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派人来乾清宫,吩咐皇上:“这样的事情不能纵容,要世人都认为我们大清的官员都是这样的藏污纳垢不修私德。”
还说:“杨夫人之举,是为了维护儿孙。但也大不对,即使是外室和外室子,也不能这样明晃晃地打杀。”
皇上孝顺皇太后,自然要严办杨侍郎的外室事件。
杨夫人的事情,有皇太后派宫人出去管一管。皇上先罚杨侍郎出出气。
皇上、太子、大郡王、四贝勒,父子四个商议怎么收尾杨侍郎的事情。
四贝勒忍不住问道:“汗阿玛,八弟和九弟那里要不要说一声?”
大郡王信心满满:“要他们锻炼一二。”
太子冷笑:“就怕他们去问十九弟,又闹出来一桩事情。”
皇上一人一眼:“闹出来事情你们做哥哥的就给兜住了。”
“汗阿玛放心。”所以做哥哥的,不光要养儿子一样的养弟弟,还要负责各种“兜住”?四贝勒唇角上挑继续剥荔枝,太子和大郡王领悟到宠十九弟的新姿势。
户部里,十三阿哥领着人处理事情,听到小厮说完目前的大致情况,面对找来的满汉尚书,笑眯眯的样子好似守了三天鱼竿的渔夫终于钓到大鱼:“两位尚书,请坐,先用杯茶。”
两位尚书坐下来,这才有一丝丝明白,为什么皇上会派十三阿哥来“协助”八贝勒和九阿哥,内心里黄连一般,脸上唯有两行悔恨的泪水。
刑部大堂后面的一个偏堂里,八贝勒和九阿哥再次见到杨侍郎。
杨侍郎很镇定。
杨侍郎认为,皇上一定会护着他,他最多被贬官下放,将来不管是太子还是大郡王登基,他总有机会再回来。
八贝勒看了他半响,沉默地起身离开。
九阿哥站起来,一刀切开一个西瓜,大口啃着一片西瓜,吃的满身幸福地笑了,吃饱喝足了才动动嘴巴说话。
“杨侍郎,你想不想知道,皇上对你的临时宣判?”
杨侍郎看一眼九阿哥的得意,还是不害怕的:夫人已经派人告诉他,家里都“收拾好了”,就凭小偷的那点证据,皇上不会抄他的家。
九阿哥脸上的笑容更大,站起来,对着皇宫的方向一鞠躬,肃容喊道:“皇上有令,‘杨侍郎家事不修,养外室且有外室子,不堪为户部侍郎官,免去一切职务等候裁决。’”
杨侍郎面色巨变,震惊骇然的无以复加。
杨侍郎以为皇上痛恨他贪污,故意拿这样的名声处罚他,可他还是无法相信。
养外室且有外室子?杨侍郎无法接受如此丢人的方式!
那屈辱的表情,看得九阿哥豪迈大笑:“杨侍郎啊,不对,杨文渊先生,你看你做官这么多年,自以为‘同盟’满天下,你看你这个事情,还是爷这个仇人来告诉你,你高兴吗?”
“九爷,这只是暂时的。”曾经的杨侍郎,如今的杨文渊,艰难地吐出来一句话维持脸面,却因为九阿哥的兴奋,一颗心坠入谷底。
“你是不是等着谁来救你?”九阿哥简直乐坏了,就凭皇太后的两句话,就算杨文渊这次不死,以后不管太子还是大郡王登基,都不敢再启用,否则那就是不孝!九阿哥高兴。
“爷今儿高兴。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九阿哥看着杨文渊强撑着的老脸,笑不可仰。“你的那个外室子,他没死哦。”
杨文渊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镇定。
“你胡说!”
“爷从来不胡说。这满朝上下,哪个不说爷铁口直断,一眼看出来你是假清官?”九阿哥得意洋洋,“你那外室不说话,没关系,你那外室子,十岁的孩子,被父亲放弃被大娘谋杀,听说被救下来,人也吓傻了,太医都说,真傻了。爷也不忍心他再上大堂做证,……”
杨文渊直勾勾地看着九阿哥。
九阿哥笑:“可你以为,爷手里就这点证据?”
杨文渊脸上肌肉抖动:“九阿哥,五百万两银子,被充公了吧?”
九阿哥眼里一狠:“那本就是民脂民膏。”
“错。”杨文渊冷笑,“九阿哥,那本就官员们花用的银子。九阿哥你将五百万两再次充入国库,那又怎么样?等哪天地方官说大灾,朝廷要修河堤,这银子批复出去,一道一道门的,到百姓的手里,估计五百两都不到。”
九阿哥的眼睛红的要吃人。
“九阿哥,你还是太年轻。四贝勒就很稳重。”杨文渊心里恨九阿哥,就是要打击九阿哥。“说不得,那地方上根本没有大灾,只是谎报,地方官和这‘一道一道门’不光合伙分了这银子,还能借各种名义,再要百姓出银子。”
“你要离间四哥和爷的关系?”九阿哥也冷笑了,“爷对官场不熟悉,但宫斗的一套,爷比你熟悉。”望着杨文渊恨恨的目光,九阿哥的目光也是嗜血。
“爷倒要看看,谁敢伸手拿爷收回来的银子,谁敢伸爪子,爷就敢剁!”九阿哥真被刺激出来凶性,“你们都不是人,亲生骨肉都能下手。爷亲眼看了你的那个孩子,好好的孩子现在痴痴傻傻。爷也不和你讲仁义道德。爷就等着看,谁敢惦记这五百万两!”
伸手拍拍杨文渊僵住的脸,又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