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副站长震惊了。
“这、这不可能吧，他平时工作挺认真的，加班加点也从来没有怨言，连年假都舍不得放。”
更重要的是，这是他表叔的儿子啊！
都是一家人，不可能干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吧。
“你看过再说吧。”
调查员懒得跟他废话。
凌园长坐上园区观光电瓶车快速赶到员工宿舍，刚到楼下，就被腐臭味熏得一阵反胃。
当场就吐了出来。
“园长，你没事吧？”
助理给他递了张纸巾，一脸担忧之色。
“没事，昨晚酒喝多了。”
副站长竭力保持镇静，擦干净嘴巴后用袖子捂住嘴巴一步步走到花坛边。
花坛里的月季乱七八糟地撒了一地，土壤被翻了开来，露出一堆堆动物尸骸，看上去阴森无比，仿佛到了乱葬岗一样。
副站长险些晕过去。
证据确凿，他想维护那个管理员都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被拷上手铐带走。
接完老家表叔打来的叱骂电话之后，他怀着沉重的心情召开员工大会，会上通报了这件事并责令员工展开自查自纠。
不查还好，一查发现这些员工竟然个个都有问题，有打骂动物的，有克扣食物的，有中饱私囊的……甚至还有盗卖动物的！
“我就说怎么最近失踪的动物那么多！还以为它们自己跑出来走丢了，没想到都被你们给卖了！”
副站长气得浑身发抖。
“我把你们从老家接出来，给你们安排岗位，安排宿舍，安排食堂，从来没拖欠过你们工资，每年除了法定假日还给你们多放一周探亲假，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员工们全都不吭声。
“你们都给我滚！”
员工一下子散了个干净，副站长让助理赶紧招人，正式员工肯定没那么快招到，只能先招一批临时工，临时工对照料动物一窍不通，还得安排紧急培训。
一天忙下来，副站长头晕脑胀，两眼发黑。
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别墅的时候，叶凉等人正在吃夜宵，看到他，纷纷跟他打招呼：“凌园长，你回来啦？一起吃宵夜吧。”
肚子咕噜咕噜响起来。
副站长这才想起，自己连晚饭都还没吃。
便坐了下来，吃起了宵夜。
叶凉他们点的宵夜都是小吃，鸭脖、小龙虾、毛豆、鸡爪……好吃是好吃，填不饱肚子。
副站长吃了两块鸭脖，被辣得受不了，只好叫了份外卖。
等外卖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叶凉：“你昨天问我监控的事，是不是那会就知道我的员工有问题了？”
叶凉点了点头。
“原本没看出什么，只是在狐狸馆那里，那个追小狐狸回来的管理员拿着铁棍，棍子上有狐狸毛发，就有点怀疑他动用暴力，所以跟你提了一下。”
副站长郁闷得要命。
叶凉一眼就能看出那个员工有问题，他呢？人家在他这呆了好几年，杀了他那么多动物，他竟然一无所知！
他和叶凉的差距真有那么大吗？
叶凉仿佛听到他的心声一样，笑道：“任人唯亲不是个好主意。”
“你说得对。”
副站长现在也知道了。
可是已经晚了！
管理员虐杀保护动物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今天还上了热搜，他花了大笔钱才把热搜压下来。
员工又要重新招募，园区只能暂停营业，还不知道要拖多久才能营业。
就算再次开园，受丑闻影响，客流量肯定大大减少。
长此以往，动物园亏损越来越严重，他会破产的！
副站长越想越焦虑。
不行，他等不下去了，必须尽快开发新物种，只有新物种能让烤大虾动物园重振名声。
跟叶凉已经耗了两三天了，还一无所获。
不能再耗下去了。
想到这里，他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叶园长，我们动物园如今什么情况你也知道，我都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随时都可能倒闭，我可能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看在我这么落魄的份上，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你那只妙蛙龟是不是新开发的物种？”
叶凉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反问他：“你自己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吗？”
副站长心中狂喜！
他心里肯定有答案呀，叶凉肯定是研发出来的新物种，绝对不是捡来的！
他竭力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继续问道：“可以跟你请教一下，新物种是怎么研发出来的吗？”
“搞研发肯定要先打报告，跟上头申请，上头批准了我们才能开展研究。”
叶凉一本正经道。
“不然像站长那样，自己私下研发，上头肯定是不允许的。”
副站长连连点头。
没错，站长就是因为没打报告私自研发蹲了号子的。
“然后呢？”
他追问道。
“然后？那当然是按照你的想法去研发新物种呀。”
副站长被定住一样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