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白云观老祖不出手,钱尚书家的下场,是可以想见的,估计跟县城钱家没什么区别,所以看不看也无所谓了。
而据安然这一段时间对白云观老祖的了解来看,对方是寿命快尽了,但离突破筑基期还长着呢,这种情况下,他哪敢浪费时间,出关帮钱家,哪怕是为了太乙道长这个得意门徒,他也不会出关的,毕竟天大地大,也是自己最大啊。
钱尚书垂头丧气地回去后,想着白云观都不行,要找谁,才能拯救自己家。
一时他还真想不到,毕竟要想得到,之前没请太乙道长前,他就已经请过了,哪还需要他到现在再想。
实在想不出来,谁能救自己家后,钱尚书就开始给鬼怪写信,写了一封委屈的哭诉信,跟鬼怪表示,他家到底是哪儿得罪它了,能不能谈一谈,要赔偿之类都好说,只要它不继续杀人就行。
然后又表示,钱家或许不干净,但京中比钱家不干净的人家多多了,怎么它没去找他们,却找钱家。
还甭说,这鬼怪还挺厉害的,还真给他回信了,要知道一般鬼怪不是实体的,是写不了字的,但这个鬼怪就行,说明这个鬼怪自然就是很厉害了。
这也很正常,光看它不用附身,空手就能杀人,就能看的出来,它是能接触实体的,不像其他鬼怪,虚影跟人接触,只会从人身上穿过去,根本接触不了。
鬼怪给他的回信,写的很简单,跟当年在县城钱家说的一样,只说了一句:“钱家作恶多端,人人皆可杀。”
对钱尚书委屈地表示,为什么有些人家,比他家做的坏事还多,没找他们,却找钱家,对方就没回复了。
这也很正常,因为人家要是只跟钱家有仇呢?那人家干嘛找其他人家算账呢?
钱尚书看了,人都快要郁闷了。
当年县城钱家被灭,鬼怪杀人时,留了这样一句话,他自然也是听说了的。
没想到今天换了自己家,又是这样没头没脑、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这让钱尚书自然郁闷了,想着看来还真是当年那个鬼怪。
也是了,行事风格都差不多,肯定是同一个鬼怪。
摸不着头脑的钱尚书,心里再次扒拉了一次,自己家和县城钱家,可有共同弄死过哪个人,毕竟要是自己家没参与,这个鬼怪,按理不会在几年后找上自己家。
想到这儿,钱尚书拿着鬼怪回给他的信,又找上了钱夫人,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可跟县城钱家搞过什么手脚,怎么当年灭了县城钱家的鬼怪又找上了我们家。”
钱夫人看了那回信,再听了钱尚书的话,叫起了撞天屈,道:“我怎么可能跟一个县城商人做什么手脚,我好歹也是尚书夫人。”
这倒也是真的。
钱尚书也觉得,钱夫人不会这样干。
“要是你没做手脚,我也没做什么,县城钱家的鬼怪,怎么会找上咱们家?肯定是有原因的,调查,仔细调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以前他只调查县城钱家的死亡原因,但因对方做的坏事太多了,根本调查不过来。
现在好了,县城钱家的鬼怪,还找上了自己家,这说明,两家有共同的仇人,要不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样一来,调查共同敌人,就要方便多了,因为只要搞清楚,两家曾共同对付过谁,就知道情况了。
当下钱尚书便召集家中所有人,包括钱氏宗族和钱家下人,调查他们跟县城钱家的往来,看看可有谁,跟县城钱家来往密切,然后给县城钱家撑腰,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这个调查要搁在平常是很难的,因为谁家也不想将自己做过什么坏事说出来。
但眼下,死了这么多人,要不想再死人,肯定得搞清楚原因,所以谁也不敢隐瞒了。
当下各家就开始讲述跟县城钱家的交往。
当然了,县城钱家被灭是几年前的事了,所以要回想前几年的事,还是有点难度的。
之所以不提这几年可有跟县城钱家做过什么坏事,是因为,县城钱家自从当年被灭后,继承者生怕鬼怪再杀回来,再不敢做坏事了,就算手脚不那么干净,但起码,没谁敢做天怒人怨的事了,也因此,这些年跟县城钱家的交往,那还是挺干净的。
所以要回忆,只用回忆当年的事就行了。
不过年代久远,有些人自己做过什么,可能都忘记了,所以这时候回忆起来,很多人也交代不出什么名堂来。
不怪这些人交代不出什么名堂来,主要是,有些人,做了坏事,但他觉得自己是尚书府,做这些事,对付谁,只是小事,不值一提,自然也不会记在心里,这样一来,怎么回忆得起来。
于是钱尚书听了一圈,发现钱家的确有人跟县城钱家有来往,帮他们做过坏事,毕竟他跟妻子看不上县城钱家,不代表钱氏宗族,尤其是钱家下人,看不上县城钱家啊,毕竟无论他搭不搭理县城钱家,县城钱家都不敢少他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