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看姐姐和宝宝,柚柚你说好不好?”
许绾柚大脑都还没理解完话的意思,嘴巴就已经先应下了:“好。”
等反应过来想要拒绝,席倩怡已经把丈夫和儿子赶去主副驾驶,并亲自拉开车门等她坐进去了。
许绾柚:“……您先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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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青当时事发突然又情况紧急,来不及去提前预定好的医院,只能就近送医。
因此这所医院离司家老宅的位置很近,夜间路上车又少,不到十分钟便到了。
“前院种的都是些花花草草,平时呢基本是我和阿荣两个人自己打理。那边前段时间让人挖了准备铺草皮,将来给宝宝踢球或者野营什么的都方便。后院就要大一些,有菜圃、有池塘,水果像草莓、蓝莓、樱桃之类的都乱七八糟种了些,明天早上我去摘了给你尝尝……”
席倩怡下了车就开始絮絮叨叨给许绾柚介绍老宅的情况,一直到走进屋都还没说完。
最后还是司向荣及时打断她:“行啦,你说得不累孩子都要听累了。头现在疼不疼?我现在去给你拿药,有什么明天再说。”
席倩怡这才停下,并后知后觉感到有些头晕不适。
司向荣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揽住妻子,看向许绾柚道:“她心里紧张或者和喜欢的人待着的时候,就容易话多。今天司青住院,又看见你,算是两样撞在一起了。你快去休息吧,自己家里不用客气,需要什么东西让司理给你拿。”
说罢,扶着席倩怡先回房了。
司理的房间日日都有人打扫,临时回来也不用再叫人收拾。
许绾柚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
她头发吹得柔软蓬松,披散在肩上,身上穿着司理的格纹睡衣,裤脚和袖口都卷了好几道,像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女孩。
看到她这模样,司理觉得心中仿若突然塌陷一块,又软又甜。
然而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的许绾柚却冷冷瞥他一眼,说出来的话冷酷又无情:“你现在有十分钟的时间去洗漱,等你出来,最好已经想好怎么跟我解释,你和你姐姐之间的‘残酷斗争’,以及当初协议结婚的事了。”
司理:“……”
前一秒还想把人抱在怀里亲亲的念头立时消散,司理心不在焉地洗了个几分钟的战斗澡,换好衣服站在门口迟迟不敢出去。
虽然早就已经在心里预演过很多次,可临到头来还是十分紧张。
怕许绾柚还不够喜欢他,会因为被骗而生气;
更怕许绾柚足够喜欢他,会因为欺骗而难过。
直到这时司理才明白,为什么当初司向荣在得知他的做法后,会非常严肃地和他说,“爱从来没有捷径可走,爱一个人的基本应该是坦诚。”
十分钟的时限转眼就到。
司理虽然还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准备,但也没敢耽搁,掐着点打开了门——
只见许绾柚双手抱臂靠坐在床头,好似一派要兴师问罪的架势,人却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
“又又?”司理往床边走着,轻声喊了一句。
许绾柚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呼吸均匀又绵长,俨然已经熟睡。
司理正苦恼到底要不要把人叫醒,因为姿势原因身体重心偏移不稳的许绾柚,突然上半身往下溜了一段,直接朝床外侧倾倒下来。
司理反应迅速,两步冲到床前,在半途将人接住了。
低头看看这样都没醒过来,只稍稍挪了挪脑袋找到个相对更舒服点的位置,便又没了动静的许绾柚,司理略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将人抱起来塞进了被子里。
……
翌日清晨。
一夜好眠的许绾柚,在清晨清脆动人的啁啾鸟鸣声中醒来,而因为没能把事情交代清楚辗转反侧了大半宿的司理,则还在睡梦当中。
许绾柚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看到司理眼底的青黑,还以为是她昨晚睡着后又无意识地去抓蹭因为结痂而发痒的伤口,连累他一晚上担心没睡好。
她轻轻转动手腕,将右手从司理的手心里抽出来,身体本能想要去抓伤口,又在快要碰到时忍住了。
看样子还是得拿什么把手给固定住才行。
许绾柚这么想着,动作很轻地蹭下床。
她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刚下了没两个台阶,便听到一阵细细的犬吠。
只见一只穿着粉色小裙子的小白狗正蹲在楼梯底下,一边叫一边对着她狂摇尾巴。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席倩怡听到动静,一眼便看到了正准备下楼的许绾柚,“柚柚?怎么现在就醒了?是在家里睡不习惯吗?”
许绾柚脚下的步子不自觉跨小了些,摆手连声道:“没有,我睡得很好,就是下来倒杯水。”
席倩怡闻言立刻将膝上的物品搁置一旁,起身从茶几上取了杯子水壶,替她倒了一杯温水。
许绾柚见状赶紧加快速度下楼,双手接过水杯道谢。
她捧着杯子喝了一小口,绞尽脑汁想到话题回问:“您怎么也起得这么早?”
“年纪大了睡眠本来就少些,加上我这心里总记挂着青青的情况,一晚上醒来好几次。五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