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农村之中很常见的名字,也没有姓氏。
看来他们的出身就是农村普通人,并没有什么超凡血脉落难的剧情。
不过这玩意不好说,谁也不知道往上数几辈是什么人。
更何况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普通人觉醒的超凡者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领主大人好……”当哥哥得到治疗之后玛丽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你还认识我?真厉害!”玛丽的声音一下将兰斯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听到她这话也故作惊喜的附和一句以示鼓励。
“我……之前见过领主大人……”
“不用叫我大人,叫我兰斯哥哥就行了。”兰斯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
只不过玛丽却没有攀附,整个人显得有些怯生生的,还有一种仿佛刻印在血脉的自卑,使得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
“我很可怕吗?”兰斯刚才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调侃一般的语气反问。
“妈妈说是领主大人救了我们,没有比大人更好的人了……”
“那你可以告诉我怕什么吗?”
“大人就是大人。”玛丽那哭肿的双眼难以掩饰,偷偷瞟了一眼兰斯。
玛丽说了一個模棱两可的答案,但实际上兰斯非常清楚,在这些普通人眼中贵族跟他们不是一个物种的生物。
她也肯定从小就被父母叮嘱甚至警告不要冒犯贵族,这会给全家带来祸患。
在这种环境下成长她很自然就呈现出这种状态。
这种驯化甚至都不是贵族亲自动手,而是他们自己驯化下一辈。
但是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和他们不一样……”
兰斯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句,却没想到得到了玛丽的认同。
“那些家伙可不会给我们面包,也不会给我们牛奶,只有领主大人对我们好,不然我们就饿死了。”
玛丽一本正经的说着,能让她暂时忘记两者身份差距的只有那更加深切的苦难过往。
兰斯听到这话有些感慨,说实话他记忆力很好,能单凭脑子走迷宫一般的兽窟的那种。
但是是真的不记得这对兄妹,甚至都没有印象,因为当初他接收这些难民的时候状态都非常差,特别是小孩基本上皮包骨。
不说干尸,但也绝对没有多少肉,那个鬼样子和现在怎么可能认得出?
但是别看她年龄小,实际上他们什么都懂。
你对他们好,他们是真的记得的。
“所以说我和他们不一样,相比于‘大人’我更喜欢你叫我哥哥。”
“哥哥……”玛丽好像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在兰斯的诱导下果然还是忍不住开口试探了一句,当见到领主脸上还是那温和的笑容才接着喊了一声。
“兰斯哥哥!”
“唉,真乖。”兰斯笑着点头,终于安抚好了她。
只不过目光一下就转移到女孩手中诡异花朵之上……
“玛丽能跟我讲讲这朵花的故事吗?”
听到兰斯这话玛丽低头看向自己手上却显得有些惊讶,好像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一直抓着这朵花。
“这是哥哥摘给我的,可是明明是白色,为什么会变成这个颜色?好奇怪的感觉……”
兰斯的目光也盯着那朵血红色的诡异花朵,从那冒出来的灵光能看出这个一件超凡装备。
但是那透露出的血腥气息却并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显得非常诡异。
“玛丽可以把这朵花给我吗?”
对于这朵奇怪的花,玛丽还是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将其递了出来,脸上似乎还有点不舍。
“给。”
兰斯不会和其他超凡者那般对未知的超凡力量感到恐惧,他直接就上手接过那血花。
已入手兰斯便感觉到这是限定装备,恐怕除了玛丽其他人都不能使用,只是这样他也很难在不破坏的情况下搞清楚这件装备的作用。
但兰斯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举动,将那血花重新递了回去。
“你哥哥送给你白花,而我送给你红花。”
按道理兰斯应该顺势收起封存,哪怕是要还给她也应该等到她掌握了一定能力的时候,因为很难想象一个小女孩该如何控制一件诡异的超凡装备。
但思考再三之后兰斯还是决定将这件装备递还回去。
花朵伴生觉醒又是专属装备,这万一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情况可能会坏了她的机缘。
还是一切随缘,反正就算出事兰斯也自信能够镇压。
其实兰斯做出这个决定不奇怪,又或者说在开始他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因为如果是面对普通人兰斯可能就不会这样治疗,而是拿出灌水药剂遮掩一下,更不会直接完全治好,而是留下皮外伤。
但玛丽觉醒了超凡力量,以后注定要面对这一切,还不如借这个机会将她引导到正确的方向,而不是剥夺她的天赋。
这件事上塔玛拉身上发生的悲剧就已经给他上了一课。
类似的还有那修女朱尼娅,被教会耽误了这么久,以至于现在都魔怔了。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