。”
“这次数学考试不算正式考试,可我们都知道,数学好的,皇上和朝廷一定会用,只悔恨之前一点没学啊。”
“看朝廷目前的形势,对技艺人才很是需要。吾等也明白。可我们都是读书人,如何能去做那匠人之事?”
“……”
一人一句,皇上表情没有变化,毕竟皇上也认可士农工商,匠人卑微的。
可是这些话,听得潇洒小眉头竖起来,他咽下一口状元饼,心想着,你们不乐意,那就不用你们好了,匠人伯伯们不识字,我教导他们识字,保证比你们这些煮不熟的酸菜强。
他心里有了计划,也就不生气了,开开心心地享用状元楼的美食。
三年一次的会试考完,大约要等一个月出来榜单,考中的基本都是进士了。再进行殿试,就是要选状元榜眼探花的。
四九城里头的上万举子都还在等待,因为十阿哥举办的钓鱼比赛分散了心,可眼瞅着日子越来越近,越发地紧张,这份紧张里还有对未来的迷茫:以后考试都考数学等等了,八股文章也会改革吗?
当然,皇上和朝廷也在思虑这些事情。
从一万多个里面,选出来几百个,再选出来三个,这里头的考量太多了。基本能走到这一步的,除了几个才华特别突出的,学问水平都差不多,这前三甲,关系着的是朝廷的态度。
比如今年该是给江北的,还是江南的,哪一系学问的,出身哪家的,在朝堂上有什么关系?
又因为今年因为加了数学考题,批改试卷更费功夫,他们也愁着那。
皇上更是谨慎小心着。
皇上听熊孩子临睡之前说:“皇上,潇洒要建造一个技艺学院,就在儿童乐园边上,潇洒自己培养识字的匠人。”
听得皇上一惊。
小孩子可能是成长的原因,天生的独立,你们读书人不乐意研究技艺,我就自己培养。
正好墙上的自鸣钟响了九下,皇上道:“熄灯时间了,睡觉。汗阿玛明儿再思考。”
“好哦。皇上晚安。”潇洒钻进被窝里躺好,皇上给盖好被子,虽然心里担着事情,可到底最近和十九阿哥一起睡觉习惯了,到了九点就犯困,很快也睡着了。
这段时间,潇洒大多都和皇上一起睡,亲自看着皇上的作息、用饭,要皇上养好身体。但他还是习惯不穿衣服睡觉,导致皇上和宫人们总是担心他受凉,不光糊上窗纱,还按上床幔,夜风吹动明黄色的窗纱和床幔,徐徐缓缓。
四月底的月亮弯弯,安静地照耀人间。京城郊外的一处驿站门口,几个黑衣劲装的夜行人下了马,用力地拍门。看门的老头儿烦躁地喊一声:“喊魂那?”等到他磨磨蹭蹭地打着哈欠给开门,一个元宝大银锭到手里,顿时笑容热情。
“什么也不要多问。有什么弄什么,四菜一汤,再烧好热水。”
“好嘞,三位爷,请先进屋歇着,马上给安排好。”
驿站一般是给官员们出门、各地方跑信件用的,但也接待一般来往客商。只是住宿条件不如大酒楼里头的好,一般很少有这样大方的客人。不光看门老头儿欢喜,被喊起来的厨师和小厮也欢喜。
当然,他们这几个人,大夜里跑马,必然有要事情的,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