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少年没生儿子不下蛋的老母鸡,居然没被罗永贵给休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下子注意到谢杏芳几天不在村里了,马红霞自以为抓住了她的把柄,到处找人絮叨,闲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只是谁都有一摊子事要忙,大部分人也只是笑笑不说话,这没凭没据的可不敢跟马红霞似的嘴上没个把门的啥都往外冒。
没造谣成功的马红霞正不得劲呢,看着罗松一趟趟的跑来跑去,打定主意要从小孩嘴里掏出实话来,这回非让谢杏芳这女人名声臭大街不可。
这不看着罗松出来了,连忙又围上去说些怪话,孩子虽小也能听出来几人言语里的满满恶意,气红了眼只不理她们,想走却被拉扯着走不脱,急的眼都红要哭了,几个人却仿佛终于得到趣味似的说道:“真是的,急啥啊,大娘们问你话呢,咋不说,你这可不懂事了,回头非跟你妈好好说道说道不可。”
“你妈是不是给你找后爹去了啊?这几天不回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说不定都不回来了。”
“说不定你小弟弟揣在肚子里了呢。”
仗着罗家这会儿没大人在跟前,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满嘴喷粪终于把小孩子惹火了。
罗松急的满脸通红:“你们瞎说,都不是好人,我妈马上就要
回来了,才不会不要我呢。”
“呦,你妈在哪呢,还回来呢,这会儿说不定跟你后爹在一起呢,哈哈哈哈。”
小孩子气急了眼,骂道:“你们不要脸,天天说人坏话的长舌妇。”
长舌妇是啥,其实罗松并不太清楚,只是知道村里常有人这么说她们,这下子气着了就随口说出来。
这下子可是捅着马蜂窝了,马红霞几人向来自诩为村里一等一的能干人,长舌妇什么的是再不肯承认的,又自觉是长辈,被小辈顶撞了,便虎着脸吓唬他说要揍他。
罗松可是见过她们打孩子的劲头的,吓坏了,妈妈还没回来,大伯大妈又在田里干活没人帮忙,赶忙招呼家里两条大狗上去咬。
大黄小黑都是养了多年的老狗了,颇通人性,早在气氛不对的时候就呼噜噜的警觉起来,因着主人早教过不许随便咬人才没动作,这下子见小主人发话,嗷呜一声就冲了过去,虽没真咬到肉,也把几人吓得乱跑乱叫乱糟糟一团,有的忙不迭的往家跑去,有的生怕狗咬上来,鞋子掉了都顾不上拣。
只剩下马红霞一个,被狗撵的气都喘不上来,还寻思着非要找回场子不可。这边鸡飞狗跳的,早吸引了些村民三三两两看过来,人一多,马红霞更是自觉站住了理,两句话一说上手就打,那一巴掌打的才叫个痛快呢,恨不得是摔在谢杏芳脸上才好。
等打完了看罗松脸肿老高,想到这是罗永贵剩的独苗苗,罗大两口子也都不是好相与的,心里这才知道害怕,只强撑着嘴硬而已。
谢杏芳在旁边听着众人三言两语讲着事情经过,气的要死,瞅准马红霞还赖在地上哭丧的机会,咣一下跳到她身上,左右开弓,刷刷几巴掌甩在脸上,要知道谢杏芳虽然瘦却是个干惯农活的力气不小,前世又学了些防身术,打哪儿疼可是一清二楚的。
谢杏芳心里窝火,闷着脑袋只管打,踏马的,老娘容易么,啊,辛辛苦苦做任务每天战战兢兢的,就怕有哪做的不好出了岔子,你居然敢趁着我不在家欺负孩子,这踏马还是个人么。
马红霞嗷嗷嗷叫的死猪一样,使足力气将谢杏芳掀翻在地,两个人你来我往滚在地上打成一团,罗松看着妈妈被坏女人压倒了赶紧让大狗上去帮忙,大黄小黑冲上去对着马红霞一顿狂吠,咬衣服咬裤子的,眼看着衣裳都要被两条狗拽下来了,旁边看了半天热闹的村民这才上前将两人分开,至于扶起来之后马红霞还被狠踹一脚的事大家都当没看见,打架么,可不就这样,谁狠谁赢。
啥,你说怎么不早上去拉架,这才是没眼色呢,自家孩子莫名其妙脸都被扇肿了,哪个当妈的不心疼啊,还不让人出出气么,再说罗大两口子还在旁边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