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有你们的道理,我不评判。”
“但你们斩了恶,可曾助过善?”女孩子的神情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平静,“或许我本性不算什么好人,但我曾向过善。我曾天生道骨,所以被祖父寄予厚望。有些时候,祖父教授的东西我明明看一遍就会了,却不能玩耍,要学更多,族里的兄弟姐妹在玩耍的时候,我在读书。而后,五岁跟随庙远先生离京,跨千山万水,走大江南北,看到的是很多人终其一生也看不到的。但有得必有失,我要一边走一边学很多东西,十年,我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祖父祖母,我的父亲母亲和族中的兄弟姐妹除了年幼的解哥儿之外都与我并不亲厚。我是长安城最顶尖世族的嫡长女,从小到大却几乎没有一个朋友。”
“我一直在走一直在学,纵然天生道骨天赋惊人,我也很累。”她垂着手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我记忆中都没有多少休息的时候,因为我被寄予了厚望,只有站得稳了,才能歇一歇。学了十年,我回长安,以为终于有时间与父亲母亲、族里的兄弟姐妹亲近,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有几个朋友,结果却发生了那样的事。”
“我不知道我学这些还可以用到哪里,不做些事情,怎对得起我的十年?我以为我终于有时间可以找回我与普通女孩子之间相差的东西,可以寻回我与亲人之间的感情,却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不是个好人,但我祖父是,张家是,他们为大楚做了不少吧!”她开口问道,声音柔和,问题却异常的犀利,“我不问你,你那时未曾出山,也不曾与我张家接触过,此事与你没有太大干系。我只问,我祖父与天光大师相识多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张家在做什么事,天光大师不可能不知道吧!”
“他们是善人,也行善,那张家出事的时候,天光大师在哪里?”