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把孩子放在港口黑手党宿舍,暂时委托住在隔壁的小林先生帮忙照顾。
两人拎着东西出入那一层的时候,看着门前一群扒着门框朝里看的大汉。
有的穿着西装、身上还带着一股硝烟和血的味道,应该是刚刚执行任务回来;有的则是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胡子拉碴,头发凌乱,应该是刚刚起床的。
现在这层楼所有人都围在门牌为“织田作之助”的门口探头探脑的。
织田作之助问道:“这是怎么了?”
小林凑过来说:“我实在是哄不住那个孩子,就让他们过来帮忙,结果没一个哄住的!”
一旁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我都快哄好了,结果让太田的胡茬又给扎哭了。”
被指责的太田抬手就给他一拳:“放屁,明明是让山本吓哭的。”
一道伤疤贯彻整张脸的山本指了指自己,看上去凶神恶煞的,手里却拿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疑惑道:“难道不是让吉田给熏哭的吗?”
吉田是个娃娃脸、但身材壮硕的男人。
他刚刚执行完任务,背上还有一道尚未处理的伤痕,血顺着衣角滴下来。闻言,他“哈”了一声:“山本就算你把你天天抱着睡觉的布娃娃拿出来也哄不住吧。”
总之,这群开始互相丢锅的港口黑手党成员,在外是闻风丧胆的西装暴徒,也无法掩盖他们就是哄不住一个小女孩的事实。
甚至为了她,已经有几个约好训练场格斗室见了。
“哎?那现在房间里是谁?”织田作之助抓抓头发,看着他这群快要打起来的同僚问道。
几个同僚对视一眼,回答道:“是大佐先生。”
“大佐先生?”织田作之助微微惊讶。
万万没想到是港黑五大干部之一的大佐先生在房间里帮忙哄孩子。
小林尴尬地咳嗽一声,解释道:“因为我哄不住小咲乐,就打电话让太田过来。”
太田也没能哄住,又喊了他熟悉的朋友。
他们大多都是大龄单身,压根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处于死道友不死贫道、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就这样一个喊一个,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引起了在
花园里遛鸟的大佐先生的注意,然后大佐先生就跟着过来了。
吉田勾着山本的脖子,随口说:“幸好是大佐先生,要是A……”
“慎言。”山本皱着眉头阻止吉田将话说下去。
吉田不满地撇撇嘴,也没继续说什么。
既然正主回来了,他们这群来帮忙的自然也就散了。
临走前,太田看了一眼带着帽子始终没说话的宇智波晚空。
那个不是太宰先生的女朋友吗?
他曾有幸在本部看见这位小姐吩咐太宰先生回去带孩子,没想到她竟然又和织田作之助同时出现在宿舍楼。
他与太宰先生手下的鹤田关系不错,正想要不要让鹤田提醒一下太宰先生。
宇智波晚空不知道这人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跟着织田作之助去到他的宿舍。
“叩叩——”哪怕门开着,还是回自己的宿舍,织田作之助也先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才进去。
“大佐先生。”
“来了啊。”大佐先生笑吟吟地应道,小女孩爬在他膝头上正咯咯笑。
织田作之助正准备将小女孩抱起来,没想到小女孩顿时哇哇大哭起来。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大佐先生。
大佐先生温和地笑道:“孩子是不能这样抱的。”
“织田作之助是吗?来,我教你。”大佐先生手把手教织田作之助怎么抱孩子的时候,也没冷落一旁的宇智波晚空。
“我记得你好像是太宰的朋友?”
宇智波晚空一愣,把帽子取下朝他微微鞠躬,“是的。”织田作之助抬头看了她一眼。
大佐先生先是和织田作之助聊聊工作,又和宇智波晚空说说太宰治。看上去就像邻居家和善的退休老爷爷,一点也不像让人闻风丧胆的黑手党干部。
他掌管后勤方面的工作,对整个港口黑手党的成员的信息了如指掌,年岁又大,看待他们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他只在这里待了一会,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态度瞬间变得严肃,和蔼老爷爷的气息瞬间褪去,拿出了干部的凌厉。
织田作之助和宇智波晚空互相对视一眼,心里反而暗暗松了口气。
“抱歉,我有点事情需要先离开一下。”大佐先生挂了电话,彬彬有礼地告辞。
因为事情从
急,还拜托织田作之助帮忙把他的鸟给送回去。
“看上去就像个老爷爷一样啊……”宇智波晚空眉头轻皱。
织田作之助说:“宇智波可不要小瞧他,大佐先生也是个十分强悍的异能者。”
他曾去处理过大佐先生任务之后的现场,将地板化为液体的能力可是让他苦恼许久,才从里面把敌方的尸体打捞出来。
所以在见到这么和蔼的大佐时,他也紧张了一瞬。
“不过我挺喜欢他的。”宇智波晚空说道。
织田作之助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