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竟然用相同的词来形容自己。
再看着眼前义愤填膺的沈淮宴,傅庭深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她是被我们傅家养大的,我要她,天经地义。”
听见男人这番话,沈淮宴彻底愣住了。
随后,他再一次冲上前去,不可置信地抓住了傅庭深的衣领,发狠般的质问他。
“所以是你强迫的她,是不是?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但这一次,傅庭深也没有任由着她。
男人冷冷看向沈淮宴,面无表情的掰开他的手,随后露出那般冷漠无情的神情。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早就是我的人了,但这一切跟你没有关系。”
看着眼前冷酷无情的傅庭深,沈淮宴真想再给他一拳。
但刚才他已经动过手了,这次若是再动手,无疑是打散了两人之间最后那一丁点兄弟情谊。
看在从小一同长大的感情份上,沈淮宴渐渐松开了手,却还是愤怒的攥紧了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身边并不缺女人,为什么非要挑迎迎?”
这个问题让傅庭审错愕了一瞬。
但很快,他又恢复到往日那般薄凉的神情,淡淡说道。
“没有为什么,她是被我养
大的,自然就应该听我的。”
这话说得理所当然,才刚被沈淮宴压下去的那团怒火,又再度气势汹汹的涌了上来。
他冷冷看着傅庭深,像是在看待一个陌生人。
“你喜欢迎迎吗?”
傅庭深自然毫不犹豫的摇头了。
见状,沈淮宴不由得冷笑一声,怒火在胸腔里肆意燃烧着。
“既然你不喜欢,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毁了她?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你这样做把她置于何地?你有没有想过,她以后该怎么面对你,该怎么继续留在傅家?”
沈淮宴的一连串质问,让傅庭深无言以对。
男人低下了眸,但半晌后,他只是轻飘飘的丢出一句。
“傅家会为她安排好一切,她的后半辈子不用她来操心。”
这般狂妄自大的话,或许也只有傅庭深能够说的出来了。
毕竟,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沈淮宴却摇了摇头。
“就算傅家能够为她打点好一切,但你又怎么能知道,那就是她想要的呢?”
他看着傅庭深,有些无力的发出怒吼。
“迎迎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们傅家的玩物,你不顾她的意愿要了她,就是在毁了她的人生!她也是一个有傲气
的女孩,你让她以后该怎么面对自己,该怎么面对你?”
听着发小的这些话,傅庭深顿时沉默不语。
他神色复杂地看向躺在床上伤痕累累的女孩,脑海中不禁想到,当今天自己强迫她时,白迎那抗拒又倔强的样子。
那双漂亮的眼眸中,不再只有乞求,还有满满的恨意。
自己这样做,当真是在毁了她吗?
傅庭深从未正视过这个问题。
在他看来,傅家给了白迎一切,自己向她索取,理所应当。
而傅家也有那个实力,在未来为她安排好婚姻,有傅家这个靠山在,白迎的后半辈子不会过的吃力。
可现在,沈淮宴却告诉自己,这一切并不是白迎想要的。
反而,自己的一举一动,是在毁了她。
傅庭深久久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动了。
沈淮宴还以为他是想通了,却没有想到傅庭深只是一脸平静的往门口走去,只丢下冰冷的一句话。
“你在这里给她治病,别让她乱跑,我先回去了。”
这话让沈淮宴才刚平息下来的怒火,又瞬间涌上了心头。
他冷眼旁观看着傅庭深离开,没有阻止,也没有说一句话。
等男人走后,他
这才重新看向躺在床上的白迎。
看见女孩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唇瓣,沈淮宴心疼的不行。
……
再度醒来时,已经是半天后了。
白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她只感觉头昏脑胀,身体四肢皆是疲软的,没有力气,根本动弹不得。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所处的环境是傅庭深的那间私人别墅,而不是傅家。
白迎刚准备动身,房间门却骤然被人打开。
她吓得立马闭上了眼睛,继续假装昏睡,生怕被男人发现端倪。
然而,那人却径直走到了她的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是在确认她有没有继续发烧一样。
白迎的心中有点奇怪。
像傅庭深那样性格清冷的人,从来不屑于做这种体贴的事情。
他今天怎么是像变了个性格似的?
不等白迎多想,来人又给她换了个退烧贴,一举一动都格外小心翼翼,像是对待自己的珍宝一般。
白迎实在没忍住,小心翼翼地将眼睛眯开了一条横缝。
然而,这一看却让她不免惊呼出声。
“淮宴哥,怎么会是你?”
眼前正在贴心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