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放过,合该多去看看。”眼瞧着那一行人走远,燕容辰吩咐了一句。
护卫领命,骑着马遥遥跟了上去。
“王爷,奴婢们伺候的你不周到吗?你可别有了新人,就不疼我们了。”瞧着他放下车帘,面露惬意,两个美貌女子立即依偎上去,软声撒起了娇。
“疼疼疼,本王不疼你们疼谁啊。”燕容辰笑着哄她们,心里还想着刚才那一闪而逝的娇颜,越发回味。
这大家闺秀,气度风韵就是不同,哪怕只是平平一坐,肩背挺直,玉颈修长,便自有一番雅致秀美,绝不是他怀里这些女子能比的。
“那您怎么非要娶她啊,奴婢瞧着,这京里多得是美人儿,王爷何等的身份,何必娶一个和离的妇人呢?”女人疑惑地问。
“自然是因为她赏心悦目,身份也不错啊。”对于自己的爱宠,燕容辰向来耐心。
他的妻位空着,连个能入宫请安的都没有,正需要一个身份拿得出手的女子为妻。可愿意嫁他的,不是家世不行,就是容貌不妥,如此算来,这陆明华竟是正好。
“她有什么身份,奴婢可听说了,据说当初魏世子之所以求娶,就是因为她冒名顶替了自己的妹妹,才得了这婚事。”那女人轻哼了一声,有些不屑。
“哦?竟有此事?”燕容辰略微惊讶,而后面上不屑划过,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看他没有反应,女人不依的摇了摇身体,说,“王爷您不信奴婢吗?”
“你啊,傻,也不想想,那魏云台前脚娶了发妻的妹妹,后脚就流出这个流言,到底是为什么。”燕容辰轻呵一声。
“王爷是说?”那女人疑惑地眨了眨眼,而后忽然一惊,抬手捂住小嘴。
“陆明华一个小女子,哪有那般大的本事算计侯府世子。”燕容辰说着忽然一笑,道,“再说就算是真的,那也只能说明魏云台这个侯府世子愚蠢无能,竟这样轻易就被人算计。”
说着,他若有所思,道,“魏怀良还没这么蠢,这件事,不一定是宁国侯府干的。”
聪明人都知道,这会儿最好是安然无事,过个几年,自然就没人会在提起这件事。那么,这件事又会是谁干的呢?
赶在酉时前,陆明华终于回了别院,她紧张了一路,等看到眼前熟悉的远门,才总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这一路上,每每听到外面的动静,她心中都会忍不住一紧,实在是搅得她无比疲惫。
李嬷嬷一如既往的迎了上来,见着这一行人的脸色,她心中就是一沉。
伺候了一脸疲倦的陆明华去沐浴,她拉了晓夏出去,仔细问了一遍这次回去都发生了什么。
晓夏老老实实的从头说起。
等听到那些人背后议论时,李嬷嬷脸色一冷,吓得晓夏忙住了口中的话,她一眼扫过去,让她继续。
晓夏这才继续说下去,等说到回来时遇到昌平郡王,李嬷嬷又是一惊。
“什么?小姐可有事?”不等晓夏继续说,她忙不迭的问了一句。见着晓夏摇了摇头,才算略微放心,可心里依旧发沉。
李嬷嬷明白,昌平郡王不动,不过是觉得自家小姐逃不掉罢了。
让晓夏退下,她忍不住叹了一声。
自家小姐想要过个安生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里面陆明华沐浴好了出来,穿着一身白色里衣,坐在妆台前开始梳发。
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檀木发梳一点点的顺着青丝滑下,一下一下,她双目半阖,心绪也随之平静下来。
那枚刻意打造的发簪放在妆台之上,簪头尖利,在下午落进屋内的日光照射下,闪过一缕寒光。
李嬷嬷瞧见时,心里骇了一下。
“小姐,”她想劝,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咽下了口中的话,拿起一柄发梳细细帮她梳着。
在发丝的轻颤中,陆明华彻底平复了心绪。
不过一死而已,她如此想着。
睁开眼,她嘴角勾起了一个笑,道,“嬷嬷,帮我挽起来吧,不必梳髻了。”
李嬷嬷连忙应声,手中轻巧的帮她将头发松松挽在脑后,取了一枚白玉簪簪上,又顺手把那个看起来就让人心里发凉的簪子藏进妆台深处。
陆明华瞧见了,心中失笑,起身叫了晚膳,坐在窗前出起了神,细细思量。
李嬷嬷可怕了她这副样子,生怕她又生出了什么决然的念头,忙不迭的开口,说,“老奴听说京中传起了流言,小姐您可有眉目?”
“能做这种事的,除了陆明熙还能有谁。”陆明华笑了,并不在意。
“也是,”李嬷嬷也是这样想的,而后询问,“小姐可想好了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需要做。”陆明华说。
李嬷嬷一愣,面露不解。
“眼下,最想这流言消失的人不是我,是宁国侯府。”陆明华面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郁,眼带嘲讽,摇了摇头,说,“陆明熙这是生怕自己暴露的不够快啊。”
李嬷嬷还是不解,看着自家小姐等她给出答案。
陆明华本不想细说,可看她这样,只好接着说下去,道,“我的名声固然不好听,可魏云台也好不到那儿去,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