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艾尔扔出去的柳一鹏退后好几步才站稳,捂着脸,大口大口的喘气。
在别人关心他有没有事的同时,他细长的眼睛里闪着精光,艾尔是大家族的继承人,或许,他能和韩暮打擂台!!
为私心,在蔺苏美严厉拒绝的情况下,依然选择联系情况更糟糕的韩暮。
提起韩暮,就不得不说起韩墨。
谁也没想到这位“好哥哥”居然拎起棒子打人,把亲弟弟打到站不起来的地步!被急救抬走的时候,大家亲眼目睹韩暮后背一片血红,根本看不出白衬衫本来的颜色。太狠了,他们惊心动魄,骨寒毛竖,甚至阴谋论的以为韩墨为家产故意下死手。
在外界眼中,韩氏夫妇对长子非常严厉,对次子非常溺爱,所以,他因此产生点什么想法也未尝可知。
蔺苏美面色难看的追上柳一鹏,死死拉着他的袖子:“你站住,今儿的事决不能让二少知道!”
“放心吧,我懂轻重,韩暮如今的样子我瞅着也害怕,万一他跑出来,死在外边,咱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蔺苏美张张嘴,话糙理不糙,谁也不希望再次触怒韩墨,太恐怖了,自己要是有这么个哥哥不被吓死也得忧郁症了。
她心有余悸,柳一鹏趁机走开了。
韩暮从噩梦中惊醒,他梦到乐斐被吊在空中,风吹日晒不说手腕都磨破皮了,浑身臭味,他不停的哭,不停的求饶,幸好被艾尔救下,两人产生情愫后纷纷坠入爱河,幸福美满的结婚了。韩暮有些发烧,神志不清的嘟囔着:“不不不…”
“暮哥?你终于醒了?”等在走廊的柳一鹏得到通知后立刻冲进来送温暖,可惜,韩暮瞳孔失距,浑身是汗的倒回床上。
不是!
这样哪来的战斗力?
不对,那艾尔的状况也不好,听说他躺在医院五天才能动弹!
保镖出去了,柳一鹏贴上韩暮的耳朵:“乐斐回来了,他和艾尔……”言简意赅的说一遍,尤其是乐斐和艾尔的相处情况,更是添油加醋地刺激韩暮的神经。
韩暮瞬间瞪开眼睛,猛地坐起来低吼:“你说什么?”
“艾尔放话,他在香堂别墅等你,而且,他众目睽睽之下强行拉走乐斐,不知道人怎么样了?会不会被欺负。”
逆鳞被掀,韩暮疯一般的站起来,粗鲁地拔掉输液管,不顾喷血的狼狈一把拉开门。
柳一鹏露出了嘲讽的表情,得意洋洋的神色异常恶毒。
咦,他怎么退回来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闲庭散步般走进来,静静的盯着韩暮,失望至极的目光犹如一把刀,能杀死所有人。
“哥,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
“你什么也没听我的,”韩墨黑洞洞的视线落到柳一鹏身上,要不是有窃听器,他真不知有人胆子这么大,还敢屡屡挑事:“小李,请他出去。”
“是。”
柳一鹏屏住呼吸,迈出病房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逃出生天了,看来凶名在外的韩墨也不咋厉害。
殊不知,小李送到楼下后立刻抬起手,将他打晕塞进车里带走了。
病房中的气氛非常差,韩暮惊讶至极,原来一直误会哥哥了,确实是他把乐阳藏起来了,也是他扫平所有对乐阳不利的证据,但是,有人故意放出乐斐在小区附近消失的视频,还抓了关押乐斐保镖的家人,逼保镖对艾尔和乐斐下手。
“哥,这…不可能,韩宅内的保镖全是你心腹,安详家人被绑架他明明可以告诉你,大家一起想办法,何必去冒险?而且乐家和法柏家族也不是吃素的,一旦动手,就算他死了,也会牵连家人,他不会不懂这么简单的道理。”
韩墨喜怒不形于色,实际心脏已经缩成一团了。
被弟弟质问的难受,没保护好乐阳的屈辱全部汇集在一起,他不说,不代表不懊恼。
用韩家的资源杀乐斐和艾尔,还被国际警察逮个正着,呵呵,别说韩墨是个死脾气,就算好人也要目眦欲裂了。
幸好,乐阳乖乖的待在家里,什么也不知情,也没受到伤害。
“地下室内有一个人,你去见见。”
一心挂念未婚妻的韩暮握紧拳头,在爱情和家族安全之间挣扎不已。最近大哥内外交困,不眠不休,身为韩家的一员应该回去瞧瞧,而且乐斐暂时应该没有危险,于是韩暮跟上韩墨的脚步。
韩宅有一个最深的地下室,专门关人用的。
安详气息奄奄的挂在墙上,垂着头,身体没一块好皮肤,一滴滴的鲜血顺着脚趾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红潭。
韩暮从架子上拿起鞭子,狠狠地甩过去。
“啊!”
安详惨叫一声,恢复了些神志,瞧清楚韩暮嗜人的眼神时浑身巨震,想张口,可惜发不出一点声音。
小高掰开他的嘴,强行灌水进去。
“二…少…对不起,我也不想…的,他们抓了我儿子,”一个硬汉,竟呜呜呜的哭起来:“切掉他的手指,我,我实在…没办法了。”
当韩暮愤怒的再次扬起手时,韩墨阻止了他:“送安详出去。”
“哥!”
“他功劳不少,留一条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