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凉风习习。
宇智波晚空正在摆弄着手中的旧相机,太宰治便靠着她睡觉。
“阿切——”太宰治一个喷嚏就醒了,眼神迷糊。看见宇智波晚空还在玩相机,捏了捏鼻子,带着厚重的鼻音说:“你都玩了一晚上了。”
“嗯,好玩。”
太宰治嘟囔道:“一个胶卷相机有什么好玩的。”
宇智波晚空不理他,眼睛亮亮的。她在想要是有一天能够回去,她一定要给母亲大人拍一套照片,再给宇智波拍个全家福。
还有泉之国的花,水之国的海,她都想拍下来。
画与照片总归是不一样的。
“好冷啊……”太宰治拉了拉衣领,又往宇智波晚空身上靠了一点,“你冷吗?”
宇智波晚空说:“还好吧。”
“还好是冷还是不冷?”
“有点点冷,但也没冷到受不了。”
太宰治自动屏蔽后半句话,“既然空酱也冷的话,我们就去森先生那里蹭房子住吧!”
“这里有菜菜子看着,你离开一会应该也没事吧?”
宇智波晚空“唔”了一声,“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们有什么理由去蹭森先生的住处呢?”
她还欠着森医生两场手术费,虽然森医生也没找她要,但总觉得亏欠着点什么。
医疗忍者在宇智波家几乎可以说是宝贝祖宗一样供着的,她下意识对医生有种敬畏之心,更何况森医生医术挺高超的。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生。
太宰治撇撇嘴,“我是他的学生,蹭他的住处难道有问题吗?”
“好像没问题。”宇智波晚空声音略带疑惑:“不过你是他的学生?”
“对啊!”
“……不知道哎。”
太宰治嘴角下撇,“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知道么?”
宇智波晚空老老实实的摇头。她从未关注这方面的事情,自然不知道。
“啊呀,空酱的情报这么缺失,怪不得会接到那三个跟坑一样的任务呢。”太宰治的声音嘲弄中带着怨气。
宇智波晚空不知道他的怨气从何而来,心里面想着我只想安静的当治理小姐的甜品师,要那么多情报干什么。
心里面想的挺多,但嘴上愣是唯唯诺诺不敢说。宇智波晚空活生生的转移话题,“既然你拜师了,有送森医生拜师礼吗?”
“什么?”
“拜师礼。”宇智波晚空又重复了一遍,“既然拜师了当然要送师父礼物。”
太宰治愤愤道:“那家伙现在把我当廉价劳动力一样使唤,我干嘛还要给他送礼物啊!”
宇智波晚空高深莫测一笑,“这你就不懂了。”
想当年她小小年纪被丢去胜三山,拜的师父是猫仙人,猫可比人难伺候多了,各个都被她顺毛顺的教了她不少绝技。
“你与他是师徒关系,你送他礼物好似天经地义,实际上收到礼物的人心里总是开心的,一开心,自然会对你好,就算他对你不好,那他心里会过意不去。”
太宰治“切”了一声,“那家伙就算合理性的化身,绝不会对一点小礼物所打动的。”
他能清楚的明白,自己就是被森鸥外当作工具一样使用,一件谋夺港口黑手党的工具。
“不,太宰治。”宇智波晚空难得叫了一次他的全名,目光深邃,“只要他还是人,只要他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全然的没有感情。”
“所谓理智的化身,不过是因为感情没有压倒利益罢了。”
太宰治打了个哈欠,“你又懂多少呢?你不过只比我大一岁罢了,宇、智、波、妹、妹!”
最后几个字他特意咬重音强调。
宇智波晚空撑了个懒腰,像个饼子一样摊平在屋顶上晒月光,神色自若的说:“作为一名忍者,三十岁就算是寿终正寝了。”
“我现在可是人在中年了。”她笑了下,“中年老女人的话还是挺有建设意义的。”
“……”
“那又能怎么办?”太宰治也学着宇智波晚空的动作把自己摊平在屋顶上,“我没有钱,你也没有钱。”
“难不成你还要去接个黑市委托替我送拜师礼么?”
“为什么不可以呢?”宇智波晚空反问,“我说过,你总能让我开心。”
太宰治:“你答应过美纪的哦。”
宇智波晚空狡黠一笑,“我只说我尽量,况且黑市里面又不止有暗杀的委托。”
虽然他莫名其妙生气的次数也不少,但宇智波晚空算下来,觉得还是开心最重要。
后半夜,海浪冲击着礁石,翻出白色的浪花。潮水袭上沙滩,留下一片潮湿又缓缓褪去。
太宰治正蹲在礁石上,看宇智波晚空卷起裤脚踩在沙滩上,时不时的弯腰,从沙子里面扒拉出一只螃蟹。
“空酱——第几只啦?”太宰治手作喇叭形状,放在嘴前朝她喊道。
宇智波晚空比划了一下,第十八只。
太宰治本来也想下来帮忙捡螃蟹的,但是宇智波晚空看见他身上穿的西装,果断拒绝了。
弄脏弄湿,还得要她来处理,最后麻烦的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