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府里接连两次办喜宴——何大少爷和何二姑娘的结婚喜宴——她通过用便宜酒席,压低成本的方法,将礼金很是攒了些下来,虽然便宜的酒席让宾客议论,但好歹那些礼金钱,能支撑府里一段时间开销,当然,又将她的荷包填饱了些,但是等这些礼金用完了,就又要喝西北风了,本来她还想着要是何三姑娘这笔养恩金能放到公中,能撑好一段时间呢,没想到没能成功要到,这让她自然遗憾地直叹气,想着礼金用完之后该怎么办。
好在礼金还能用一两个月,所以何四夫人也就得过且过了,想着指不定哪天又能冒出来一笔钱呢,毕竟几个月前,府里就没钱了,当时她还想着要是没钱用,管家真的管不下去了,就拿着自己这么长时间得的钱,过自己幸福的小日子去,不管家算了,但因连办了两次喜宴,她省钱有方,省下了礼金钱,这不是几个月撑过去了吗?这让她又打消了不管家的想法了,毕竟有钱赚自然就不想交出管家权了。
看着何四夫人整天红光满面,走路两脚踩风的模样,何三夫人就知道,何四夫人掌家之后,肯定赚了不少钱,心中便不由有些埋怨何老夫人,想着自己才是嫡子媳妇,你说大房的不想干就罢了,依照长幼次序,不应该交给自己这个第二个嫡子媳妇吗?结果你不交给我,却跳过我,交给庶出的老四媳妇,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么不待见自己这个三房?
何三夫人心中不忿,就跑到安然这儿来抱怨,道:“老太太也真是的,不让你管家,也不让我管家,却让个庶子媳妇管家,钱全进了她的腰包,咱们这些嫡子媳妇,倒要被个庶子媳妇逼的倒退一射之地了,这叫什么事嘛,哪家是这样搞的。再说了,你看她管的叫什么嘛,自己腰包鼓起来了,还嫌侍候我们的人太多了,才上任多长时间啊,裁了三次人,咱们这样的太太,身边都没几个人侍候了,孩子们就更不用说了,每次出去玩,别人家都是前呼后拥的,就咱们家,零零散散几个人,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出门!”
安然看着何三夫人嘴角还有的一点青肿,心中不由暗道,你抱怨何老夫人不将管家权给你,大概也是因为何三老爷想要银子,嫌弃你没从何五夫人那儿打来秋风,将你揍了一顿,你想着要是能管家,有钱赚,不会挨这顿打才这样想的吧。
不错,前两天,安然例行观察全府情况时,发现何三老爷打何三夫人,原因就是何三老爷欠了许多赌债,找何老夫人要钱,何老夫人没给,他没办法,就来找何三夫人,让何三夫人去何五夫人那儿打秋风,何五夫人现在知道三房的情况了,知道三房这是想将自己当钱柜呢,根本懒得搭理她,所以何三夫人没要到,何三夫人没要到,回来何三老爷责怪她没用,就将她打了一顿——赌博赌的输红了眼的人,情绪变暴躁,就容易打人,打老婆,打父母,甚至打孩子,都是常见的,要不是何老夫人身边有人,他既偷不到钱,也打不了人,要不然要搁在普通百姓人家,何老夫人身边没人,然后何三老爷又知道她有钱,还不给他拿去赌博,估计都要打老娘了,所以赌鬼真可怕。
何三夫人要真因为这个原因才抱怨的,那何老夫人不让她管家还做对了,要不然整个府里的钱,也不够她丈夫填的,到时搞不好还要搞的全府陪她丈夫还赌债,何四夫人虽捞钱,但好歹不会给府里搞出一堆赌债出来。
但安然知道自己不能这样说何三老爷,因为会惹何三夫人不快——虽然何三夫人平常暗地里也天天咒骂何三老爷,说是让他死了日子就清静了,但真有人说何三老爷不是,她又开始维护上了,要不怎么说渣男和贱女是一对呢,总喜欢成对出现。
要不是何三夫人是这样一个性格,要是何三夫人是个可怜的,安然可能还真会帮她,如她所愿,让何三老爷这样的赌鬼见阎王去,别坑妻子儿女了,但既然何三夫人平常抱怨归抱怨,却其实又把何三老爷这样的垃圾当成宝,那她自然就不会帮忙了,免得人家不但不感激,搞不好还要抱怨老天爷,怎么让她成了寡妇呢。
知道何三夫人是这样一个性格,所以当下安然自然不会戳破她的心事,只道:“老太太是长辈,她做什么决定,咱们也不能干涉的,前几天二弟妹想干涉,可是才被老太太削过的。”
只这一句话就打消了何三夫人的抱怨,一想到何二夫人的下场,何三夫人就歇了想鼓动安然跟她一起找何老夫人争论的想法,怕自己也像何二夫人一样被削,传出去没面子,于是只能叹了口气,道:“我哪不知道这个道理,就是觉得,唉,有这样一个糊涂的长辈,咱们这些做人儿媳的,可要苦了。”
何三夫人说何老夫人糊涂,但安然可不觉得何老夫人糊涂,相反,还觉得她精明的很。
就她本人来说,她其实也支持何四夫人管家。
何二夫人太精明,这个家管下去,到时等哪天交到自己手上,估计就只剩个空壳了,而何老夫人可能还没发现何二夫人做了什么手脚。
何三夫人就不用说了,家里有个赌鬼,就更不能给了。
何五夫人、何六夫人、何七夫人,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