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刻根本爬不出来。
他这边着急冒火大晚上汗都要出来了,一边手脚并用蹬被子,一边喊话,“你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不就碎渣子碰到点吗,又没多大伤口?”
要搁以前别说是碎玻璃渣蹦出来的伤口了,就是烟灰缸直愣愣砸上去,这女人也不一定会怎么样,搁那会儿姜波根本不会着急,不着急不说搞不好还要趁着机会好好训一顿,可现在也不知道是因为才从拘留所里?混了一趟还是前些天两个人干仗干得厉害,现在一看到苏晚晚手?上拎个东西,姜波就觉得自己身上疼,当初被铁凳子砸的记忆仿佛还在似的。
苏晚晚哪管他心里?怎么想的,这才几步远的路,姜波叽叽哇哇喊的时候,她早已经拎个拖把冲到跟前了,人到跟前了,也不废话,照着头就打。
这可不是那种一头碎布条一头木头的传统拖把,原主为了做家务方便,特地买的大号家用吸水拖把,整个一米多长的杆子都是不锈钢的,“咣咣”几下兜头打下去,姜波惨叫连连,只觉得眼前发黑感冒都要加重了,又是骂又是挣扎,只可惜被自己之?前摆弄的安乐窝卡住了,折腾来折腾去一头的汗就是出不来。
“你要死了,多大点事,还准备谋杀亲夫吗?”
“苏晚晚……别打了,你是不是疯了?”
苏晚晚:“……”
苏晚晚根本就
听不见,此时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趁此机会能打几下打几下,好好教?教?他做人。
又这么噼里啪啦打了一会儿,到底姜波是个男人虽然生病了浑身没劲但长期家暴的人自有一股狠劲,加上拖把杆比较长,苏晚晚一时不妨,被他一把拽住了武器,一拽一推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两人分别拽着个拖把两头,你来我往纠缠半晌都讨不着便宜,只好用眼神厮杀言语攻击恨不得咬下对方一块肉来。
眼见着自己是没了继续打人的优势,这男人又要从被窝里?钻出来了,苏晚晚忙狠狠地将手?中的拖把往前面一送,直把人给推到在沙发上,抄起茶几上的果盘零食袋子什么的乱七糟八一丢,转身一边高呼救命一边往门外跑。
这边姜波本就生病了抢夺半天拖把已经是强弩之末,又没提防被一拖把狠狠推倒,头上脸上砸了一堆东西,被迫陷在柔软的沙发上,一时头发昏好悬爬不起来,耳边听着苏晚晚这个女人喊什么“救命!杀人了!”之?类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还没等他爬起来捉住这颠倒是非的恶女人,就听到那熟悉的台词,“喂,110吗……”
这下子是彻底跌倒爬不起来了,“苏晚晚……”
男人愤怒的咆哮声直从室内传到楼道?里?去。
“警察同志,你听听,这男的听到我打电话报警就咬牙切齿的要教?训我,你们赶紧来啊,不然我怕是等下就要被打死了,呜呜呜……”
还好不管男人打老?婆是不是家务事,这出警速度是没问题的。
这回依然是郭警官带着手?下的小徐过来看看情况。
两人到的时候,就见前些天才见过的苏晚晚在大门口哭得乱糟糟形容狼狈,之?前被殴打的痕迹还没完全消散手上脸上裸露在外的部分又添了新伤,细碎的小伤口有的还在流血。
邻居们正忙着安慰哭泣的女人,一门之隔的男人在喋喋不休地骂人。
一看到这熟悉的场景,人民警察的心里?就不由自主地涌上些烦躁和怒火。
眼都哭肿了的女人听到脚步声跟见了救星似的,“警察同志,呜呜呜呜呜,我这怎么办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差点就要被打死了,呜呜呜
……”
吃完了饭准备出门遛弯没成想又一次碰到家暴事件的邻居们也七嘴八舌地说话,“警察同志,你们可来了,这家的男人可真不是个东西,昨儿晚上就叮叮咣咣不知道干啥折腾到大半夜,好容易白天消停了会儿,这晚上又开始动起手?来了。”
说这话的正是住在姜波家楼下的王阿婆,老?太太平日里跟老?伴两个单独住,爱清静,偏偏不幸正正好住在姜家楼下,回迁房这隔音又差,姜家一发生点什么家庭矛盾,老?两口就给吵得不得安生,早都憋了一肚子火了,只是这男的不是个东西,说了几回也不见收敛,前两天这姜波拿刀要杀人的时候王阿婆跟老?头子正好不在家里?,回来听邻居们说被带走关拘留所了还觉得大快人心来着,谁知道刚安生几天这么快就放出来了,这一出来就找事。
老?太太一是自家生活受影响,二也是看着这苏晚晚母子俩可怜,忍不住就要说话,“这也太不像话了,一出来就打打杀杀的,这上回都动刀子了怎么关几天就出来了?他要是再拿刀,我们这么些人还不是跟砧板上的肉似的随他宰割么。”
一说起刀的事,其他邻居也不安了,“是啊,警察同志,他这样的危险分子,我们这住一起都提心吊胆的,万一哪天被砍了可怎么办?”
“就是,他连老?婆孩子都打,何况是外人呢?”
“哎呀,前些天不就是两个小年轻下班晚倒霉碰上了,被他拿刀搁脖子上了么,差点就血溅当场了。”
“可怜两个小孩刚毕业没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