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强了,不需要再让那个年轻的母亲牺牲她的孩子了。
她不想只能躲在树后面,看着那个母亲在花海中徒手挖出一个坑,埋葬她已经停止呼吸的孩子了。
那花和落日,是宇智波晚空第一次察觉到何为生命,躲在树后的她不知不觉就开了眼。
她会哄好这个孩子,再把他带回去的。
混混噩噩的宇智波晚空,原地消失在了商场之中。
周围警戒的人发出一阵喧闹。
“快去找她!”镜花妈妈当机立断的下着命令。
太宰治看着自己的手掌,皱了皱眉头。
“……刚才她看我的眼神,可真是让人不爽。”
她竟然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还坑了她一把的小鬼,对他露出那种警惕和戒备的表情。
宇智波晚空也不知道自己跑去了哪里,她的面前依然是一片花海,红阳半沉。
她好像永远也跑不出这一片花海。
就如同她永远无法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
好在,孩子的哭声已经停了。
宇智波晚空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听见声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扭头一看,宇智波晚空瞳孔一缩。
“泉奈——”
白发蓝甲的人收回了刀,轻蔑地看向她,“还要多谢你的写轮眼,给了我新忍术的启发。”
“毫无破绽的宇智波泉奈终于露出了死角,还要多谢谢你。”
宇智波晚空狠狠咬着嘴唇,嘴里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她对千手扉间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死死地盯着已经倒地的人。
她没有亲眼看到泉奈是如何死的,那场战争进行着的时候,她在雷之国。
她收到消息的时候,葬礼都已经结束了。
“你是千手扉间吗?”她哑着嗓子问。
“应该是吧。”她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可是我承诺过的,不会杀死你。”
刀刃已经出现在她手里,刀尖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宇智波晚空握着刀朝他靠近。
“我不杀你,但如果你输了,那便自裁偿命吧!”
一刀挥出,刀剑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闪着电光的刀被另外一把刀架住了。
“社长!”谷崎直美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
刚才这个女孩子抱着小孩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街角,又莫名其妙朝着社长出手。
“你快走,她中了幻术。”福泽谕吉握紧手中的刀,挥舞着应对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攻击。
他与那双眼神失去焦距的眼睛对视着,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意外感受到那种悲伤到了极致的情绪。
“为什么……”
“明明……我们已经让步了,你依然不依不饶。”
“明明斑已经决定放你一马了……”
“你是在害怕吧?因为你杀了泉奈。”
“你是在怕我们报复吧,怕我们不是诚心想要加入木叶的吧?你怕什么啊!”
“和平不是大家都想要的吗?”
伴随着那几句意味不明的话,宇智波晚空的攻势越发凌厉。
最后一刀砍下,两人的刀同时发出咔擦的一声,残刃飞了出去。
宇智波晚空的身形晃了晃,眼神慢慢恢复清明。
太宰治捏着手里面丑丑的玩偶,一手捏着哭得不能自已的梦野久作。
刀从宇智波晚空的手中滑落,她看着面前表情严肃的银发中年男人,眨巴下眼睛。
“那个……十分抱歉。”她朝着男人鞠了一躬。
“你的刀术不错。”
“哎?谢谢夸奖?”
福泽谕吉“嗯”了一声,抱臂说:“虽然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你是个不错的小孩。”
在极致的恨意、失去理智之下,依然能够控制着自己的行动,固然莫名其名和他定下个让他自裁的约定,但也严格的遵守着诺言。
只想打败他,而不是想杀死他。
如此坚韧的心性,世间少有。
“喂!空酱!你们聊好了吗?”太宰治在后面挥手,领着梦野久作的领子晃了晃,“这小鬼又开始哭了,好吵啊!”
宇智波晚空揉了揉太阳穴,说了个“解”。
梦野久作打了个哭嗝,瑟缩在太宰治的身后,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摆,畏惧地看着宇智波晚空。
比起太宰治,眼前这个人似乎更恐怖。
“好累啊……”
一阵风吹过,宇智波晚空打了个寒颤,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似乎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累就回家休息吧!”太宰治随手就把梦野久作丢给一旁的中原中也,牵起宇智波晚空的手晃了晃。
宇智波晚空神色恹恹,把下巴压在太宰治肩膀上,满是疲惫地说:“不想走路。”
她是真的很累了。
对抗自己的本能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浑身酸软无比,脑仁突突跳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冲破头盖骨冲向宇宙。
“没关系!”太宰治露出个笑,揉了揉宇智波晚空的脸,从她的发间取下发插,“在这里等我下!”
他把宇智波晚空扶到路边的花坛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